餐廳是溫敬斯選的，CBD區的某家法餐廳。

因為人均消費太高，所以就算遇上用餐高峰期，也沒幾桌人。

很清凈，適合談事。

點完餐，祝璞玉開始跟溫敬斯聊工作：“我聽祝董說他之前和你有口頭的約定，但不太清楚你們怎麼談的，瑞瀾在這方面是國翹楚，也是我們耐德首選。”

溫敬斯不疾不徐地倒了一杯冰水，靜靜打量著對面的人。

談到工作的時候，像變了一個人，之前在他面前的輕佻和搔首弄姿，消失得無影無蹤。

后面祝璞玉說了一些關于價格的問題。

溫敬斯的指腹抵著玻璃杯挲著，視線落在上，“聽你的意思，價格上你也有決定權。”

祝璞玉：“是的。”

溫敬斯：“你們領導很重你。”

祝璞玉一下子就聽出來他話里有話。

多半是祝方誠和李軍跟他說了什麼。

祝璞玉笑著點頭，欣然承認：“可能我比較會討他歡心。”

溫敬斯的視線移到了的口，輕笑：“深有會。”

“溫總這是在跟我調麼？”祝璞玉端起水杯喝了一口，了下，“怎麼著，上癮了？”

溫敬斯沒接話。

這時，服務生過來上菜了。

祝璞玉自結束了這個話題，“溫總，原材料供應合同，瑞瀾那邊擬好之后可以郵件我，等我出差回來隨時簽約。”

溫敬斯：“你要出差。”

祝璞玉：“是啊，要去挖墻腳。”

溫敬斯：“這是你的好麼。”

祝璞玉：“可能吧，不過說起來哦，你還是我第一個沒挖功的人呢。”

溫敬斯：“不再努努力？”

祝璞玉：“怎麼，真想當我老公啊？”

溫敬斯短促地笑了一聲。

祝璞玉端起紅酒杯：“溫總，之前是我多有得罪，這杯敬你。”

溫敬斯很給面子，拿起杯子和了一下。

杯相撞，發出一聲清脆的響。

隨之而來的，是一道由遠及近的聲音，以及一陣帶著香味的風——

“溫、敬、斯！”

祝璞玉馬上認出這個聲音，往對面看過去的時候，黎蕤已經站在了溫敬斯邊。

溫敬斯抬起頭睨一眼：“你跟蹤我？”

黎蕤：“我要是不跟蹤你，還不知道你生活這麼彩呢——”

轉頭看向對面的祝璞玉，“是誰？你養的小人？”

溫敬斯：“黎蕤，我再說一遍，我的事與你無關。”

黎蕤：“那我也再說一遍，有我在一天，你就別想和別人在一起，你找一個我玩死一個！”

溫敬斯：“你試試。”

祝璞玉覺得溫敬斯好像有點兒故意拿當槍使的意思——

可能是為了刺激黎蕤，也可能是為了之前利用他的事給個教訓。

但祝璞玉很清楚一點，并不想參與面前這兩個人混的。

所以，當黎蕤極其不友好地看過來的時候，祝璞玉馬上拎著包起。

“那，溫總，我就不打擾您和朋友吃飯了，合同您隨時發我郵箱。”祝璞玉微微鞠躬。

道別離開之前，祝璞玉不僅去買了單，還專門讓服務生送了一套全新的餐過來。

——

祝璞玉走后，黎蕤的臉好多了。

坐了祝璞玉剛剛的位置，看著溫敬斯問：“你剛剛為什麼不跟我解釋？”

溫敬斯：“以后不要再找人跟我。”

黎蕤：“行啊，你娶我。”

溫敬斯起就要走。

黎蕤：“你以為你找個祝星盈那種蠢貨就能就此躲開我麼？未免也太瞧不起我。”

溫敬斯轉離開。

黎蕤看著他的背影說：“你別想娶別人，溫敬斯，你不配。”

——

溫敬斯從餐廳出來，剛開車不久，便接到了一通電話。

“溫先生，之前您找的東西，有線索了。”

溫敬斯：“在哪里？”

對面的人說：“海市，一場不對外開放的拍賣會。”

溫敬斯：“你知道怎麼辦。”

“好的，溫先生放心。”

掛上電話，溫敬斯目平視著前方的道路，指節分明的手握在方向盤上，腦子里回放著祝璞玉剛剛溜之大吉的反應。

溫敬斯呵了一聲，的算盤打得夠響。

想借黎蕤之手攪黃他和祝星盈的關系，還想著全而退。

世上哪有這麼好的事？

黎蕤有一點沒有說錯——祝星盈段位太低。

那就換祝璞玉來吧。

等他手握肋的時候，不答應也得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