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玩楞七八糟的。”陸斯霆聽得一頭霧水,暮寒玨卻已經下車走了進去。
現在是學員的擊訓練時間。
暮寒玨一步步走在擊場外圍,眼神卻在穿著制服的學員之間不斷梭巡。
他始終沒有看到那個迫不及待想要看到的影。
“首長!小心!”
暮寒玨回眸,一顆歪的子彈直奔他的左肩而來。
這對他來說不算什麼,正傾避開,與那子彈相背的方向卻又“嗖”的一聲飛來一顆,趕在距離暮寒玨僅剩三十厘米的位置將其截下。
錯的子彈墜落在地上,男人和孩的視線也在此刻匯。
趴在高的余依喜形于比了個耶,翻從高塔上下來,跑到了暮寒玨面前。
暮寒玨扯了扯。
難怪他在普通靶場找不見。
原來人家小姑娘心氣高,看不上這普通的靶子,非要去練遠程狙擊才開心。
“首長,您驚了。”
暮寒玨對這個稱呼顯然是驚訝了一下:“你……不認識我?”
余依背著狙擊槍歪了歪腦袋:“認識啊。”
指了指他的肩章:“陸軍軍銜嘛。”
“……”暮寒玨薄抿一條直線。
不認得他了。
難怪不帶走他摘的果子。
可是……為什麼?
“首長?首長您沒事吧?”余依仰起頭,看著暮寒玨那晦難懂的眼神有些疑。
這人,剛剛還好好的,怎麼忽然就把眉頭皺一個川字。
“依依!你在干什麼啊?快過來啊。”
聽見有人喊,余依連忙應聲:“知道了!馬上來!”
臨走之前,余依又對暮寒玨笑了一下:“首長,不要經常皺眉,會變皺紋的!”
說完,跑了。
暮寒玨看著挽上了另一個孩的手臂,離他卻越來越遠。
怎麼會……忘記他呢?
嘶……不過,和在一起的另一個孩似乎有點面。
……
“我說你膽子也太大了!”池初禾心有余悸地拍拍自己的脯,“你知道剛剛和你說話的是什麼人嗎?我都替你把汗。”
“什麼人不都是兩只眼睛一張嘛。”余依一口咬掉池初禾手里的草莓尖尖。
“他真的很恐怖的!”池初禾顧不上祭奠自己只剩屁屁的草莓,低了聲音,“暮寒玨,我們都他寒部,那個人可是出了名的狠角,死在他手下的人簡直不計其數……”
余依挑起了一側的眉,聽著池初禾浮夸的說辭,不失笑:“他可是軍人誒,我以前被一個軍人救過,對他們印象還不錯的。”
池初禾驚訝:“你?被救過?”
“是呀。”余依垂下眸,“他還教過我很多有用的東西呢。”
那年余依和余欒一起回了家,第一件事就是修改了大學志愿。
為了這個,和爸爸大吵一架賭氣出門喝酒。
也因為酩酊大醉而錯過了青梅竹馬的送別。
可是……
也想為當年照顧的哥哥那樣的人,順便來京城尋一尋他,也好當面再說句謝謝。
不過現在……有些記不清他的樣子了。
只是剛剛和那位暮首長站在一起時,讓到一種莫名的悉。
余依甩甩腦袋,把那種奇怪的想法從腦子里甩了出去。
這也太荒唐了,怎麼會和那樣位高權重的人扯上關系呢。
池初禾說:“反正不管怎麼樣,這個人還是不要去招惹的比較好,否則到最后你連自己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說完,摁亮手機看了看時間,瞬間瞳孔放大,麻溜地出自己的包。
“依依,我先走了哈!我家公司最近在談大生意,我爸讓我趕快回家!”
余依對揮揮爪子:“祝你好運。”
余依讀完本科就繼續留在學校里讀了博,池初禾卻是早早就畢業了在家做全職兒。
池家叔叔急得在家蹲著直撓墻。
這次回去,多半是為了接管公司吧。
池家。
池初禾走在回廊里,還沒進會客廳就聽見了爹恩的語氣與爽朗的笑聲。
“寒部能開價實在是太高看池某人了!您放心、您放心,只要您信任我,那塊地我們立馬就能工!”
暮寒玨卻是笑了:“不必急,池總不妨說說自己的要求,也別讓自己在我這賠了本。”
“這……”
池父轉轉眸,嘆了口氣:“說來不怕您笑話,小沒什麼本事,從大學一畢業就開始在家啃老,說不得罵不得打不得,我實在是愁得沒辦法……”
“爸!”池初禾直接破門而,“您在和誰說我的壞話?”
暮寒玨慢悠悠抬起眼,看了看:“我。”
“臥槽!”池初禾嚇得一個閃躲在了池父后,兩還控制不住地發。
剛還在學校和閨蛐蛐人家來著,怎麼正主這就閃現到家里來了?
造孽啊!
“你這丫頭,不要無理!”池父拍了拍的手背,賠笑對暮寒玨道:“您別見怪。”
“無妨。”暮寒玨收回落在池初禾上的視線,“不如這樣,我來幫貴千金落實工作的問題,就在暮氏練起,日后也好幫助池總接手公司……”
池初禾滿臉寫著拒絕。
補藥啊爸爸!補藥把我賣給這個人販子啊嗚嗚嗚……
再看池初禾爹,兩眼都快放了。
暮寒玨繼續把話補全:“而池總需要做的只是向暮氏讓利三分當做報酬,確保這個項目順利落地而已。”
“簽!現在就簽!”池父還沒等暮寒玨發話,手忙腳地指揮傭人遞上了紙筆和紅印泥。
急吼吼的樣子,生怕下一秒人就跑了似的。
僅僅用了一分鐘,一式二份的合同就簽字落地。
池初禾就這麼被爹給當廉價勞力給賣了。
“寒部,那個……”池父手,“小在家頑劣慣了,若是在您那邊闖了禍可千萬不要對心慈手,該罵就罵!”
“一定。”暮寒玨淺笑,看了看池初禾,“不如池小姐現在就跟我一起商量商量工作容?”
“啊?”池初禾茫然地指了指自己,“我嗎?”
“廢話!除了你和我還有誰姓池?”池父推了兩把,又是對暮寒玨賠笑,“寒部,您和小慢慢聊,慢慢聊哈!”
池初禾:“……”
一個人在這個家無助的。
無助的池初禾就這麼無助的被暮寒玨給帶走了。
暮寒玨的視線不在上過多停留:“放心,你的工作很輕松,幫我陪個人就。”
池初禾大驚:“寒寒寒……寒部!我可是正經孩子,就算沒有工作,陪人那種事也是不做的!”
暮寒玨:“車馬費以及一切開支由我承擔,年薪百萬,每月再額外開獎金。”
“陪誰?”池初禾又來了神。
暮寒玨只說了兩個字:“余依。”
“!!余依?”池初禾問,“是我認識的那個余依嗎?”
“嗯。”
“臥槽!”
池初禾愣了很久,咽咽口水又問:“冒昧問一句,您這是要……?”
暮寒玨挑眉,睨了池初禾一眼:“追求,不行麼?”
既然忘了他,那他就和再認識一次。
這一次,他絕不會再放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