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前面的經紀人忍不住回頭提醒:“哥,咱能不能別一天天這孫子,那孫子的?”
“我生怕哪天采訪的時候你口而出。”
把紙巾扔垃圾桶里,賀璽安道:“放心,這點職業素養哥還是有的。”
“努力傳播積極向上健康的三觀,承擔社會責任,做好榜樣。”
拿他沒辦法,經紀人轉過頭去,但他確實做到了他所說的。
賀璽低頭看手機。
悄悄點開他之前偶然發現的江政寧的微博小號。
果然看到了今天弟妹送他的花。
用自己的小號在下面評論他:呵男人。
剛評論完,經紀人就回頭和他說工作的事,放下手機通。
晚上十點,江政寧洗澡出來的時候許醉歡正坐在床上抱著平板看東西。
見他出來,笑著抬頭:“你快來。”
走過去坐在邊一起看,許醉歡道:“剛剛金朝老師發給我的。”
婚紗照不是早就發過來了嗎?
江政寧疑探頭看。
不是婚紗照,是拍婚紗照的間隙抓拍的照片。
下面是金朝發的語音:“前段時間忙,這幾天才有空整理。”
“我覺得比起婚紗照,我更喜歡這些。”
照片里莊園開闊的草坪上,許醉歡坐在木質長椅上,上穿著白的婚紗,披著江政寧的西裝外套。
頭發被風吹,抬手到腦后。
趴在旁邊的江百萬著氣吐著舌頭,金銀花正在專心洗手。
而江政寧蹲在地上幫穿平底的小白鞋,手邊是剛剛換下來的高跟鞋。
再往下翻,許醉歡笑道:“你看這張。”
是在后山的樹林里拍騎馬的婚紗照的時候抓拍的。
綠的緞面禮服和樹林融為一。
烏黑發亮的皓首咬著腕間的綁帶不松口,江政寧拿著蘋果哄著。
正看著,床頭柜上的手機響了,江政寧手拿過來一看。
是張浩。
這麼晚打電話做什麼?
江政寧過接通。
電話那邊的張浩正焦頭爛額,他電話都被打爛了。
“江總,出事了。”
眉頭微蹙,江政寧一手攬著許醉歡的肩膀:“怎麼了?”
察覺到他語氣不對,許醉歡抬眸看他。
片刻江政寧松開的肩膀,打開微信看張浩發給他的照片。
他的名字明晃晃地掛在熱搜上。
掛斷電話,他抬手拍了拍許醉歡的腦袋,語氣溫和尋常:“你先休息,我去書房理點事。”
走的時候還走了手里的平板:“早點睡,明天再看。”
時間也不早了,許醉歡沒懷疑其他,手關燈,自己先睡。
書房門一關,江政寧把平板隨手放桌上,拿著手機找到賀璽的電話撥過去,那邊不接。
氣笑了,打第二遍,那邊直接掛斷。
狗東西!
找到微信給他發了一條消息:“別我親自過來找你。”
發完打第三遍,響了一會那邊磨磨蹭蹭地接通了。
不等江政寧說話,他立馬認錯:“我錯了!”
“我以為是我的小號,我忘記切號了。”
“爸,我真的錯了。”賀璽說這句話的時候還撲通一聲跪在了沙發上,聲淚俱下,虔誠懺悔。
江政寧抬手了鼻梁,走到辦公桌前坐下:“等我理好再和你算賬。”
掛斷電話,賀璽看著手機,手忙腳地給助理打電話:“買票!”
“我要出國!”
助理瞬間明白過來他的意思:“哥,去哪?”
“隨便!要現在就能走的!”
掛斷電話,助理麻溜看票,現在別說他了,圈里的人都知道自家哥惹禍了。
賀璽坐在沙發上,看著水靈靈的熱搜。
他把他好大兒的高冷人設毀了。
出來的小號里全是結婚以來他幸福生活的碎碎念。
張助理大晚上從床上爬起來辦公。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但老板要求撤熱搜,他只能麻溜的去砸錢了。
扯了熱搜雖然沒有再那麼顯眼地掛在上面,但是該看的都看到了。
江政寧坐在桌前看自己的小號,再三確認里面沒有什麼會暴許醉歡份的東西后松了一口氣。
唯獨有的幾張里都是模糊背影,看不清楚。
出發去機場的車上,賀璽整個人滿復活,拍了一張照片配文
“休假。”
并艾特了江政寧的小號:“親的J先生,請允許我在此向您表達我最誠摯的歉意。”
“對不起,我錯了。”
說的好聽是休假,但明眼人都知道他這是逃難去了。
凌晨一點,終于理完事的江政寧才看到他發的微博。
于是出現了江導第一次在微博上回復別人。
“滾。”
只有一個字,簡潔明了地表示他此刻的心。
許醉歡是第二早上在衛生間刷牙看手機才知道的。
那個什麼都沒有的微博忽然多了好多關注。
里含著牙刷,把手機屏幕給邊的江政寧看,眼里震驚。
江政寧快速刷完牙,和解釋了一下。
“沒事,過兩天就銷聲匿跡了。”
許醉歡看著上面顯示的關注量問他:“那你那個號以后還用嗎?”
“不用了。”江政寧沒有猶豫,里面有他記錄的點點滴滴,他舍不得注銷,但是以后不會再在上面發東西了。
“那我想把這個注銷。”雖然不在上面發東西,但是還是不喜歡被太多人關注的覺
接過手里的手機,江政寧點頭:“我幫你弄。”
他雖然不是什麼大明星,但商場如戰場,無法避免競爭,利益糾纏,總有不喜歡他的。
是他的肋,別人也知道。
他不希被無關要的人打擾。
一如開始時他就堅定的,他要保護好。
把剩下的事給他,許醉歡繼續洗漱。
這件事對并沒有任何影響,繼續工作生活,只是手機上了一個件而已。
醫院辦公室里,沒有病人的時候鄭妙妙捧著手機一臉花癡地看著對面寫病歷的許醉歡。
看太久了,許醉歡停下作看向:“怎麼了?”
鄭妙妙藏的辛苦:“許老師我告訴你一個。”
目重新放回電腦上,許醉歡笑著道:“什麼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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