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黎的回復看起來冷淡又疏遠,像是要跟他斷絕來往。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竟讓對他的態度,在短短幾天之,就發生了這麼大的變化?
說的定居應城,再也不會回來,又是怎麼一回事?
傅辭舟俊的臉龐滿是郁,他快速撥通了公寓管的電話,從對方口中得知蘇黎剛剛離開小區不久。
從蘇黎發來的微信分析,很可能今天就要出發前往應城。
傅辭舟想都沒想,就吩咐助理吳赫:“備車,去機場。”
不肯接他的電話,那他就去找當面將事問清楚。
吳赫愣了一下:“可是三,五分鐘后,您還有一個會議。”
“推遲會議,還需要我教你?”
傅辭舟一個冷冽的眼神掃去,吳赫立馬閉了,趕打電話讓司機備車。
幾分鐘后,一輛蘭博基尼駛離傅氏集團的大樓,朝著機場疾馳而去。
另一邊。
經過幾天的治療,傅靳言的傷已經相對穩定,不過由于燒傷面積大,創面又比較深,后期還需要進行幾次植皮手。
陸司玄手里拿著一個文件袋,門路地走進病房。
傅靳言正在接電話。
他骨節分明的手指握手機,手背上青筋突起,周都縈繞著低氣,開口道:“不用攔,讓走。”
等他掛了電話,陸司玄目閃爍了一下,試探道:“哥,是不是嫂子回應城了?”
傅靳言抬眸,看向陸司玄。
他那張俊無儔的臉蒼白得可怕,深邃的眼眸如同地獄般死寂,看著令人心驚跳。
“阿玄,你說,是不是再也不會原諒我了?”
這五年來,傅靳言只有在安安面前才會流出真實的緒,其余時候,都像麻木冰冷的機一般。
陸司玄還是頭一回見到他這副模樣。
心里很不是滋味。
作為好兄弟,他當然希蘇黎能忘記過去,重新跟傅靳言開始。
但是他也親眼見證過蘇黎被上絕路,痛苦不堪的模樣,當年寧愿死,都不愿意留在傅靳言的邊。
如今傅靳言想要挽回,肯定是很艱難的。
陸司玄忽然眸一亮:“哥,你是不是還沒告訴我嫂子,安安還活著的事?”
蘇黎當初以為孩子夭折,傷心絕。
那麼在意孩子,如果知道安安還活著,或許會看在安安的份上,放下過去呢?
傅靳言沒有說話,但晦暗的眼底明顯泛起了一波瀾。
陸司玄也沒再繼續這個話題,將手里的文件袋遞給了傅靳言。
“哥,親子鑒定結果出來了。”
其實鑒定結果前兩天就出來了。
只不過當時傅靳言傷勢太重,況還沒穩定,陸司玄擔心鑒定結果不是他想要的,會影響到他養傷,便特地了兩天才送過來。
傅靳言拆開文件袋,拿出鑒定報告,直接翻到最后一頁。
當看到鑒定結果時,他的手指驟然用力攥薄薄的紙張,隨即,將報告單撕得碎。
看到他的反應這麼強烈,陸司玄大致也猜出來是怎麼回事,不在心里嘆了口氣。
難怪傅家三位爺里,潘錦如只偏心傅辭舟。
竟然是因為,大和二,都不是親生的。
病房里的氣氛抑到極點。
傅靳言拔的軀像是被籠罩著一層霾,俊的面容上滿是戾氣。
陸司玄張了張,想要說點什麼安他,一陣刺耳的電話鈴聲突然響起。
是齊碩打來的。
“傅總,三剛剛宣布推遲會議,離開了公司。”
今天的會議非常重要,原本應該由傅靳言主持,但是因為他傷得比較重不方便面,便臨時給了傅辭舟負責。
傅靳言沉聲問:“知道他去哪兒了嗎?”
齊碩說道:“劉書無意間聽到吳特助打電話司機備車,說是要去機場。”
聽到機場兩個字,傅靳言立刻明白傅辭舟是沖著蘇黎去的。
眼底瞬間升起一抹怒容。
這個老三,還嫌害得不夠麼。
車子開往機場的途中,傅辭舟突然收到傅靳言發來的一則新聞。
新聞發生在三天前,城郊某個廢棄的工廠失火,有三人因此傷,還好大火后來被及時撲滅,沒有造更大的人員傷亡。
看到這則消息,傅辭舟只覺得莫名其妙。
傅辭舟:【??二哥,你被盜號了?】
傅靳言:【蘇黎差點死在這場火災里。】
傅辭舟震驚了,他直接撥通了傅靳言的電話:“你剛才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阿黎怎麼了?”
“有個外號霸爺的幫派老大,指使他的手下,將蘇文杰綁架到了那家廢棄的工廠,然后,在蘇黎上門贖金的時候,放了一把火,想要將他們活活燒死。”
傅靳言的聲音低沉冰冷,沁著刺骨的寒意:“他們的主要目標是蘇黎,殺蘇文杰不過是順帶,你覺得,是誰那麼恨,心積慮想要除掉?”
傅辭舟本不用去想。
他在聽到霸爺兩個字的時候,就已經知道是誰做的了。
五年前的慘劇,在五年后再次上演,甚至比以前更加殘忍,瘋狂。
傅辭舟不明白,他不過是喜歡上一個人,他的好母親,為什麼就是容不下?
傅辭舟的口像是被人活生生地挖掉了一塊,麻麻的疼痛,讓他有種快要窒息的覺。
良久,傅辭舟聲音沙啞地開口:“還好嗎?”
傅靳言:“昨天剛出院。”
傅辭舟忽然明白了:“是你救了。”
傅靳言這次傷,對外的說辭是到工廠視察時,不幸遇到了火災,在逃生的過程當中被重砸中。
傅辭舟還沒有去醫院看過他,不清楚他傷得怎麼樣,現在聽完來龍去脈,才知道是傅靳言冒著生命危險救了蘇黎。
而他,好像帶給蘇黎的,只有不幸。
“我早就對你說過,你離越近,就越會害了。”
傅靳言用冰冷的聲音說完這句話,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傅辭舟的眼底彌漫起令人心驚的鷙,痛楚。
他收起手機,突然開口命令司機:“掉頭,回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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