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陸君堯正好科室很忙,手一臺接一臺,忙得連軸轉。
他擔心傾城一個人悶在病房會胡思想,只好把這事告訴許落,讓有空過來陪陪傾城。
許落得知此事,震驚的同時又倍心疼。
“真沒想到,你會正好在這個時間懷孕,如果不是因為顧如意,你就能生下這個寶寶了……”
許落知道閨的執念,自從上陸醫生,就對懷孕生寶寶的事很充滿期待。
可千算萬算想不到,顧如意人都死了,還要給傾城造這麼深的傷害。
顧傾城好不容易不想寶寶的事了,許落一說這話,又忍不住想哭。
本來懷孕后激素變化就會導致緒波,何況還要面對即將失去寶寶的打擊,這兩日緒低落到極點。
見傾城紅了眼眶,許落意識到說錯話了,連忙打自己的:“對不起傾城,我不該提這話,你別想這些了——哦對了,我給你講講我跟周伽南的破事吧,你肯定聽。”
不得不說這是真閨。
為了讓傾城不再想孩子的事傷心抑郁,馬上把自己的“瓜”雙手奉上。
果然,顧傾城臉有了變化,按了按眼角振作起來,看向許落問:“你倆最近怎麼了?”
“嗨……”許落一聲嘆息,模樣又起來,“其實也沒怎麼,就是事發展跟我想象的不一樣。”
“什麼意思?”
許落問:“你還記得上次我說的那個相親大爺不?”
“嗯。”
“那大爺也不知哪筋搭錯了,居然對我窮追不舍。那天相親我放他鴿子,本以為他會很生氣,還要跟許汪洋告狀,我又要被罵——誰知人家沒有,他還跟我爸說,對我很滿意,希關系能更進一步,然后就頻繁來找我。前幾天,他還找到醫院來了,說愿意承擔我媽治病的費用,只要我嫁給他。”
“……”顧傾城驚呆。
這年頭,大爺們都這麼顛嗎?
早前看新聞,說一跳廣場舞的大媽,拿出一袋子金去變賣,人家老板問這從哪兒弄的?
大媽很云淡風輕地說,都是跳廣場舞的大爺送的,家里還有好多呢!
本以為只是段子,現在看來,真有這麼出手闊綽的大爺啊!
許落看著閨呆愣的反應,自己也很無語。
“你說神不神奇?更神奇的是,他老伴也是因為腺癌走的,抗癌五年還是沒留住,但是他積累了很富的經驗,他說了幾種進口藥,我問過醫生,連醫生都問我是不是詢問了國外的醫療機構……”
顧傾城再次驚呆。
沒等閨說完就打斷:“你不會因為這事,真對大爺心了吧?我無法接以后聚會,你帶著個大爺一起來啊。”
許落皺著眉一臉糾結,長吁短嘆,“說實話……如果沒有周伽南,我真這麼考慮。”
“考慮什麼啊!晚上睡在床上你能下得去?你不是說他煙喝酒,一張那味兒都跟腌了咸魚一樣?”傾城震驚的聲音都拔高了。
“是比較難,可人總不能既要還要啊。人家對我好,對我媽的病都這麼上心,我——”
“不行不行,你千萬別糊涂。阿姨若知道你為了的病嫁給一個老大爺,會氣死的。”
“哎呀,你聽我說完嘛。”許落一揮手打斷傾城,接著剛才的話,“就是他找到醫院來,知道我媽得了腺癌,很積極地給我推薦了幾種進口藥,還幫我聯系購買渠道,我實在過意不去,就答應再跟他吃頓飯,結果——又到周伽南了。”
顧傾城意外地挑眉,掃了閨一眼,“周在你上按定位了吧。”
“……”許落抿,覷向問,“你還要不要聽?不聽算了。”
“……”顧傾城不了。
“周伽南看到我了,但我沒看見他,他給我打電話,問我在做什麼。我當時也沒多想,下意識就說我在醫院陪我媽,他就把電話掛了。”
顧傾城臉疑,“這什麼意思?吃醋生氣了?”
“不知道,等我跟大爺吃完飯,兩人搶著買單時,服務員說我們的消費已經被周先生買了——我突然明白周伽南那通電話是什麼意思了。”
顧傾城“嘖”了一聲,“他是真吃醋了。”
許落有點懷疑:“不會吧,他那種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的場老手,還會吃醋?”
“就是因為他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在男關系中一直都是他掌握主導權,所以才會在發現你跟他睡了后再去跟老大爺約會,他才生氣吃醋!他覺得被你耍了,輸給了一個渾老人味的大爺!你說對他打擊重不重?”
顧傾城這些年被太多男人追求,對這種特殊又奇葩的生,不說了如指掌,起碼也能分析個七七八八。
多數男人生來就,只有著他們,他們才服服帖帖。
稍微捧著點,供著點,他們反倒驕傲自滿起來,覺得自己多厲害多優秀,人多離不開他。
否則,又怎會有那麼多普信男。
許落想了想,覺得傾城分析的也有道理,“好像是這麼回事。”
“那后來呢?他有沒有再找你?有沒有主提這事?”顧傾城完全被閨的瓜吸引了,暫時忘了不開心的事。
許落點點頭,“吃完飯我跟大爺告別,大爺開著寶馬X7,非要送我,我正推著,周伽南的賓利突然出現在我面前,他降下后車窗盯著我,我上車……”
顧傾城聽興了,角輕笑哼了聲:“我要是你,我就上大爺的車,氣死他!”
“我也這麼想的,所以我上了大爺的車。”
顧傾城要笑翻,“那周的反應呢?”
“不知道。”
許落回想那晚的景,其實也不是故意吊著周伽南的。
而是他們有過初次之后,一連小半個月,周伽南很跟聯系。
礙著生的面與矜持,死撐著也沒有主去找周伽南。
是覺得,萬一人家就只想睡一次,圖個新鮮呢?
畢竟周從不缺友,許落論值不是最漂亮的,論材不是最火辣的,論技巧論狐手段,更是一竅不通。
也許那晚只是他正好有需求,而自己又主投懷送抱,人家順水推舟而已。
單純水緣,各取所需。
過了就過了。
反正他們從未許諾過對方什麼。
既然如此,那也是自由,跟誰吃飯上誰車,無需跟他代。
“我上了大爺的車,大爺把我送回醫院了。結果大爺的車剛離開,周伽南的車就到了。我裝作沒看見,轉進醫院,他又給我打電話——”
當時,許落心里是有點委屈惱火的。
既然是水緣,那這樣一路尾隨又是什麼意思?
搞得好像老公在抓出軌的妻子一樣。
那晚——
周伽南的電話再次打來,許落遲疑兩秒還是接了,語氣淡淡:“什麼事?”
“晚上有空嗎?”周伽南開口就問,很直接。
許落心兒蹦。
強撐了一路鎮定,在他這句話鉆進耳朵時,全都了。
都是年男,問這話意味著什麼,不言而喻。
“有空如何,沒空又如何?”許落故意刁難他。
周伽南笑了,“許大小姐還有脾氣。”
“……”
“我前幾天出差了,今天才回,本來準備應酬完去找你的,誰知吃飯時恰好遇上,打電話你還撒謊。”周伽南莫名其妙地開始解釋,解釋這些天“冷落”的原因。
他雖多,但向來不膩歪。
在他目前的認知里,生活可以分四部分。
父母,事業,朋友,。
后兩項順序偶有變,但不會影響到前兩項。
如果有朝一日他結婚家了,那最后一項會為妻子,繼而躍升到第一位。
而且跟妻子組建的小家庭,會占據生活的一半。
但在現階段,人跟只占四分之一。
所以當他忙起工作來,不會像有些男人那樣,忙里閑還要給朋友打電話,發視頻,膩膩歪歪。
但他沒想到的是,自己去出差忙工作時,他的另一半也沒閑著——還在跟相親對象吃飯約會。
約就約吧,還是那個老大爺!
這可就有意思了。
他周伽南談了這麼多任,第一次有了戴綠帽子的危機。
敵對手還是個都快跟他差輩分的大爺!
周伽南這一晚心里別提多郁悶,跟合作伙伴吃飯喝酒時都心不在焉,只想把那人捉過來,問個清楚明白。
而許落,聽著他突如其來的解釋,心頭一,緒瞬間微妙到極點。
什麼意思?
特意解釋,是想說明自己很重視?
可重視又怎麼會這麼久不聯系?
許落舉著手機放在耳邊,一時不知如何回應。
后傳來腳步聲,應到什麼,連忙回頭,就見周伽南不知何時下車,手機還放在耳邊保持著通話,人已經朝走來。
許落抿,落下手機,看向他:“你干嘛?我晚上要在醫院陪夜,沒空。”
周伽南牽住的手,“晚點送你回來。”
“!!!”許落臉震驚。
幾個意思?
就這麼禽?
把帶走睡完,再送回來?用完即扔的意思?
許落一把甩開他的手,生氣地瞪著他。
周伽南不解,回頭看:“怎麼了?”
許落口而出,“你出差就沒帶個小陪著?”
否則何至于一回來就這麼猴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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