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傅同嚴回老宅,傅家大房二房的人已經比他先到,連傅征鶴都來了,只為興師問罪。
除此之外,華安再三強調:“江婉緹這樣的兒媳婦,我們要不起,婚事作廢!”
傅國華暫時沒有出聲,不娶江婉緹,意味著失去原家這門婚事,他舍不得。
主院作一團。
直到傅同嚴回來,把熱搜的事和老爺子提了。
他義憤填膺控訴著傅西燼:“他怎麼能這樣做!就算是婉緹做錯了,那也是我們的家務事,他把事掛在熱搜上,讓外人看笑話,丟的不還是我們傅家的臉面?”
華安連連點頭,“可不就是這個道理!”
現在江婉緹的事一出,大家都等著看大房的笑話。
真是丟臉死了!
“爸,這件事您可不能再包庇阿燼了!得嚴懲他!不然照著他這樣行事,毫不把我們家族的利益放在眼中,以后誰放心把鯨業這麼大的集團到他手中!”傅征業趁機說道。
傅國華臉沉沉,“都說完了?”
眾人瞬間安靜下來,不敢再吵。
這時,傅西燼姍姍來遲。
“喲,這麼齊?都等我呢。”
傅西燼神散漫,一手兜,走了進來。
他隨意找了個地方坐下,翹起二郎,大手一揮。
“都坐,別客氣。”
傅征業一家:“……”
傅同嚴怒火更旺盛了,“爺爺,你看他這樣子,毫沒有認識到自己的錯誤,您今天必須給我們大房一個說法!”
傅國華聽著頭疼,了太。
“在說這件事之前,我先問一句,你和婉緹的婚事如何理?”
傅同嚴還真沒想過,愣了好一會兒,支支吾吾拿不出主意來。
“我……我還沒問過。”
傅國華道:“我沒問,我問的是你。你還想娶嗎?”
傅同嚴拿不定主意,反而去看的華安,傅國華更加失。
他可以說為了家里和公司,婚約作廢。
他也可以說人不可無信,婚事繼續。
可他什麼都沒說,毫無魄力,這也是傅國華看不上他的原因的之一。
“你看你父母做什麼?我問的是你自己!江婉緹,你還娶不娶?”
華安嘟囔:“反正這種兒媳婦,我肯定是看不上的。但你爺爺說得對,還得看你自己。”
傅征業卻說:“其實也算不得什麼大事,小年輕之間的打鬧,都沒有惡意的。”
他不想放棄和原家的聯姻。
江婉緹再怎麼樣,都是原家的人。
為養,卻能讓原家對外宣稱是親,可見原家也是看重的。
他的話讓傅同嚴醍醐灌頂,立馬道:“爺爺,婚事已經公布出去,我現在說不娶,豈不是打了兩家的臉面?”
傅國華沉聲道:“所以你的決定,是婚事繼續,對吧?”
傅同嚴這回卻果斷起來,點了點頭。
“婚事繼續!”
“好!”傅國華繼續道:“那麼江婉緹做的事,我便算在你大房頭上。同嚴我問你,做的那些事,你是否知?”
傅同嚴啞然,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麼。
他被傅國華看得直冒冷汗,像是一塊大石在肩上,沉得他的背脊彎下。
華安忍不住開口維護:“爸,同嚴就算知道,這件事和他也沒關系呀。”
傅國華冷眼看向,“傅同嚴三十好幾了,不是兩歲三歲,用不著你們時時刻刻護著!”
華安被堵得啞口無言。
謝帆沒出聲,但臉冷到了極點。
一想到江婉緹傷害過要要,就恨不得把那個惡毒的人撕碎。
再看大房一家的態度,他們甚至沒覺得江婉緹有問題。
一樣的又蠢又壞!
傅同嚴低下頭,囁嚅:“爺爺,我知道這些事,但婉緹當時已經道歉了,已經知道錯了。是越蘇太有心機,當時沒說話,卻錄了視頻,就等我和婉緹公布婚事,踩著鯨業炒作一波。”
別以為他不知道越蘇的心思。
心疼兒是假,無非就是先謀取更大的利益。
華安同樣埋怨上了越蘇:“敢踩在我們傅家的頭上行事,膽子也太大了,卻不知是誰縱出來的。”
傅西燼嗤然,“大伯母拐彎抹角的,直接點我名不就行了。”
華安神不自然地別開臉,抿著沒說話。
傅國華不管他們母子,轉而看向傅征業。
“你呢?你也覺得江婉緹做的事,都是小事?”
傅征業拿不準老爺子心里怎麼想,唯恐自己說錯話,了霉頭。
可被這麼多人盯著,又不能不說話。
“這……錯肯定是錯了,但不至于鬧這麼大。尤其是阿燼,怎麼能偏幫外人,來欺負自己人呢?”
傅西燼涼涼道:“大伯怎知,我幫的是外人?”
傅同嚴頭皮發麻,發現自己竟忽略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要要是傅西燼的孩子!
謝帆忍無可忍,怒聲道:“哪怕真是外人,這件事也不是小事!對一個三歲的孩子,下這樣的毒手,這還是人嗎?這是畜生!越蘇還是太心了,忍到現在才把事鬧大。這種又蠢又壞的人,你們還敢要,可見你們和一般愚蠢!愚不可及!”
突然發作,把大房三人都罵懵了。
謝帆是繼母,大房二房的事,一向都是的能避則避,盡量不手。
本又是溫和的子,這樣當面把他們罵一頓,還是頭一回。
謝帆冷哼,“我活到這把年紀,見過的蠢貨多了去,你們當屬翹楚!”
傅國華清了清嗓子,暗示收斂一些。
卻功吸引了謝帆的怒火。
“再咳,我幫你把扁桃摘了!”
傅國華:“孩子都大了,給他們留點面子。”
謝帆笑了,“面子是靠別人給的嗎?面子是靠自己本事掙的!不是要算賬嗎,怎麼不出聲了?當我不知道你們想什麼呢,沖著原家,想把江婉緹做的事大事化小,轉過頭責怪我們小題大做,合著全天下就你們一家聰明人是吧?”
華安剛想開口,被謝帆摔出去的茶杯打斷。
“我話還沒說完,你站著聽就是,什麼!不想認我這個婆婆,今兒滾出傅家,不是我們傅家的媳婦兒,自然可以不認!”
傅征業忙道:“媽,華安沒有這個意思。”
謝帆懶得搭理他,“不說遠的,傅同嚴小時候撕了別人的作業本,被人推了下,手破了一小塊皮,我記得你們夫婦倆整夜沒睡,隔天就去學校算賬了。怎麼,你們的孩子比旁人金貴嗎?”
華安憋了許久,再也忍不住反駁一句:“同嚴和旁人,自然是不一樣的,怎麼能相提并論。”
傅同嚴心里咯噔一下,絕地閉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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