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阮正專注地幫嚴以心墊枕頭,并未察覺到林子突然走近,以及他臉上凝重的神。
醫生讓嚴以心解開領口的兩顆扣子,隨后拿著聽診開始聽診。
然而,令秦衍和陳七意想不到的是,嚴以心脖子上一直佩戴的玉佩不見了。
不難猜測,這是因為秦衍最近頻繁陪阮來醫院,阮擔心玉佩被秦衍發現,所以故意收了起來。
秦衍氣得牙齒咯咯作響,低聲咒罵道:“這小東西,就這麼不想讓我知道的份嗎!”
還好,林子耳朵不聾。
否則,他就要忍不住直接質問阮了。
醫生離開后,站在床尾的林子突然開口問道:“老太太,您剛才阮小姐幺兒嗎?”
阮心頭一,猛地抬頭看向林子,心臟不控制地劇烈跳起來,張、害怕等復雜緒瞬間涌上心頭。
微微抖,剛想出聲阻止,嚴以心已經搶先說道:“對啊,我們小名幺兒。”
“姥姥!”
阮這聲 “姥姥” 不僅沒能蓋住嚴以心的聲音,反而有種蓋彌彰的覺。
林子略帶懷疑地掃了阮一眼,阮因為心虛,目下意識地躲閃了一下,趕忙低下頭幫嚴以心整理被子,試圖岔開話題:“姥姥,快中午了,您現在不呀?”
嚴以心回答道:“不,還早著呢,怎麼,你了?”
秦衍在屏幕前急得眼尾發紅。
阮趕忙搖頭,出一笑容:“不。”
林子自然不會讓秦衍失,他之前幫秦衍找人,后來也知曉秦衍懷疑阮靈玥并非玉佩的真正主人。
趁著阮話音剛落,林子接著又問道:“我有個表妹小名也幺兒,所以剛才一聽覺特親切。是老幺的‘幺兒’吧?”
嚴以心笑著回應:“是呀。”
說完,嚴以心又滿臉笑意地補充道:“瞧瞧,我就說幺兒這個小名的人多著呢。哎呀,我家那個后媽,姚貞貞,你們調查組應該也知道吧,可不是什麼好后媽,居然說幺兒這個小名又土又不吉利,來了大城市就不讓我小名了,真是個事兒。”
林子臉上掛著微笑,輕輕點了點頭,說道:“嗯,怎麼會,這小名好聽的,代表家里最喜歡的小兒,老太太,你們先聊,我先出去一下。”
阮心里頓時涌起一不安,趕忙跟嚴以心打了聲招呼,便追了出去。
只見林子剛走出病房,就掏出手機,看樣子顯然是要打電話。
阮急忙跟上,問道:“林先生,您、您這是要給誰打電話啊?”
林子暫時握手機,并沒有撥號,他示意門口的兩個保鏢離開門口。
接著轉一臉審視地看著阮,試探著問:“阮姑娘,你似乎知道我要給誰打電話?”
阮的心猛地一,暗不好,自己大意了,沒想到跟著秦衍的人,各個都如此明。
慌慌張張地說道:“不、不知道啊。”
林子沖點了點頭,說道:“還有半小時,我打個電話就進去,阮姑娘你先回病房吧。”
說完,還做了個請的手勢。
阮咬著,猶豫了一下,問道:“林先生,覺您對‘幺兒’這個稱呼……好像有點敏,您表妹真的也這個小名嗎?”
林子這次瞇起了眼睛,反問道:“或者,阮小姐你知道,我們老大在找一個小名‘幺兒’的姑娘?”
阮的臉瞬間變得慘白如紙,結結地說:“什、什麼意思,三爺之前要找的人不、不是妹妹嗎?”
林子平日里不顯山不水,但在關鍵時候腦子轉得極快。
從剛才在病房里阮阻攔他詢問 “幺兒” 這個名字,到出來又阻止他給秦衍打電話,他心里已經有了幾分猜測。
阮著實沒想到,在林子面前自己本藏不住事,無奈之下,只能著頭皮面對。
林子說道:“老大很早之前就懷疑自己找錯了人。或許,阮姑娘你清楚,阮靈玥其實并不是老大要找的人。”
阮張得咽了咽口水,哀求道:“您能不能別把這件事告訴三爺,算我求你。”
既然秦衍和陳七把帶阮來醫院這件事給林子,就說明林子是他們絕對信任的人,無論何種況,林子都不會背叛秦衍。
阮現在的舉,幾乎等同于 “狼人自” 了。
林子倒也沒有直接拆穿,只是說:“阮姑娘,我只會告訴老大你小名‘幺兒’這件事,至于其他的,比如你現在站在這兒阻攔我說的這些話,我不會說出去。”
這已經算是給阮留足面子了,畢竟林子也不希秦衍和阮之間一直誤會下去。
然而,林子并不知道玉佩早就被阮拿走了。
而此刻正張萬分的阮,也完全忘了玉佩這回事,慌地說:“我、我…… 您能不能給我點時間,過段時間再……”
“不能。” 林子雖然同阮的遭遇,但絕不會因為心就對秦衍瞞這種事。
況且,在他看來,這對阮也并非壞事:“阮姑娘,你還有二十三分鐘的探時間。”
最終,在林子堅決的態度下,阮只得走進病房。
林子不敢走遠,就站在病房門口給秦衍打電話。
手機響了三聲,秦衍才接起。
他剛從樓上下來,正坐在車里。
林子開門見山,直奔主題:“老大,我剛才在病房里,聽到嚴以心阮‘幺兒’。”
秦衍和陳七對視一眼,微微瞇起眼睛,故作驚訝道:“什麼?”
林子直了腰桿,心滿是幫秦衍找到正主的自豪,連聲音都不自覺變得鏗鏘有力起來。
不過,他還是下意識地用手遮住,低音量說道:“我還特意問了嚴以心,確定阮的小名幺兒,就是老幺的那個幺。”
秦衍沉默了三秒鐘,隨后說道:“我現在去秦宅,你一會兒帶阮到秦宅來。”
林子猶豫了一下,說道:“現在嗎,老大?阮姑娘和姥姥的見面時間還有二十分鐘呢,要不先讓見完姥姥?”
林子這麼提議,一方面是出于對阮的保護,另一方面他也覺得晚一點見面,能給秦衍多一些冷靜思考的時間。
為了達到目的,他不得不撒個善意的謊:“我一聽到就立刻給您打電話了,阮姑娘本人大概還不清楚這事兒已經暴了。”
陳七在一旁忍不住咂了下,心里突然有點同林子。
秦衍又沉默了片刻,才說道:“好。”
掛斷電話后,陳七趕忙邀功:“老大,您瞧瞧,我這主意怎麼樣?阮對林子還信任的,而且林子對況都了解,所以演得特別真。”
“嗯,瞎貓上死老鼠。”
陳七:“……”咱有功,咱也不敢說,誰讓玉佩沒有了。
秦衍手指在手機上輕輕敲了幾下,語氣幽幽地說道:“那你再琢磨琢磨,阮故意瞞自己是‘幺兒’這件事,我接下來該怎麼懲罰?”
陳七頓時驚恐地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秦衍:“老大,您玩懲罰游戲都上癮了吧?都已經要亮明份了還想著懲罰,這接下來的劇難道不該是各種哄、各種寵,親親抱抱舉高高,明天求婚,后天扯證,來年就抱個小棉襖嗎?”
秦衍一臉認真地說:“故意瞞份還逃跑,該有的懲罰絕對不能。至于寵,這沒什麼問題,但結婚這件事,我要心甘愿、主求著嫁給我。”
陳七無奈地撇了撇,忍不住低聲嘀咕道:“老大,您也太擰了,我突然覺得自己幸好不是的,要是遇到您這樣的,我恐怕也會被嚇跑!”
秦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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