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南徑洗完碗,天已經完全黑了。
兩人回到客廳,剛坐下來,宋南徑的手機就響了——張森打來的電話。
宋南徑就這麼當著黎蕤的面接了起來:“怎麼了?”
“宋總,你什麼時候回來看看?”電話那頭,張森的聲音聽起來很愁,“小寶石它不肯吃貓糧,已經打翻了好幾個碗了。”
宋南徑了眉心,“知道了,我現在回去。”
貓是他養的,那小東西的脾氣有多大,宋南徑再清楚不過,他不回去是搞不定的。
黎蕤沒太仔細聽張森說了什麼,但家里只有和宋南徑兩個人,因此還是聽見了張森提起了小寶石。
宋南徑的那句回復干脆利落,黎蕤聽后有點兒酸。
貓一有點兒什麼他就要走了,嘖,真是心疼。
黎蕤正這麼想著,宋南徑已經掛電話了,他和黎蕤對上眼,同解釋:“小寶石不肯吃飯,我回去喂它。”
黎蕤:“你不回去就不肯吃飯,是不是沒躺你懷里還不肯睡覺啊?”
宋南徑笑著往跟前湊:“真酸,貓的醋你都吃。”
“跟我一起過去麼?”宋南徑對黎蕤發出了邀請,“隨監督,免得我出軌。”
……
十分鐘后,黎蕤和宋南徑一起來到了他的住。
雖然知道宋南徑這次回國住這里,但黎蕤還是頭一回來。
他這邊是房時的裝修,很多設備沒有那邊方便,但短時間居住是完全夠的。
不過。
客廳實在是太彩。
茶幾上已經空無一,地上還有花瓶的尸,張森正在彎著腰清理。
不用想也知道是誰的杰作。
而罪魁禍首本人,在看到宋南徑之后頓時朝著他飛了過來,作練地高高躍起,敏捷地鉆到了他的懷里。
黎蕤差點兒被小寶石創到,幸好及時地往后躲了一步。
小寶石鉆到宋南徑懷里之后就朝黎蕤看了過來,一人一貓對上眼之后,小寶石朝著黎蕤大了一聲。
仿佛在問:你把我主人拐到哪里去了?你不許和我搶!
黎蕤又無奈又好笑,抬起手擼了幾下小寶石的,“小東西脾氣可真大。”
沒吃東西還折騰得這麼有勁兒,年輕貓就是力旺盛。
宋南徑抱著小寶石順了一會兒,輕車路地哄了幾句,小寶石的緒明顯被安下來了。
之后,宋南徑親自開了罐頭、加了貓糧喂它,小寶石這才肯吃。
黎蕤還是第一次見這麼像孩子的貓——別的小貓看到食就想往上撲,哪里還會管是不是主人喂的,小寶石也是一朵奇葩,竟然會因為不是主人喂的就鬧絕食。
這跟鬧脾氣的娃沒什麼區別——別問怎麼知道的,絕對不會承認小時候就是這樣。
不過。
黎蕤看著小寶石,忽然考慮到了一個非常嚴肅的問題。
如果跟宋南徑要孩子的話,憑他倆的基因,孩子應該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就算是知越和星星那樣的天使寶寶,都有讓人抓狂的時候。
再想想,宋南徑對小寶石和桂卷都這麼溺,有了孩子那還了得?
看來他倆日后還得再去學一下怎麼教育孩子,可不希自己未來的孩子被養小霸王,太招人煩了。
宋南徑喂小寶石吃完飯,便抱著它來到沙發前坐下來。
小寶石恨不得長在宋南徑上,黎蕤了它幾次,它直接裝聾作啞,一不。
“它吃完飯就懶得了,讓它休息一下吧。”宋南徑著小寶石的,對黎蕤說:“它應該有點兒困了。”
行吧。
黎蕤算是看明白了,小寶石先天就這任的脾氣,有了宋南徑慣著,更是無法無天了。
果然是當朋友養的。
“它和孩子像的。”宋南徑看著小寶石,若有所思,“我先驗驗帶孩子的覺。”
黎蕤:“你還是別這麼溺孩子了,怪嚇人的,不知道得被養什麼樣。”
宋南徑:“不會,兒就是要疼的。”
黎蕤:“……你怎麼知道是兒?萬一是兒子呢?”
一說兒子,宋南徑馬上就想起了那個夢,臉瞬間垮了:“兒子的話,也要多讓他疼。”
黎蕤:“?”
反應過來宋南徑的話之后氣笑了:“你還搞區別對待是吧?”
宋南徑:“我覺得我們會有兒,你呢?”
每一對決定要孩子的男,都繞不開這個話題。
黎蕤也沒跟宋南徑掩飾自己的想法,“我想先要兒子再要兒,像我哥跟我這樣就好的。”
因為從小就有黎溪寵著罩著,黎蕤對于兄妹組合異常地執著。
宋南徑聽得皺眉,還想要兩個?是真不考慮自己的麼?
不過現在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因此宋南徑沒有直接反駁——不說別的,這事兒黎家那邊也不可能同意的,想要一個那是為了不留憾,已經有了一個的話,黎家不會再讓冒第二次險了。
“不過如果只能要一個的話,就看緣分了,我覺得男孩子孩子都可的。”黎蕤后面跟出來的這句話,讓宋南徑長吁一口氣。
還好,對二胎不那麼執著。
“孩子好一些,小男孩很煩人。”宋南徑說。
黎蕤:“你不如說小孩都煩人,反正我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
宋南徑:“什麼心理準備?”
黎蕤:“不管他聽不聽話,都不能后悔,也不能說太過分的話,更不能手打。”
宋南徑又一次想起了那個夢。
他想,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個逆子,該打屁還是得打屁的。
宋南徑跟黎蕤聊天的時候也沒忘記給小寶石順,他的作溫而自然,很嫻。
小寶石靠在他上,沒多久就睡過去了。
宋南徑輕輕地將手從它上拿開,就這麼讓它在沙發上睡下了。
黎蕤看著宋南徑哄小寶石的樣子,忍不住開始腦補他帶孩子的樣子。
之前的判斷應該沒錯的,如果當爸爸的話,宋南徑很容易進角。
不管哄人還是哄貓,他都很有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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