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傅同心家里吃完飯，要要再不愿，也被越蘇帶回了家。

路上，要要絮絮叨叨和分著今天的趣事。

越蘇耐心聽著。

不知怎麼，話題突然拐到越蘇沒工作這件事上。

“媽媽，你還是得努力工作呀，養我要花很多錢噠！”

小小年紀，就愁得不行。

顧楠笑得東倒西歪，被這小模樣萌得一塌糊涂。

“就該讓要要治治你，一天到晚除了多，什麼都不想干。”

越蘇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我又不是沒那個條件，為什麼要出去工作？你們是當牛馬慣了，見不得別人清閑。”

顧楠拉著的椅背，做賊似的腦袋湊了過去。

“越蘇，你實在不想拍戲，就去把抖抖短視頻賬號做起來，拍拍視頻，分一下日常，偶爾開開直播也不錯。不能節流，就得想辦法開源，才能源遠流長啊。有穩定的收，不比你給要要買教育基金強？”

越蘇思索片刻，終于沒有再拒絕的提議。

“我不會拍視頻。”

顧楠：“要要的賬號不就拍得好的。”

越蘇無語，“那都是我媽給拍的，要麼都是自己自拍的。”

從島上回來，網上紛擾太多，梅真就不想給要要拍視頻了。

顧楠嘖嘖搖頭，“你看看你，阿姨一個中年婦都比你。”

越蘇的生活，清淡寡味，跟退休似的。

回到小區，越蘇道：“今晚住我這兒吧，別回去了。”

顧楠抓著手機揮了揮手，“你車借我，和我的小狗約了，姐姐的夜生活才剛開始呢。”

越蘇：“……你悠著點，別把人家小狗嚇跑了。”

顧楠拋給一個眼，“嚇跑了這個，還有下一個。沒有人永遠是男大，但男大永遠有。”

越蘇沒再搭理，把車鑰匙丟給，才牽著要要回家。

隔天一早，越蘇起床后，照例去臺做運。

仔細思考過顧楠的話，決定今天就索著拍一個vlog。

目前也不知道什麼專業設備，就拿著手機自己拍。

以前從沒在抖抖上發過視頻，都不知道原來有這麼多好玩的特效。

玩著玩著，就上癮了，帶著要要一起拍了起來。

“這個小豬的特效好看。”

要要看著自己的豬鼻子，手擋了擋。

“不好看不好看，我不要當小豬。”

越蘇又換了一個，“這個呢，你夢想中的小乞丐。”

炸頭，角還叼著一稻草。

“我不要當小乞丐！”要要心急地跺著腳，“你太損我形象了，都沒開。”

越蘇一愣，把特效關了，不恥下問：“怎麼開？”

要要門路，點開。

“你看，這里面很多選項的。”

把這些選項挨個點開，都開到了最大。

“磨皮，瘦臉，小頭，大眼，白，小臉……窄臉……”

越蘇看著畫面中的自己，已經逐漸變形，分不清原本的模樣。

“……這樣好看嗎？”

要要肯定地點點頭，“大家都這樣拍視頻的，現在流行瓜子臉，大眼睛，小鼻子。”

多虧了強大的功能，才能把自己的包子臉p瓜子臉呢。

“可我怎麼覺得……”晃了晃腦袋，怎麼看都沒覺得好看。

這下比錐子還尖，都能死人了。

臉窄這樣，比葫蘆娃里的蛇還夸張。

還有這眼睛，往臉上掛燈籠呢。

“媽媽！你要是不信我的話，你就自己拍吧！”

越蘇沒再廢話，連忙哄著：“我又沒說不好看！拍嘛拍嘛，很好看。”

“好啦，點這個，視頻就拍完啦。”

越蘇哦了一聲，“然后呢，直接發出去嗎？”

要要嫌棄地看了一眼，“媽媽你怎麼什麼都不會，還得配比挨母呀！”

越蘇：“BGM？”哪兒來的口音這麼重。

“算了，我給你配吧，最近有一首歌很流行的。”

“什麼歌？”

要要唱了起來：“六星街里還傳來揚琴聲嗎~”

越蘇：“……”

是out了。

BGM配好，要要直接練地把視頻發出去。

這個視頻，便了越蘇這個賬號的第一個視頻，還是和要要共創的視頻。

越蘇以前沒玩抖抖，這個賬號還是最新注冊的，只關注了要要一個。

大家一開始刷到的是要要的賬號。

【啊啊啊我鵝更新啦！】

【哈哈哈哈乞丐特效真可，想。】

【蘇蘇和要要一起拍的視頻，四舍五等于蘇蘇營業！】

【我的天，你們看到后面沒有，兩張好可怕的蛇臉。】

【別這麼糟蹋我蘇姐的臉啊，要要什麼審。】

【笑死，蘇姐那明明覺得不好看，卻不敢反駁要要的表。】

大家順著要要的賬號，功到了越蘇這邊。

紛紛喊著讓越蘇把關了，不要配這麼土的BGM。

越蘇：“……我都說了不好看吧。”

要要表示不服氣，“明明很好看！小胖說我一百分好看！”

越蘇：“總分可能是一千分。”

要要皺著鼻子哼了一聲，“我下次不和媽媽一起拍視頻啦！”

這個視頻，被人悄無聲息搬到了微博，又悄悄上了熱榜。

惹得越蘇又是哀嚎一片。

原來不在微博更新，是跑去抖抖了，大家紛紛順著網線過去。

越蘇每刷新一下，都能看到數量的變化。

這時，顧楠的電話打了過來，聲音帶著明顯的疲倦，估著還沒睡醒。

“我才看微博，你發的都是些什麼東西啊，視頻是這樣拍的嗎？”

越蘇瞪了要要一眼，“要要教我的。”

“你一個當媽的，讓三歲孩子教你發視頻，說得過去嗎？等會兒我給你發一些資料，你自己先索看看。”

“不過我猜得沒錯吧，你的流量確實很大，視頻才發出去多久，點贊破十萬了！你準備一下，晚上我帶設備過去，開個直播，就當是新號福利。”

越蘇有些不愿，“不是說好拍視頻的嗎，還開什麼直播呀？我不想開。”

顧楠從床上坐起來，拍開男人那不安分的手。

“越蘇，你不要搖擺不定，打定主意要努力賺錢，就得認清自己和的關系。我知道因為前幾年的事，你心里有影。但難道那些記憶里，就沒有好的一面嗎？”

越蘇沉默下來，當然有。

所有的環，來自的喜。

他們的喜歡和追捧，化為了的力。

不一定認識每一個，但每每刷到他們的評論，可仿佛在他們上得到了象化。

“或許有很多人不喜歡你，但是，難道你要為了這些不喜歡，辜負們對你的喜嗎？值得嗎？”

“我明白了，謝謝你啊，顧楠。”

顧楠了下長發，“我收錢的！你要是打定主意把抖抖賬號做起來，我立馬開個公司，第一個就簽你！”

“你不怕賠錢啊？”

“賠了我就上你家去，吃你的喝你的。”

越蘇笑了開來，“那莫方呢，你不管他啦？”

顧楠嘖了聲，“他現在逐漸轉幕后了，通告比以前了很多，我不用時時刻刻跟著。”

莫方已經走到金字塔頂尖了，顧楠覺得沒就。

更傾向于跟著越蘇創業。

越蘇一口答應：“行，那你著手注冊公司吧，我就簽你公司了。需要多錢你跟我說，我投資。”

顧楠愣了一下，仿佛看見天上掉下一個碩大無比的餡兒餅，哐哐砸在腦袋上。

“真的嗎？”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賺錢當然要帶著姐妹一起。”

顧楠興得尖出聲，對著屏幕親了好幾下。

“謝謝寶貝，回頭我給你介紹小狗，八個！哦不，十個！”

越蘇直接把電話掛了。

顧楠干勁十足，趕忙起來穿服洗漱。

靠在床頭的男人挑了挑眉，“姐姐要走了？”

顧楠從浴室出來，眼角摻著一意，勾著他的脖子親了下。

“我得努力賺錢，才能養得起你呀。”

顧楠收拾好東西，揮揮手走人。

到門口，轉頭給他一個飛吻，毫不留走了出去。

遲鉞輕笑，近乎妖艷的面容，浮現一玩味。

他拿出手機，撥通了傅西燼的號碼。

“阿燼，你老婆今晚開直播，記得蹲著。”

“我怎麼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