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現在不想見他。”黎蕤不假思索地拒絕。
猛吸了一口檸檬茶,酸的味道在舌尖放大,“我也不確定還要不要繼續跟他往下發展,再想想吧。”
“為什麼?”周清梵蹙眉,出不解的表。
黎蕤雖然之前一直沒答應正式跟宋南徑和好,但對宋南徑的是顯而易見的,兩人復婚也就是時間問題。
周清梵想不通,怎麼過了一晚上,黎蕤連想法都變了。
“要不不說了吧。”黎蕤了,“你倆今天怪高興的,就別聽我倒垃圾了。”
“來。”陸衍行盯著,“你要是不倒倒垃圾,我們這頓飯更吃不下去。”
周清梵也跟著追問:“還發生什麼了?”
只是因為碼鬧別扭的話,不至于到讓黎蕤改變想法的程度。
黎蕤低著頭思考了兩三分鐘,最后嘆了一口氣,輕聲說:“我可能沒辦法要孩子。”
“他想要?”周清梵瞬間捕捉到重點。
陸衍行眉頭微皺,沒有接話。
憑他對宋南徑的了解,他不認為宋南徑會把孩子看得比黎蕤重要。
印象中,宋南徑也不那麼喜歡小孩兒。
“沒聊過。”黎蕤實話實說,“但我想要的。”
周清梵哽了幾秒,視線下意識地移到心口,“你的——”
“我哥約了醫生,明天跟醫生見面聊聊。”黎蕤輕易便能猜出周清梵要問什麼。
大概每個人聽見想要孩子,都會是這個問題。
陸衍行:“孩子的事兒,沒想過別的手段麼?”
“什麼別的手段?”黎蕤扯了扯角,“領養我不想,代孕麼……算了,缺德,我膈應。”
如果要孩子,那只會自己生,生不了就不生。
陸衍行問的其實就是領養,但黎蕤這個答案,結合之前說正在思考要不要和宋南徑繼續那句話,很好品。
周清梵自然也讀出了這些訊息,緩緩問黎蕤:“你是覺得他會介意?還是宋家那邊——”
黎蕤:“他們肯定不會說介意的,我自己介意。”
宋南徑的態度,不問也知道,宋緒和南亦這些年對也一直很好,跟宋南徑結婚那幾年,他們也沒有催過孩子的事兒。
的況不是什麼,誰都知道基本沒可能要孩子。
宋緒和南亦不會催著要,但做長輩的,誰會不想有個孫子孫的?
黎正談和阮雅靜這幾年都在催著黎溪結婚生子,他們家好歹還有個黎溪能指,但宋緒和南亦就宋南徑一個孩子。
看著邊的朋友陸續有了孫子孫,不可能不羨慕的。
連這個沒打算要孩子的人,看了朋友們陸續懷孕生子,都開始了。
宋南徑如果跟一個沒問題的人在一起,兩年之肯定有孩子了。
“那你什麼想法?”陸衍行沉思了幾分鐘,盯著黎蕤問。
“現在還沒什麼想法,腦子跟一團漿糊似的。”黎蕤嘆了一口氣,“見過醫生再說吧。”
如果醫生評估完之后說能要孩子,那一切都好說,跟宋南徑只要解決這次的矛盾就行了。
但如果醫生還是不建議要孩子的話……
“你是覺得,如果宋南徑為了跟你在一起選擇不要孩子,對他不公平。”周清梵一下就看出了黎蕤的真實想法。
黎蕤點點頭。
周清梵微笑了一下,淡淡地評價一句:“你比我想象中還他。”
黎蕤:“……?”
不是在聊孩子麼,怎麼拐到這個話題上了?
看到黎蕤疑的表,周清梵耐心為解:“的程度越深,越不想對方為自己犧牲妥協,你怕他委屈,也擔心他以后會因為二選一選了你而后悔,這是患得患失。”
黎蕤被周清梵說得抿住了。
這個人比較淺。
想的其實沒周清梵說的那麼多,只是單純地覺得宋南徑明明生理功能健全、為了跟在一起選擇不要孩子,不公平的。
至于周清梵說的委屈,甚至是后悔……之前沒考慮這麼深。
但周清梵的話也提醒了。
如果宋南徑以后后悔了……
只是想到這個可能,黎蕤的呼吸就開始變得有些急促,接著,昨天晚上做過的那個噩夢又在腦海中浮現。
雖然夢里是要孩子了,但也不妨礙夢里的宋南徑后悔。
是啊。
那句話怎麼說的來著?真心瞬息萬變。
誰能保證,宋南徑一輩子都會像現在這樣對呢?
別說一輩子了。
這也就幾個月而已,宋南徑昨天晚上已經沒等了,今天也沒聯系過——他對的耐心,似乎在一點點耗盡。
“算了,吃飯吧。”黎蕤心有些煩躁,拿起筷子夾了一塊塞到了里。
不喜歡自己現在這些矯擰的想法,但想起宋南徑的時候又控制不住這些念頭,最好的辦法就是轉移注意力。
周清梵和陸衍行都到了黎蕤的緒,沒有追著繼續聊這個話題。
陸衍行:“你明天約的瑞金的時醫生?”
黎蕤:“應該是。”
陸衍行:“結果怎麼樣,到時候記得說一聲。”
黎蕤:“沒戲的話就不給你們添堵了。”
陸衍行:“最近心臟有不良反應麼?”
黎蕤搖搖頭:“好久沒有不舒服過了,有時候都忘記自己是個做過手的人了。”
陸衍行:“那應該有希。”
黎蕤:“其實我也這麼想。”
“醫生也說了,我懷孕的話風險主要在分娩階段,剖腹產應該就行了吧。”
“還是看看醫生怎麼說吧,遵醫囑。”周清梵出來打消了黎蕤這個危險的想法,“一切以健康為先。”
黎蕤點了點頭。
——
同一時間。
渠與宋看著坐在餐桌面對的宋南徑,臉上又嫌棄又是好奇。
渠與宋凌晨四點鐘才睡。
睡到十一點鐘,被宋南徑砸門砸醒了。
渠與宋沖了個澡醒腦,然后出來跟宋南徑坐下來。
宋南徑化啞水牛,一口氣喝了兩瓶水,但從進門開始一句話都沒說。
渠與宋看著他喝完第二瓶水,實在忍不住了:“不是,你把我吵醒就是為了來我家里喝水的?”
宋南徑還是啞。
渠與宋著下,瞇眼看著他:“你被黎蕤踹了?”
宋南徑停下手上的作,抬眼死盯著他。
渠與宋一看這個表就知道自己猜了個八九不離十:“真被踹了?你倆昨天不是還相親相一起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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