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蘇看見江婉緹那哀怨的眼神便覺得牙酸,好似自己搶走了的珍寶一般。
轉頭看向的王琦,“節目組安排的車呢?”
“已經在外面等著了。”
越蘇牽上要要往外走。
看見他們出來,一輛車徐徐往前開,停在了越蘇面前。
越蘇抱著要要先上車,江婉緹隨其后。
卻被匆匆而來的王琦攔下。
“江老師,這不是節目組安排的車,這是傅總那邊安排的。”
江婉緹:“……不都一樣嗎?”
王琦一時無語,當然不一樣。
節目組也安排不起邁赫普爾曼來接呀。
“節目組安排的車在后面。”
江婉緹咬咬牙,可不想讓越蘇和傅西燼坐同一輛車。
“越蘇,要不你下去后面坐吧?”
越蘇笑了起來,“行呀。”
說著,便帶著要要下車。
節目組安排的是商務車,空間也不小。
傅西燼安排的豪車好是好,但太打眼了。
江婉緹自然而然坐了下來,江欣趕忙招呼:“傅叔叔,快上車!”
傅西燼道:“你們坐,我帶鬧鬧去后面。”
一輛車而已,他還不至于太計較。
說罷,他便在江婉緹的瞪視下,帶著鬧鬧走了。
前面的司機回過頭,“江小姐,能開車了嗎?”
江婉緹咬牙切齒,“開車!”
車子啟后,拿出鏡子,看著自己的臉。
比越蘇差嗎?
明明也很好看。
明明的份,才配站在他的邊,當這個傅太太。
哪里不如越蘇了?
自從江纖凝召開記者發布會之后,便對耳提面命,一遍又一遍讓找原因。
讓好好反省自己究竟比越蘇差在哪里。
江婉緹瘋了一般,開始把目放在自己上。
差在哪里?難道是因為大家都喜歡越蘇那樣的。
就改變自己,把自己變越蘇,大家就會喜歡了嗎?
“媽媽,你怎麼了?”江欣怯生生看著。
從沒見過如此猙獰的江婉緹,太可怕了。
江婉緹突然扣住的胳膊,嗓音低,好像抑著痛苦。
“你覺得媽媽和越蘇,誰好看?”
江欣一愣,不假思索道:“當然是媽媽!”
“是嗎?”
“當然啦!越蘇阿姨上沒有blingbling的東西,沒有好看的項鏈,漂亮的耳環。”
江婉緹恍然,突然知道自己和越蘇哪里不一樣了。
趕忙摘下這些昂貴的首飾,放進包里。
里喃喃:“這樣應該更像了吧。”
越蘇上了車,便拿出手機給家里人報平安。
恰好顧楠來了消息,問坐的哪一趟航班。
越蘇:【私人飛機。】
顧楠:【你什麼時候背著我買私人飛機了?】
越蘇:【狗子的。】
顧楠:【傅總?他不是和江婉緹一路嗎?】
越蘇:【他飛他的,飛的,怎麼不算一路呢?】
顧楠:【……】
顧楠:【中介又聯系我了,說那業主急用錢,房子一口價六百萬要不要?】
越蘇:【?】
再怎麼急用錢,也不至于一口氣降這麼多吧。
顧楠:【這是打包價,他還有一套別墅,兩套房子一共三千萬。】
顧楠:【那套別墅和傅小姐家在同一個小區,面積稍微小一些,業主是個講究人,保養很好,拎包就能住,這個價格絕對是白菜價。】
手上沒那麼多的錢,加上要開公司,捉襟見肘。
不然這兩套房子,都心了。
但越蘇的不一樣,國外的小島已經售出,買兩套房子完全沒問題。
顧楠:【無論是環境還是業,亦或者周邊配套都非常不錯。】
尤其是小區門口有個蒙氏兒園,還是個六級認證園。
也是因為要要即將上兒園,才和越蘇提一。
越蘇有些心,但又有些糾結。
在現在這個小區住好幾年了,要要更是從出生就在這里。
要要所有悉的人和事都在這邊,搬家不是說搬就能搬的。
和顧楠說再考慮考慮。
畢竟三千萬也不是小數目。
看向要要,如果要搬家,肯定是先詢問孩子的意見。
但看要要和鬧鬧玩得高興,暫時沒問。
還是傅西燼看出心里裝著事,主開口問起。
越蘇問:“鬧鬧是在家附近讀的兒園嗎?”
鬧鬧抬起頭,“蘇蘇阿姨,是的哦,就在我家門口,很近的呢。”
越蘇覺得問傅西燼,還不如問當事人。
傾看著鬧鬧,“你覺得兒園好嗎?”
“好呀!很好玩哦,我可喜歡去兒園了。”
鬧鬧歪著腦袋,“要要可以去我那邊上兒園嗎?那樣等我放學,就能帶一起玩了。”
要要搖頭,“不行呢,太遠啦。”
不知道有多遠,只知道開車要開好久。
越蘇低聲問要要,“如果讓你去鬧鬧姐姐那邊上兒園呢?”
要要瞪大眼睛,“那媽媽呢?”
“媽媽在那里買個房子,我們一起住。”
要要又問:“那外公外婆呢?”
這些事越蘇還沒考慮仔細,只是初步有想法。
“外公外婆不一定會跟著我們走,但周末我們還是可以回去的,也不遠。”
大概七八公里的車程,算不上太遠。
要要認真考慮,也就是說,如果在新兒園讀書,就可以同時和鬧鬧,還有小胖他們一起玩啦。
好像也不是不行。
“可是我們搬了新家,青宴爸爸回來找不到我們怎麼辦?”
一句“青宴爸爸”來得猝不及防,越蘇都沒料到考慮這麼周全。
車的空氣開始稀薄起來,氣沉沉。
鬧鬧不明就里,喊道:“叔叔,空調太冷啦。”
越蘇沒搭理傅西燼那沉的臉,耐著子和要要解釋。
“我們要是搬了新家,媽媽肯定會把新的地址告訴他。”
就是不一定能聯系上就是了。
周青宴去年過年都沒回來,輕易聯系不上。
他所在的國家正在發生戰,越蘇每每看到新聞,都會為他一把冷汗。
要要思考了一下,“媽媽,我再考慮一下可以嗎?”
“當然,媽媽也還沒考慮好。”
畢竟這房子不便宜。
那小區的附近的兒園,一年要二十萬,這還不包括其他費用。
提到周青宴,要要像是打開了話匣子一般。
“也不知道青宴爸爸什麼時候回來,我好想他呀。”
越蘇悵然,“我也不知道。”
鬧鬧問道:“你爸爸帥不帥?”
要要其實對周青宴的記憶有些模糊了,約記得他會抱自己,把自己放在他肩膀上坐著。
上回看到鬧鬧坐在傅西燼的肩膀上,就很羨慕呢。
“帥,不帥我媽媽為什麼和他結婚。”
鬧鬧:“和我舅舅比呢?”
要要:“當然是青宴爸爸更帥。”
“為什麼?”
要要理所當然道:“要是傅叔叔更帥的話,我媽媽為什麼不喜歡?”
鬧鬧恍然,有道理。
越蘇:“……”
眼觀鼻鼻觀心,忽視傅西燼哀怨的眼神。
這話可不是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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