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后。
“幾天不見,我們余律又變嘍。”
余依聞聲放下手里的卷宗,起倒了一杯咖啡給池初禾:“來,給你賠罪。”
池初禾摘下墨鏡,坐在余依辦公室的會客小沙發上翹起了二郎:“新工作還習慣嗎?”
“還不錯,比以前輕松很多。”余依給自己倒了杯檸檬水,坐在了池初禾對面。
自從余依退出了DS調查局,承父業進了律所開始當律師。
三年來,在京城紅圈律所也打出來了些名氣。
池初禾慢悠悠地說:“我怎麼覺你反而更忙了?約都約不出來,我只好跑來律所見你一面嘍。”
說起這個,余依嘆了口氣:“這不是最近準備競賽嘛。”
從去年就開始準備這個法律知識競賽來著,為了督促自己,還強行拽著暮寒玨一起學。
結果因為天天想著出去玩,暮寒玨考過了,沒過。
池初禾笑得前仰后合,余依道:“這回我的考點正好在京城郊外的一個景點附近,暮寒玨請假陪我去考試,順便度個月。”
池初禾搖了搖頭:“我說真的,你和寒部三天兩頭出去度月,逢宣沒意見?”
提起暮逢宣,余依得意地挑挑眉:“我家宣宣乖得很。”
暮逢宣是個天使寶寶,不在余依孕期沒有帶來太嚴重的妊娠反應,月子里除非是了也不哭不鬧,還經常對著媽媽笑。
池初禾嘆了口氣:“我替逢宣強烈譴責你們這對不著調的父母。”
“你譴責誰?”
暮寒玨推門進來,帶著迫的問話把池初禾給嚇了一跳。
池初禾笑得要多假有多假:“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我是說逢宣有個寒部這樣的爸爸真的是太幸運了!”
余依用眼神表達了對池初禾“膝蓋,說跪就跪”行為的唾棄,卻也覺得這話也沒說錯。
暮逢宣從小到大吃、哄睡、換尿片、學走路都是暮寒玨親手帶的,余依幾乎沒過心。
兒子不哭的時候抱過來玩玩,哭了就再丟給孩他爹。
暮寒玨淡淡地看了池初禾一眼,“忍你很多次了。再從背后說我壞話,以后就不要找我來幫忙。”
“遵命老板!”
暮寒玨朝余依勾了勾手指,視線從池初禾上移開時立馬換了一副面孔:“來,接你下班了。”
余依十分練地將自己的挎包給了暮寒玨拿著,回眸笑著對池初禾道:“要不要捎你一程?”
池初禾:“婉拒了,堅決不上你們家的車吃狗糧。”
正是下班通勤的時間,律所大樓里的同事剛好看見了余依被暮寒玨攬著腰,一路護送著上了車。
“小余律師的男朋友好帥啊!”
“那是小余的老公,哦對,他們還有個三歲的兒子。”
“小余竟然已經有孩子了?!”
“據說是因為小余的老公在十三軍做高層,所以一直在婚。”
“今夜又有多暗小余的男同事心碎買醉?”
……
車碾著夕撒下的細碎影,余依坐在副駕駛上,看著自己手上那一小束花。
三朵玫瑰。
暮寒玨道:“路邊小朋友手上買的,九塊九三朵。”
余依笑瞇瞇地看看他:“九十九朵不是早就送齊了嗎,怎麼還這麼堅持?”
暮寒玨勾打了把方向盤:“那也架不住有些小狐貍賴賬。”
余依撇撇:“證都和你領了,怎麼賴賬了?”
還記得三年前,暮寒玨趁著余依一孕傻三年,連哄帶騙地把人帶去了民政局。
說什麼,不領結婚證會影響孩子上學。
余依也不知道真假,稀里糊涂地又把證給領了。
后來要照顧暮逢宣,辦婚禮的事也就一直被賴到了現在。
暮寒玨笑了笑,說:“我給暮逢宣聯系好兒園了,明天就送他走。”
余依點點頭,又猶豫了一下:“可是明晚你就要陪我去郊區考試了,誰晚上接他呀?”
“他小叔叔接。”暮寒玨道,“景琛給暮遇安聯系的兒園也是這一家,哥哥和妹妹一起上下學比較方便。”
余依哦了一聲,也沒什麼意見就答應了下來。
說來也巧,暮逢宣剛滿月,彤就生了暮遇安。
兩個小朋友雖然是堂兄妹,但從小在一起長大,關系也親得很。
“來,”暮寒玨將車停穩,親手拉開副駕駛車門,“公主請下車。”
余依嘿嘿笑了一聲,地挽住他的手臂。
這是和暮寒玨在一起的第三年,也是被暮寒玨捧上心尖的第三年。
有了個當好榜樣的爸爸,暮逢宣這個小朋友也很寵媽媽。
“媽媽!”
“崽崽!”
余依蹲下來,接住了遠遠跑過來抱住的小團子。
rua著暮逢宣的臉,聲說:“今天在家有沒有聽彭的話呀?”
暮寒玨看著兒子,嗤笑一聲:“他不給彭姨增加工作量,我就念阿彌陀佛了。”
暮逢宣不服氣地抬起頭:“你怎麼就這麼肯定我調皮了?”
“憑我是你爸。”暮寒玨瞥了他一眼。
自從有了暮逢宣,暮寒玨常常覺得房子太大也不是件好事。
尤其是出皮帶對暮逢宣進行的教育的時候。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說的就是這個臭小子。
在媽媽面前一個樣,在他面前又是另一個樣。
暮寒玨出一手指,隔空指著暮逢宣警告道:“明天送你去兒園,如果敢讓我知道你在學校調皮搗蛋,回來你的屁就開花。”
暮逢宣蔫地耷拉下了頭:“哦。”
“另外,友提醒你。”暮寒玨了暮逢宣的頭,“這所兒園我小的時候也讀過,現任園長是我小時候的班主任。”
“!”
饒是暮逢宣小小年紀也聽出來了這話里滿滿的威脅。
“你你你……”暮逢宣難以置信道:“你也太惡毒了!我是不是你親兒子?”
暮寒玨似笑非笑:“說過無數遍了,你是充話費送的贈品。”
他轉眸,用眼神點了點餐桌上的飯菜:“吃完就回你自己的房間復習昨天的功課,不要來打擾爸爸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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