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依到暮寒玨從背后圈住時慢悠悠地睜開眼睛轉過了:“看完兒子,舍得回來了?”
看見余依竟然還沒有睡著,暮寒玨挑挑角:“是因為我不在你睡不著嗎?”
“來。”
余依口是心非地將暮寒玨一條手臂扯到自己腦袋底下,舒舒服服地枕了上去。
和暮寒玨一起睡習慣了,他不在的話,確實有些睡不著。
暮寒玨也毫不吝嗇,另一只手纏余依的腰線,順著凹凸起伏的線條來回。
他在耳邊,低聲道:“睡吧,不早了。”
“昂。”
余依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今天下午跟人干仗把腦子給干神了,雖然現在夜深人靜,但腦細胞極其活躍,像在蹦迪。
過了還沒五分鐘,暮寒玨覺到自己的眼皮被人掀了起來。
“……”暮寒玨把余依作的那只手拍了下去,“你想干什麼?嗯?”
接著暮寒玨翻了個把余依摟進懷里。
余依讓他勒得不了,撇撇老老實實道:“你跟暮逢宣都聊什麼了?”
“沒什麼。”
“告訴我嘛。”
暮寒玨挑挑眉梢,親了一下余依的眉心:“男人的話題,你不懂。”
“哼。”余依別過臉去,“不說就不說。”
把余依逗生氣了,暮寒玨悶聲笑幾聲。
他下頂在的頸窩上,聞著讓他安心的山茶花香,過了好一會兒才說:
“老婆,我想聽個故事。你給我講好不好?”
余依被這個大男人突然撒的舉給整懵了,嫌棄地推了他一把:“深更半夜發什麼神經,不講。”
“求你了好不好?”暮寒玨頂在余依肩膀上蹭蹭,的發掃在余依脖子上、下上,得人躲都躲不開。
暮寒玨款款看著:“我從來都沒聽過。”
余依心里咯噔一下,忽然就明白了。
一定是暮逢宣剛剛提到了爺爺。
暮寒玨從小自己一個人東奔西走,本就敏缺,婚后更是黏余依黏得。
一顆布滿裂紋的心,是需要用很多來澆灌才能重新長出新芽的。
所以,暮寒玨離不開。
“你有想聽的嗎?”余依在暮寒玨薄上輕輕一點,親了他一下。
“都。”
余依想了想,坐了起來。
正當暮寒玨有些疑時,余依像摟暮逢宣一樣將他摟在了懷里。
這男人的臉生得實在完,是一種凌厲到驚心魄的。
雖然他面部線條鋒利得和刀子一樣,但從這個角度上看也有點反差萌。
“閉上眼睛,我要開始給你講公主和木偶侍衛的故事啦。”
暮寒玨摟著余依的腰,看那一副哄小孩的樣子,沒忍住笑了一下,隨后,他很聽話地閉上了眼。
“在古老的王國里住著一位七八歲大小的棄嬰公主,的愿是能夠擁有許多許多知心朋友……”
“后來,公主已經有了無數向朝拜的子民,可還是到非常寂寞。直到有一天,一個木偶侍衛闖了的生活……”
余依的聲音像潺潺的溪流撞擊在卵石上那樣,溫婉轉,十分聽。
鼻息間都是屬于的香氣,暮寒玨到久違的放松。
他閉著眼睛沉浸在溫鄉,至于后面的故事是什麼樣的,他似乎只模模糊糊聽到了個大概。
“最后,公主放棄了王位和木偶侍衛一起生活在森林里。木偶侍衛變了林中最高大茂盛的大樹,日日夜夜為公主遮風擋雨。
公主最喜歡的事就是坐在木偶侍衛的枝椏上,為他講述一個個人的故事。”
你看,幸福其實很簡單呀。
幸福就是,有了你以后,我的世界便再也不是一片黑白了。
余依垂眸看著暮寒玨清冷又溫的睡,他眉頭自然的舒展著,呼吸均勻,像是睡得很安穩。
仿佛過往的喧囂再不能打擾他往后的幸福和快樂了,那些鮮飛濺、火沖天的夢魘也不能將他奈何。
余依纖長的指尖沒他的短發之間,輕聲道:“其實,一直以來你也是那個愿意為我遮風擋雨、縱容我所有小脾氣的木偶侍衛呀。”
輕輕一吻:“暮首長,晚安哦。”
余依剛剛關好睡眠燈躺好在枕頭上,耳邊幽幽地響起一道低沉的男聲:“晚安,余律師。”
“臥槽!你有病吧!”
余依狠狠捶了暮寒玨一拳,暮寒玨悶哼了一聲,啞聲笑:“你變臉好快,學川劇變臉的?”
“我以為你睡著了,嚇我一跳!”
因驚嚇而過速的心跳慢慢平穩下來,余依的大腦反復播放自己趁暮寒玨“睡著”表白的那些話……
有些狐貍的臉瞬間就紅了。
好在沒開燈,暮寒玨看不到。
正當余依慶幸自己不必二次社死時,暮寒玨的手在臉上,略帶調笑的語調又在耳畔響起:
“余律,你的臉好燙。”
余依:“……以后還想上床睡就現在把給我閉上。”
“都老夫老妻了,還這麼害臊?”
“你當誰都和你一樣厚臉皮?”
余依不高興了,一把撇開暮寒玨的手不讓他接著抱,沒想到腰間的手卻越收越,帶著不容反抗的意味。
“好了,不氣你了,別不理我。”暮寒玨換錮著余依的那條手臂改為拉的手。
的手指在他掌心中圓扁,扭各種形狀,到拇指與食指叉的地方時,暮寒玨到了一個小小的繭子。
或許是余依太久不拿槍了,這里的繭子已經平整了許多。
暮寒玨指尖輕掃著那個小繭,“明天我們去靶場怎麼樣?”
余依到有些奇怪:“我明天要上班的,你不上嗎?”
“曠了。”暮寒玨說,“你曠,我也曠。”
余依咬著指甲思考了一下,躊躇道:“會不會不太好呀?”
現在工作的這家律所合伙人是余欒的朋友。
萬一跑到余欒那去告黑狀,余欒還不得把都打斷嘍?
“有什麼不好?我看他敢說出去一個字?”暮寒玨說得理所應當,“帶你去玩玩,看看這麼多年不槍,是你的準頭好還是我的好。”
余依短暫猶豫了一下,暮寒玨接著激將大法:“去不去?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
“去!”余依立馬扭過子來面對著暮寒玨,“但必須是有懲罰的。”
暮寒玨挑挑眉:“說。”
余依清清嗓子,一本正經道:“要是你輸給我了,就給彭姨放一個月假,換你每天在家做飯,敢賭嗎?”
“。”暮寒玨的鼻子,“至于能不能兌現,就看你的本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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