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蕤的腦子懵了——沒想到,遞個水給宋南徑,竟然遞出這種“事故”了。
他們兩個人上一次接吻,是在追他的時候,當時的場景實在是跟浪漫搭不上邊,而且宋南徑是為了拒絕、刻意辱的。
這次則是完全不同的覺。
啪。
黎蕤手里的那瓶水砸到了地上,滾了很遠。
宋南徑一手按著的腰,一手摟著的肩膀。
還沒有跟宋南徑離婚的時候,黎蕤就對于他的親沒什麼抵抗力。
時隔幾年再這樣坐在他上,黎蕤的眼前不自覺地閃過許多過往的畫面。
宋南徑之前怕惹生氣,又怕現不出誠意,因此他一直都不敢過于激進,所以這次正式追,宋南徑一直在反復提醒自己理智。
可今天還是破功了。
——
今晚的走向完全偏離了黎蕤的預料。
黎蕤躺在床上,聽著浴室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起手機看了一下時間。
居然快十點了。
跟宋南徑吃完飯的時候還沒到七點呢。
黎蕤剛在心里罵完,浴室的水聲便停了。
三分鐘后,宋南徑穿著浴袍走了出來,頭發還在往下滴水。
浴袍的領口敞開的面積有些大,隔著一段距離都看得清清楚楚。
黎蕤的臉有些熱。
掐了一把掌心,冷下臉對宋南徑說:“你可以走了。”
一開口說話,黎蕤才發現自己的嗓子啞得離譜。
宋南徑像是沒聽見似的,走到床邊,鞋坐到了邊。
黎蕤的火氣有些旺。
忍,忍。
不斷地在心里重復這句話給自己洗腦。
剛剛發生的事已經算是被宋南徑牽著鼻子走了,從他過程中那個得意的言辭便能聽出來。
如果這個時候再發怒,宋南徑肯定會認為是惱怒。
那他又會覺得他能掌控了。
黎蕤迅速調整好緒,冷冷地瞟他一眼:“你是腳了走不麼。”
宋南徑:“服洗了,走不了。”
黎蕤的表差點裂開。
攥拳頭,故作鎮定:“找張森或者張揚給你送。”
宋南徑:“很晚了,就不讓他們加班了,我是個好老板。”
剛剛爽完,宋南徑說話的語氣都著一饜足和松弛,看得黎蕤只想扇他。
不讓他們加班,是個好老板……虧他說得出口。
之前大半夜把這倆人從被窩里出來的事兒還麼?
現在裝上了。
黎蕤懶得搭理他了,翻了個背對著他。
宋南徑不知死活地上來,手摟住,“今晚一起睡,明早我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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