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蕤最后還是下樓去跟宋南徑面了，兩個人直接去了酒店的餐廳。

點完餐之后，宋南徑便一直盯著黎蕤看，一副言又止的樣子。

黎蕤被他弄得一頭霧水，眉頭微蹙：“有話就說。”

宋南徑：“你還好麼？”

黎蕤：“好的啊。”還是沒太明白宋南徑為什麼問這個。

“網上的那些評論——”宋南徑咳了一聲，難得說話這麼別扭，“真沒事兒？”

黎蕤這回終于曉得他在說什麼了，隨意地揮揮手，“能有什麼事兒，真真假假虛虛實實，影響不了我。”

的表從容，角的弧度很淡，看不出任何逞能的意思。

宋南徑就這麼看著，眼神里夾雜著各種復雜的緒，驚訝，欣賞，最后變了崇拜，又帶著憾和心疼。

因為緒過于復雜，以至于黎蕤到最后都有些判斷不出來了。

黎蕤不想兩人之間的氣氛過于的沉重，便繼續聊起來：“一定程度上，這件事也幫了我。”

宋南徑：“你是說代言？”

“是啊。”黎蕤喝了一口檸檬水，“盛不缺高奢代言，他很挑品牌，如果沒有這件事，我就算砸幾千萬也拿不下三年的代言，現在三千萬拿下了。”

宋南徑：“……”

“這麼大的便宜到手，被罵一罵也無所謂了。”黎蕤攤手，心很寬。

宋南徑好半晌都沒說上來話，幾次都是言又止，好像很不能接的樣子。

黎蕤睨了他一眼，難得見他這麼明顯地把心寫在臉上：“你覺得我這麼做算計得太狠了？”

“也不是。”宋南徑搖頭，聲音有些啞，“還沒習慣你這樣。”

黎蕤“唔”了一聲，“哪樣？”

“生意人。”宋南徑失笑，“以前沒發現，你在這方面也有天賦。”

黎蕤勾，“當然有，只是沒被激發出來而已。”

宋南徑：“嗯，黎老板，黎富婆。”

黎蕤對于這兩個稱呼很滿意，想起網上的評論之后，托著下若有所思：“看來也是該空驗一下富婆的快樂了……”

宋南徑追著那些評論看了一整天，當然知道黎蕤口中“富婆的快樂”指的是什麼。

“我也不介意吃飯。”宋南徑遂自薦。

黎蕤的視線在他上打量了一番，鼻腔溢出一聲笑，“你沒有什麼競爭優勢了。”

宋南徑：“……”

“年齡就卡死了。”黎蕤嘖了一聲，“男人麼，一過三十歲就……”

后面的話沒說完，但目意有所指地往下瞟了一眼，稍微懂一點兒的人都看明白了。

男人都不了這方面被質疑，宋南徑的表當場就裂開了，角的弧度也漸漸消失。

沉默半晌，他才說：“聞擎和我差不多大吧，既然你覺得不行，怎麼還考慮跟他結婚？”

黎蕤：“跟他結婚又不影響我驗富婆的快樂。”

有理有據地分析，“各玩各的，他在外面有孩子，對我也會寬容，別鬧大就行了。”

宋南徑：“……你的意思是你要出軌？”

黎蕤：“你我愿的事怎麼能算出軌。”

比起宋南徑，黎蕤的緒簡直穩定得像一條直線，“提醒你一下，你現在只是我眾多備胎中的一個，還沒資格質疑我的決定。”

宋南徑噎住，偃旗息鼓。

黎蕤看到宋南徑啞口無言的模樣，十分滿意。

這時，服務生正好來上菜。

菜上來后，黎蕤便拿起叉子開了。

這頓飯，宋南徑吃得很沉默，可以說，整個過程都在天人戰。

他搞不清楚現在黎蕤對他是什麼想法，也判斷不出黎蕤對他究竟有多——說不在意、不喜歡，那何必費心去給他準備生日禮和驚喜？

可如果喜歡，為什麼剛才又說他只是備胎中的一個……

短短幾天，宋南徑的心跌宕起伏，一秒天堂一秒地獄，這是他從未有過的驗。

以前雖然在黎蕤名下過的打擊也不小，但那時的期待抱得低，加之那階段黎蕤就算對他熱，也不及現在的三分之一。

就像那句著名的詩說的：我本可以忍黑暗，如果我不曾見過明。

經過了生日驚喜之后，黎蕤再冷落他，宋南徑心的煎熬也翻了倍。

……

一向欠的人忽然沉默，黎蕤自然也注意到了。

不僅如此，還很清楚宋南徑低落的原因——看來的忽冷忽熱策略執行起來比想象中還要有效啊。

看著宋南徑拿著叉子低頭走神的畫面，黎蕤是有些心的。

但忍住了。

這才哪里到哪里。

滿打滿算，宋南徑追也就兩個月的時間，這麼快就被他得逞了，以后他不曉得珍惜怎麼辦？

而且，宋南徑這個人還有傾向。

只有用這種手段才能拿住他。

于是，接下來的過程里，宋南徑不說話，黎蕤也不找他說話，就像看不到他的存在似的，平靜而優雅地吃完了這頓飯。

肚子填飽了，黎蕤拿起巾了。

彼時，對面的宋南徑也抬頭朝看了過來。

宋南徑的眼眶有些紅，眼底泛起了，儼然一副打擊的模樣。

黎蕤裝作沒看到，隨口同他說：“吃完了，你回去吧。”

宋南徑心臟一，桌下的手握了拳。

——他的緒這麼明顯，黎蕤難道都沒看出來麼？

又或者，看出來了，只是不想回應。

“去你房間坐會兒。”宋南徑沙啞著聲音出一句話來，“可以麼？”

“隨你。”黎蕤還是不冷不熱的態度，丟下這兩個字便起。

宋南徑也立刻從椅子上起來跟上。

幾分鐘后，宋南徑進了黎蕤的房間。

剛一進門，一悉的味道撲鼻而來——是平時用的那款香水的味道。

黎蕤住的是普通的單人套房，客廳的書桌上還擺著的電腦和一些工作文件。

黎蕤安排著宋南徑坐到了沙發上，隨手遞給了他一瓶水。

宋南徑垂眸看著那瓶水，腦袋一熱，直接扼住的手腕一拽，將拽到大上，摟在懷里，低頭就往下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