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與宋聳了聳肩，沒否認。

陳南呈：“你還是放不下。”

渠與宋這次倒是沒有像之前一樣直接反駁，過去兩年沒見柳窈，他倒是可以忍著不去找，也可以表現得很瀟灑。

本來以為時間久了也就漸漸沒覺了，沒想到再見的時候，反應居然比之前還夸張。

這已經不單是單純的生理吸引了。

“你放不下是出于太了不舍得，還是沒得到過不甘心？”陳南呈犀利發問。

渠與宋被問住了，一時半會兒還真答不上來。

陳南呈：“你仔細想想。”

渠與宋答非所問：“要是愿意，我跟結婚不是問題。”

渠與宋說出來結婚的事兒，陳南呈對他的認真程度就有個概念了——看來這兩年忍得也辛苦的。

渠與宋好面子，之前被柳窈那麼直接地拒絕，他賭氣跟一刀兩斷，也正常。

不過很顯然，他們都低估了柳窈的影響力。

陳南呈看著渠與宋這兩年換朋友，也以為他已經放下了。

結果柳窈這一出現，馬上破功。

“既然你認真了，那就別非要那面子。”陳南呈說，“柳窈看起來沒那麼容易信任別人，你前科累累，好好表現吧。”

渠與宋：“我還真不知道怎麼表現能讓相信我。”

他之前對待人的那些招數，在柳窈這里明顯沒什麼用，什麼甜言語、送禮，本不為所。

陳南呈：“你這個思維模式就不太對。”

他很直接地指出渠與宋的問題：“你的行為應該是真流，沒必要去玩那麼多套路，柳窈又不是沒社會經驗的小姑娘。”

相反地，像柳窈這種混跡職場多年的人，渠與宋拿對別的小姑娘的花招對，只會覺得渠與宋也是跟玩玩。

號稱自己經驗富的渠與宋聽著陳南呈的這番話，陷了沉思。

真流這四個字，離他的世界是有點兒遠。

或者說，他理解的真流，和陳南呈理解的不一樣。

“慢慢來吧。”陳南呈寬渠與宋，“改變也不是馬上就能有效果的。”

——

柳窈早上剛答應了渠與宋的要求，晚上渠與宋又很自然地來酒店找了。

渠與宋來之前并沒有提前跟柳窈說，柳窈一個人在房間坐著看工作群的時候，敲門聲響了。

拿著手機去開門，看到門外的渠與宋之后略驚訝：“你怎麼來了？”

渠與宋掃了一眼的手機屏幕，看到工作群的界面，嘖了一聲，“你可真敬業，請假了還惦記著你那工作。”

柳窈：“你還沒吃晚飯吧，要不去樓下——”

“懶得了，讓人送上來吧。”渠與宋大喇喇地坐在了沙發上。

柳窈“哦”了一聲，打開酒店的小程序開始訂餐。

原本也是打算餐送到房間來吃的，渠與宋過來只不過是多了個人而已。

之前來北城出差的時候，渠與宋就經常來酒店找，兩人一起吃飯的次數不，柳窈早就記下了渠與宋的口味。

“你今晚吃三鮮餛飩還是炸醬面？”柳窈隨口問了一句。

原本只是再尋常不過的一個問題，渠與宋聽過之后卻莫名地有些驚喜。

他歪過頭看著，反問：“你還記得我的口味？”

柳窈沒想到他會這麼問，愣了一下，抬起頭看著他。

他們之前好歹也相了那麼長時間，雖說不是正常的男朋友，但一起吃飯的次數數不過來了，他每次都是點那幾樣東西，要是再記不住，那也太夸張了。

說起來，渠與宋對食的選擇倒是很長。

“這麼簡單的事兒，不用特意記。”柳窈說，“你每次都吃那幾樣。”

渠與宋直接忽視了前半句話，嬉皮笑臉地說：“看不出來你還關心我啊。”

柳窈：“所以餛飩還是炸醬面？”

“炸醬面吧，記得給我要杯西柚。”渠與宋回答。

西柚這個，柳窈也記得，他說西柚和炸醬面是絕配，每次都會搭配著一起點。

柳窈自己點了一份芥菜餛飩，給渠與宋點了他吃的。

剛放下手機，渠與宋就張開手臂抱住了，鼻尖埋在的脖頸間用力地吸氣。

柳窈上的味道一直沒有變，渠與宋以前沒發現自己這麼喜歡上的味道。

小蒼蘭和百合的香味，手指尖都帶著淺淡的香。

渠與宋抱得太，他溫又很高，柳窈總覺得下一秒就要槍走火了。

“別鬧。”柳窈拍了拍他的手提醒他，“一會兒還要吃飯。”

渠與宋低笑了一聲，“想什麼呢，我又沒說要做。”

他倒打一耙，“你饞我子就直說，還搞拒還迎那一套。”

柳窈被渠與宋的自信無語到了：“……”

當然，渠大爺也不是盲目自信，他有這樣的資本。

“這兩年你想過我沒？”渠與宋埋頭在柳窈脖子上蹭了好一會兒，裝作不經意地問出了這個問題。

柳窈頗有技巧地反問：“你呢？”

渠與宋：“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在轉移話題。”

柳窈：“我怎麼覺得是你在轉移話題呢。”

渠與宋：“你不僅轉移話題，還倒打一耙。”

他抬起頭來，住的下，直勾勾看著的眼睛：“認真問你的，想過沒有？”

“不瞞你說，想過。”柳窈很坦然地回答了渠與宋的問題，“不過次數不多，我比較忙。”

渠與宋聽見這個答案很驚喜：“真的假的？”

柳窈：“我回答你又不信，沒意思。”

渠與宋：“想我什麼？”

柳窈：“你說呢？”

說這話的時候，目毫不避諱地落在了他的。

一個眼神，將渠與宋腦袋里那些紅泡泡瞬間了個稀爛。

渠與宋氣得在脖子上咬了一口。

連著兩天被咬，柳窈屬實無奈，“你別是真的屬狗的吧。”

“不屬狗，屬鴨的。”渠與宋的聲音堪稱怨氣沖天。

柳窈噗嗤一聲笑了，“也行。”

渠與宋見還笑得出來，更憋屈了。

“你還真把我當鴨了。”他每個字都是從牙里出來的，“我對你的吸引力只有這個？”

柳窈：“這難道不值得你驕傲麼？”

他的臉，“我要求很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