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到了去北城出差的日子，這次去北城，主要是跟進和瑞瀾的合作項目。

這個項目是柳窈拿下來的，也是玖耀這邊未來幾年的重點項目。

公司看重，柳窈自然是要全程跟進的，不能有任何差池，不知道多雙眼睛看著、等著出錯。

若非知道和瑞瀾的溫總是大學同學，更好說話，公司那群老人不會這麼容易就同意全權跟進。

這樣的項目在上，力也不容小覷。

上飛機以后，柳窈便一直在看報表，起飛之后又拿出了平板做記錄。

陸凜山坐在柳窈邊，基本上被當做了空氣。

陸凜山看著柳窈投工作的模樣，眼神有些復雜，但并未去打擾。

海城飛北城一個半小時，柳窈有七十幾分鐘都在工作。

航班逐漸下降之際，才收起平板放回隨的拖特包里，一抬頭，就對上了陸凜山復雜且略顯炙熱的眼神。

柳窈早就過了因為他的眼神臉紅不自在的年紀，迎上陸凜山的目，隨口問了一句：“怎麼一直盯著我看？”

“沒什麼，就是覺得，你很喜歡這份工作。”陸凜山笑笑，“玖耀有你這樣的員工，很幸運。”

“謝謝。”柳窈不卑不地回了兩個字。

其實遠沒有陸凜山說得那麼高尚，也談不上多麼喜歡這份工作。

工作只是為了讓自己心理上有些價值，以及賺錢。

不是什麼豪門出的千金小姐，也不好意思一直讓家里養著，更沒計劃結婚。

那能怎麼辦？只能好好工作了。

陸凜山后來又跟柳窈聊了許多其他話題，柳窈每句都會回應，但態度一直是不咸不淡的。

十一點鐘，航班在北城機場降落。

陸凜山提前約了接機的車，兩人下飛機之后就拖著行李箱往的出口的方向去了。

北城正是一年中最冷的時候，剛走到接機口這里，柳窈便覺到了一陣寒風，吹得打了個哆嗦。

一旁的陸凜山注意到了柳窈的小作，立刻將拿出來的羊絨圍巾替圍到了脖子上。

“你脖子得太多了，擋一擋會好一些。”陸凜山細心地將圍巾繞了幾圈。

圍巾圍上來之后的確好多了，柳窈沒逞能拒絕，說了句“謝謝”，“回酒店還你。”

陸凜山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忽然抬起手來了的臉。

柳窈下意識地往后退了一步，要躲開他的，結果撞到了人。

柳窈立刻轉去道歉：“抱歉，你——”

“還好嗎”三個字還沒來得及跟出來，柳窈先一步看到了站在自己面前的人。

更準確地說，是一個男人和一個人。

真是巧了，不小心撞上的人，正好是渠與宋的新歡。

是個漂亮靈的小姑娘，穿著白的羽絨服，戴著貝雷帽，小可人，此時正跟他牽著手。

看著應該也就二十出頭的樣子。

“不好意思。”柳窈回過神來，視線再度落在了人上，“你還好嗎？”

“沒關系啦。”小姑娘擺了擺手表示無所謂，很大氣。

“司機來了，我們走吧。”陸凜山上來攬住柳窈的肩膀拍了拍。

渠與宋的視線落在那只手上，目不自覺地鷙幾分。

待他視線緩緩上移的時候，柳窈和那個男人已經轉離開了。

渠與宋看著兩人的背影，腦海中再次浮現起了剛剛看到的畫面——那個男人給系圍巾，圍好了以后還的臉，兩個人濃意的。

呵，難怪跟他斷的時候毫無留，合著早就有備胎等著了。

他們結束還不到一個月，柳窈邊馬上就有別的男人了，渠與宋剛才沒仔細來得及看那男人的長相，但從氣質上看，是屬于穩重那一卦的。

“松哥？你看什麼？”旁的小姑娘見他一直盯著遠發呆，便抬起手在他面前晃了兩下。

這一晃，把渠與宋晃回神了。

“沒什麼，走了。”渠與宋拉住的手腕，“中午想吃什麼，我帶你去。”

“好耶好耶，我想吃鼎泰的茶點！想了一個學期了。”宋栩興地纏住渠與宋的胳膊，“還有茶，我在小紅書看到xx茶姬好火，你帶我去買一杯吧！”

渠與宋聽著宋栩在耳邊嘰嘰喳喳的聲音，注意力暫時回來了。

他了一下宋栩的臉，嘖了一聲：“就你最麻煩。”

雖然是嫌棄的話，但渠與宋字里行間都著一寵溺。

宋栩嘿嘿笑了兩聲，兩人就這麼說笑著去了地庫。

渠與宋把宋栩的行李箱放到了后備箱，隨后兩人一起上了車。

從機場到市區的路上，渠與宋隨口問宋栩：“你住老宅還是住我那里？”

“啊，我能住你那里嗎？”宋栩糾結了一下，不太想去老宅，有點兒拘束，但是——

“你要是帶人回去，是不是不方便啊？”

“想什麼呢。”渠與宋騰出手來在宋栩腦門上敲了一下，“我是那種隨便帶人回家的人麼？”

宋栩小聲嗶嗶：“不是嗎？”

渠與宋樂了，跟出后半句：“我都去酒店。”

宋栩一個白眼翻上天，忍不住吐槽了一句：“你這樣風流的浪子，在小說里都會遭報應的。”

渠與宋：“……你看的都什麼不正經的小說，看，別看腦。”

宋栩：“我又沒過，一直換朋友的你才是腦吧。”

哼了一聲，“你小心翻車哦。”

渠與宋：“別我的心了，你哥我的世界里就沒有‘翻車’這兩個字兒。”

奇怪的是，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的腦海中竟然再次浮現起了那個男人給柳窈圍圍巾的畫面。

渠與宋輕嗤了一聲。

還有如此“小人”的一面。

別說圍圍巾了，跟他待一起的時候，上完床了抱去洗澡，都會來一句“不用了，謝謝”。

甭管折騰得多厲害，最后都會站起來自己走去浴室。

這半年多一直如此。

渠與宋以為生就不喜歡依賴人。

如今一看，哪里是不依賴，只是跟他算得清楚而已。

遇上別的男人，倒是起來被照顧的覺了。

渠與宋有些煩躁，忽然很想知道那個男人的資料，究竟什麼來歷，把柳窈這個冷機人弄得五迷三道的。

多年的經驗告訴他，這兩人之間絕對有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