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著一段距離,柳窈看到了黎蕤驚愕的表,低聲提醒旁的渠與宋:“黎小姐在那邊,你先放開。”
渠與宋:“怎麼,我見不得人?”
他本沒給柳窈回答的機會,直接拽著走到了黎蕤面前。
他們兩人一走過來,黎蕤想不開口打招呼都不行了。
“嗨。”黎蕤招了招手,看著柳窈:“你來北城出差麼?”
柳窈“嗯”了一聲,“看到你品牌新系列上市的消息了,恭喜。”
黎蕤:“謝謝。”
跟柳窈不算,就見過幾次,關于柳窈和渠與宋的事兒,也是從祝璞玉那里聽來的。
聽說渠與宋對柳窈有意思,兩個人不清不楚糾纏過一段時間,但后來柳窈說了結束,渠與宋一直在追。
追……
渠與宋這表不像是追的啊。
按說他經驗也富的,怎麼現在追柳窈一點兒都不溫,還這麼兇殘。
黎蕤給渠與宋使了個眼,然后問他:“你們怎麼來這邊了?”
渠與宋:“從機場過來的。”
黎蕤“哦”了一聲,心想著他大概是去機場接柳窈來著,“你倆喝什麼,一起?”
“不用了,你待著,改天再說。”渠與宋拒絕了黎蕤的提議,之后就拽著柳窈進里頭了。
黎蕤看著兩人走進咖啡廳,趕打開群問了一句:【渠與宋跟柳窈什麼況啊?我喝咖啡上了,他那臉黑得跟要殺人似的。】
最先回消息的是尤杏:【我聽唐凜說,柳窈的作被渠與宋搞丟了。】
黎蕤:【?】
尤杏:【好像是因為談了個男朋友。】
黎蕤咂了一下尤杏的話,可算反應過來了:【他擱這兒玩強取豪奪呢?跟誰學的這昏招。】
尤杏:【昏招是昏招,但他了。】
尤杏把自己了解的八卦分給黎蕤:【聽說柳窈已經被得答應跟他領證了,估計這次來北城就不走了。】
黎蕤看了這條消息,轉頭往咖啡廳里頭瞄了一眼。
過玻璃,看到渠與宋掐著柳窈的下說話。
表惡狠狠的,看著就沒什麼好話。
而柳窈完全沒有任何反抗,逆來順。
黎蕤都有些看不下去了,趕收回視線,生怕自己下一秒就忍不住進去給渠與宋一拳。
要是有人敢這麼對,是不會忍的。
黎蕤忍不住在群里吐槽了一句。
尤杏也忍不住提醒:【黎小姐,倒也不是每個人都有任的資本。】
黎蕤看著這條回復,癟。
也是。
從小就有這一切,既得利益者做久了,會忘記自己一直在某些特權。
尤杏:【你猜,你要不是黎家大小姐,宋南徑會怎麼對你?】
黎蕤試著想了一下,發現自己想象力有些匱乏:【會怎麼對我?】
尤杏:【會直接用你家人命威脅你跟他結婚,只要你不聽話就給你教訓懲罰你,把你馴服他的金雀,關在籠子里別想接其他人,整天圍著他轉,做他一個人的親親老婆。】
尤杏:【什麼朋友,什麼事業,別做夢了,你的世界里有他一個人就行了。】
黎蕤聽得不寒而栗,下意識地想罵一句,這不是神病麼。
后來突然想起來,宋南徑的確是神病。
尤杏的這些話突然合理了起來。
后來,黎蕤花了很長時間去想這件事兒。
想完之后,打開四人家庭群,鄭重其事地發了一句謝過去。
黎溪:【?】
黎溪:【你咋了?】
黎蕤:【時刻懷揣恩的心。】
黎溪:【怪嚇人的。】
——
距離四月二十八號越來越近。
宋南徑在離開海城之前就決定了去參加知越和星星的六歲生日宴,雖然溫敬斯并沒有邀請他。
這事兒是跟渠與宋商量好的,他肯定已經提前跟溫敬斯通過氣了。
溫敬斯大約是不會趕他走的,祝璞玉那邊不一定——不過,孩子生日這種大喜的日子,只要他選孩子喜歡的禮過去,祝璞玉那麼在乎孩子,也不會讓孩子掃興。
上次跟渠與宋聊的時候,渠與宋也同他說了知越和星星的喜好。
知越喜歡打網球,星星喜歡小,聽說已經嚷嚷了很長時間養貓的事兒了。
這正好專業對口了。
宋南徑從海城回來之后就去了一趟貓舍,去的時候正好新出了一窩短。
宋南徑憑眼緣選了一只,準備回北城時一同帶回去。
出發的前兩天,宋南徑去貓舍將短妹妹接回了家,彼時,它已經三個多月了,疫苗都打了,免疫力比貓高得多。
不過打架方面是萬萬不行的。
宋南徑太了解小寶石了。
雖然他在接短回家之前就花了一周多的時間給小寶石足做思想工作,但要完全接,是不可能的。
所以宋南徑很有先見之明地將兩只貓隔離開了。
小寶石在樓下,小貓在樓上。
但就算是這樣,小寶石還是很兇殘。
宋南徑將小貓帶回來第一天,把貓放上樓之后便下樓來到客廳。
他剛坐到沙發上,小寶石就飛奔過來,狠狠地創到他懷里。
宋南徑要它的時候,剛抬手,就被它一爪子拉開。
小寶石兇地看著他,了一聲。
兇歸兇,但小小一坨,毫無威懾力。
宋南徑無奈地笑了,跟它解釋:“它不住我們家,過幾天就走了。”
小寶石抬起爪子抓他的子,挖挖挖,刨刨刨,不聽不聽。
宋南徑吸了一口氣:“你要是不信,我帶你親眼看,行不行?”
黎蕤沒說錯,他這是真的養了個祖宗在家里。
小寶石似乎是聽懂了這句話,表沒之前兇了,也愿意被了。
宋南徑著它腦袋,看著它傲別扭的小表,嘖了一聲。
“也沒跟過,怎麼一模一樣。”
小寶石聽不懂這話,只是喵嗚喵嗚地。
……
宋南徑最后給兩只貓都辦了寵托運。
因為不放心,飛行途中,宋南徑幾乎都沒合過眼。
飛機一落地,他馬上便沖去了托運窗口那邊辦手續。
看到兩只貓活蹦跳,他才松了一口氣。
宋南徑這次回北城只帶了張森一個人。
來接機的是渠與宋,他也是這邊唯一一個知道他回來的人。
渠與宋看到宋南徑和張森一人拎了一只飛機箱,好奇:“里面裝的什麼玩意兒?”
他上來拉著看了一眼,正好和小寶石對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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