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初記不清和聞懷予聊了多久,只記得半躺在沙發上昏昏睡的時候,提示音從信息變了視頻申請。
困倦的杏眼登時睜大,坐起正接起前,又突然改了主意慌忙往衛生間跑。
在鏡子前快速確認好儀容儀表,才折返,按下了接聽鍵。
“初初。”他低聲喚,邊漾著淺淡的弧度。
秦初擺手打招呼,卷翹的睫上下翕,眼睛在暗淡的臥室里亮得驚人。
【聞先生下班了?辛苦啦。】小視頻窗口,把手機湊到面前打字。
又突然發現自己這樣在視頻畫面里肯定不好看,索直了手臂端遠了手機回復。
“嗯,下班了。”
畫面的小太太穿著荷葉邊吊帶睡,墨發攏在肩膀,生甜,讓人移不開視線。
秦初也在悄悄打量他,男人今天依舊是一質地考究的深西裝,頭發向后梳起,結下方的領帶打著飽滿的溫莎結。
這時才發現,聞先生不在房間里,周圍全是樹木。
【聞先生在公園?】
雖然腳下的路只是前人走出的土路,路面不平,聞懷予穿著皮鞋,卻依舊走的很穩當。
就連抬著手機的一邊臂膀,都沒有太大的起伏晃。
“應該也算是吧,”聞懷予原地轉了一圈,“這里環境還真不錯。”
周圍全是錯落織的樹木,繁茂的枝葉互相疊,合著微風發出沙沙輕響。
許是聽到了悉的聲音,一直在秦初腳邊打轉的松松興地搖晃著尾,攀在孩的上借力蹦起。
聽到小狗“哈哈哈”的氣聲,聞懷予無奈輕笑,“今天這是怎麼了,大的不睡,小的也不睡。”
小姑娘撇撇,把松松抱起來放在上,抓起它的小爪子和鏡頭打招呼。
和諧溫馨的畫面讓聞懷予的目中浸了些含脈脈的味道,過了半晌,他止住腳步,翻轉鏡頭,說了聲:“到了,你看。”
盈盈綠意的盡頭,赫然出現幾幢老舊的建筑。
建筑外墻到布滿了活靈活現的涂,這會也有人三三兩兩站在空白的墻邊,搖晃著手中的自噴漆,似乎在為接下來的創作構思。
路邊隨意擺放破敗生銹的機械,各種藝氣息濃厚的小件,為這個地方平添了些神彩。
秦初一瞬不瞬的盯著屏幕看,聽到男人帶著笑意的聲音響起:“聞太太,魔鬼山怎麼樣?”
“下次要不要陪我一起來?”
秦初微微瞠目,完全沒有想到不久前在鏈接上看到的照片,此刻如此鮮活的呈現在屏幕上。
聞懷予刻意放慢了速度,邊走邊和秦初介紹起這里的歷史來。
這還是他趁著剛才和小太太聊天的間隙,臨時抱佛腳在網上查的。
秦初邊聽邊看得迷,直至男人走進暗狹窄的樓梯,才想起來打字:
【原來是這樣,聞先生懂的好多,真厲害!】
看著小太太崇拜的眼神,聞懷予分外滿足,走了這麼遠的路,他氣息仍然平穩勻稱,低聲提示:
“聞太太,別眨眼。”
下一秒,巨大的白球形建筑映眼簾,不遠的天際被夕的余暉染橙紅,和灰藍的云彩相接,不勝收。
大自然磅礴壯麗的景觀總讓人腔震,秦初還沉浸在這樣的景中,聽到聞懷予低沉清潤的聲音再次響起:“初初。”
婉轉纏綿,尾音上揚。
孩心尖驀地發,卷翹的睫微,緩慢地點了點頭。
“我也想你了,很想很想。”
……
直到孩沉沉睡去,角依舊掛著滿足的微笑,枕頭旁的手機即將自息屏,屏幕上是一張照片。
男人的背影拔落拓,他前是大片灰藍的天空,一圓月低掛,清亮如玉。
后是一半圓弧形建筑,和天邊玉盤遙相輝映。
這是不久前聞懷予發的朋友圈,多年不在朋友圈更新私人生活的聞先生,破天荒在國深夜時分更新了態。
配圖上只簡單加了兩個字:念初。
他來不及去看炸了鍋的留言,邊下山邊給大哥打電話。
“干嘛?”聞知予語氣不善,聽著電話隨手按著電視遙控換臺。
聞懷予這家伙獨自撇下他去玩,讓他孤零零一個人吃飯,他氣還沒消呢。
“聞經理,在公司還是家里?”這稱呼一出,聞知予警惕地蹙起眉,嗅到了一不尋常的味道。
“在家,聞先生有何貴干。”
“那正好,”聞懷予抬手看了眼腕表,接著道:“我大概半小時到你樓下,你抓時間準備。”
“準備什麼?”聞知予已經往帽間走,心想弟弟肯定是良心發現,想陪他吃吃宵夜談談心什麼的。
結果對面來了句:“今晚去公司加個班,把該理的提前都理完。”
聞知予眼前一黑,腳下猛地趔趄,“加什麼班,還有好幾天時間,不著急。”
“不行,”對方斬釘截鐵的拒絕,“明天拍賣會結束我就回了。”
不等聞知予說什麼,他又可憐兮兮的說了句:“我想我老婆了,我要回家。”
聞知予:“……”
你清高,你有老婆了不起,妻寶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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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一個IP地址在德國名「胡侃」的營銷號,跟新了一則微博:驚!海城花旦主播德意志甜約會,工作兩不誤。
配圖便是舒心站在窗邊,深的著一旁在窗后的人。
雖然看不清男人的臉,但他銜著煙的手骨扇分明,腕間的手表一看就知道絕非凡品。
新聞一出,立刻引發了網友的熱烈討論。
「差評,都看不見臉,男方不會是個河吧。」
「喜歡舒心,業務能力能打,祝幸福!」
「啊,手控人要暈倒了,流口水。」
「嘖嘖,那個眼神,好!」
……
下方的留言還在不斷增加,其中有一條留言說道:「放大看了對方的手,確定是個大佬。本人腕表行業從業者,他手上這塊表全球只有七枚!!!有錢都不一定買得到!!!」
隨著評論的不斷涌,這條信息很快被淹沒在一眾討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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