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與宋跟張主任聊完之后，再次回到了床邊坐著等柳窈。

他跟柳窈認識這幾年，并不知道有胃疼的病。

不過，結合一下那個工作狂的屬，也就很好理解了。

柳窈跟溫敬斯和唐凜是大學同學，三個人還一起創過業，渠與宋之前有意無意從兩人那邊打聽過柳窈的事兒，聽他們說，柳窈大學的時候就很有事業心了。

不僅績好，還很能折騰，一鉆研起來新事，堪稱廢寢忘食。

想到這里，渠與宋看著床上睡的人笑了起來。

他以前一直不怎麼喜歡所謂的事業強人，但看了柳窈又覺得，這樣聰明的人真的很有魅力。

今天所擁有的一切都是靠自己努力得來的。

在這個年代，努力好像已經不是什麼值得贊揚的優點了，很多人看清楚了本質也不會努力，就混吃等死。

仔細一想，他似乎從來沒聽過柳窈抱怨什麼。

雖然很跟他聊工作，但提起來的時候都是很樂觀的態度。

到這一刻，渠與宋才忽然反應過來，自己究竟是哪里被吸引到了。

不是他以為的征服和新鮮。

可能是因為上旺盛的生命力和驚人的力。

他從來沒見過頹廢的樣子。

被能量高的人吸引，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渠與宋盯著柳窈看了許久，然后抬起手來了的臉。

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好像更喜歡了。

渠與宋雖說談過不朋友，但他并不是什麼腦，再上頭都不會像現在這樣。

……

柳窈并不知道麻醉期間渠與宋的這些心理活。

下午三點鐘，柳窈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

剛睜眼，就看到了坐在旁邊的渠與宋。

“你醒了。”渠與宋湊上來看著，“不？你清醒一會兒，我帶去吃飯。”

柳窈扶著床坐了起來，麻醉藥效沒完全褪，上還有些無力，說話也沒什麼底氣，“報告還沒拿吧，得再去醫生那邊一趟。”

“報告我已經拿了，也找醫生看過了。”渠與宋沒跟說找的是張主任，“醫生說你是淺表胃炎，以后得規律飲食，別煙喝酒，咖啡也得戒，你早飯的習慣得改改了。”

柳窈為了圖方便，早飯基本上都是咖啡配三明治或者是包子。

不喜歡喝牛，所以都配式。

“謝謝你。”柳窈聽完這番話，很認真地跟渠與宋道了個謝。

渠與宋咳了一聲，“忽然來這麼一句，我都不知道怎麼接了。”

“你中午也還沒吃吧，我請你吃飯吧。”柳窈出手機看了看時間，“你有沒有什麼想吃的？”

渠與宋想了想，“先送你回去吧，回去點個外賣就行了，你今天太累了就別在外面折騰了。”

柳窈點點頭：“也好，附近有一家粵菜館還不錯。”

兩人迅速達一致，然后離開了醫院。

回公寓的路上，柳窈打開外賣件，跟渠與宋商量著點好了餐。

車開了十幾分鐘，便駛了小區，柳窈刷了停車卡，讓渠與宋把車停到了地庫。

柳窈住在九樓，渠與宋跟著上樓之后，看了看樓道的布局。

一梯兩戶，外面打掃得還算干凈。

柳窈家里九十多平，兩室一廳，坐北朝南，客廳和主臥都能曬到太。

渠與宋進來看了一圈，才說：“你這房子選得很好。”

柳窈從鞋柜里翻了雙一次拖鞋給他，笑著說：“是吧，我也覺得很不錯，這一套當時好幾個人相中了，我第一個付的訂金，就歸我了。”

渠與宋：“房貸一個月多？力大不大？”

柳窈：“一個月一萬兩千多吧，還好，前兩年房租也要八千多。”

玖耀是世界排名五百強的企業了，柳窈在這樣的公司做經理，待遇是不會差的，否則也不會這麼快就拿得出首付。

渠與宋在海城買過房，對這里的房價是有了解的。

柳窈的這套公寓，首付起碼要三百萬往上了。

對于他們這種家庭來說，三百萬不算什麼，錢生錢最容易了，但柳窈只靠工作攢下來這麼多，還是厲害的。

想到這里，渠與宋看的目中都多了幾分欽佩。

他開口夸：“你真是厲害的。”

柳窈：“嗯？”

渠與宋：“要是沒我爸媽，只靠我自己，我肯定買不起這房子。”

他不是謙虛，他是真這麼想的。

柳窈沒有反駁這話，這是說：“投胎也是實力的現啊。”

渠與宋被逗樂了，爽朗地笑了幾聲。

柳窈比他想象中還要灑，心態也很正，他以為多會有些不平衡的，但就算是提起家庭，也沒多抱怨。

甚至連一句羨慕的話都沒有。

兩人聊了幾句天兒，騎手就把外賣送來了。

柳窈開門取了外賣，帶著渠與宋到了餐廳。

柳窈公寓餐廳和廚房的面積占比不小，看得出來也是心打理過的。

當然，也能看出來柳窈不怎麼在家做飯，島臺上一干二凈的。

廚房冰箱里只放了些水果、牛和礦泉水。

渠與宋也不意外，按平時工作那個強度，也不可能有時間在家做飯。

柳窈掰開一次筷子遞給渠與宋，自己也掰了一雙。

指了指蝦餃，“你嘗嘗，這個不錯。”

渠與宋點點頭，夾了一個送到里，味道確實不錯。

柳窈要了一份云吞面，跟渠與宋分著吃完的，主要喝了湯。

空腹快三十個小時，胃都癟了，柳窈吃了沒幾口就飽了。

兩人吃完這頓飯的時候，快五點了。

剛回客廳坐下，渠與宋就接到了助理的電話，跟他說下周一去纜談判的事兒。

聊到工作，渠與宋的狀態和口吻明顯不一樣了。

柳窈很親眼見渠與宋談工作，雖然知道渠與宋并不是個只會吃喝玩樂的紈绔子弟，但親眼看到他投工作的時候，還是到了沖擊。

他認真起來的時候和平時的覺完全不一樣，說是變了個人也不夸張。

柳窈看得有些神。

一直到渠與宋掛上電話，的視線仍然盯在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