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懷予疾步朝門口走,很快就從直播畫面中消失,只留下舒心一個。
而彈幕卻刷得越發快。
松松已經搶先一步跑到小姑娘旁,愉快地轉著圈圈。
聞懷予跟在后,見坐在玄關解鞋帶,躬從柜子里拿出拖鞋,放在腳邊:
“今天是提前下課了嗎?”
按照往常時間來算,提早了足有半個小時。
孩點點頭,趿拉起鯊魚拖鞋邊打字,翹鼻頭上艷麗的小痣上下晃:
「嗯,姑姑晚上有約會,就讓我提前回來了。」
打完字想起門外的車,清亮亮的眼睛看著聞懷予,偏頭抬了抬下頜示意。
是在問他專訪怎麼樣了。
聞懷予自然看得懂,牽起的手往里走,聲音溫的不像話,“還沒結束,公司同事還在。”
說完又不著痕跡地補上一句:“都是男同事。”
這可是昨天他特意和森江代過的。
屏幕那頭的觀眾們雖然看不到畫面,但能清楚地聽到視頻里說的每一個字。
[家人們我要昏過去了,霸總日理萬機也記得太太的下課時間,男人們都給我滾進來學!]
[聞總求生棚,哈哈哈哈哈都是男同事,舒主播還好嗎?]
[嗚嗚嗚他的聲音好溫啊,羨慕兩個字臣妾都說倦了。]
[只有我看見了嗎?聞先生腳上穿了一雙鯊!魚!拖!鞋!笑死我了哈哈哈哈。]
直播視線里的畫幅有限,再加上對焦在客廳沙發上,遠的餐廳畫面失焦模糊,看不清兩人的面容。
但在場的一眾人可是看得明明白白。
只見聞懷予一手牽著秦初往餐廳去,另一只手幫拿著包:
“冰箱里有你想吃的薄荷冰淇淋,下午我剛買回來的,你去洗手,我去拿。”
聲音清潤又寵溺。
小姑娘先是愣了一下,和他十指扣的手晃了晃,才打字問他:「你怎麼知道我想吃呀?]
不自覺地,如今不論打字還是作,都帶著滿滿的撒味道。
男人輕笑一聲:“昨晚你刷短視頻注意到的,不是反反復復看了那個視頻好幾次嗎?”
看的多到聞懷予腦子里一直重復著視頻的背景音樂。
秦初不好意思地扁扁,噠噠噠往洗手間跑,而聞懷予先是為小太太拉開座位,才去了廚房。
遠幾人的表可謂彩紛呈。
王星以為先生會帶太太過來打招呼,臉上一直都帶著笑,作幅度很小地說:
“我靠,那是聞太太嗎?那明明是仙好吧!”
森江則是一臉的恍然大悟,“怪不得上次開著會,聞先生聽說有人和太太搭訕,立馬就急匆匆沖出去了。”
是他他也得沖。
張建明雖然也很想加這個吃瓜陣營,奈何他還有一殘存的事業心在,小小聲提醒著:“直播呢還直著播呢,你兩給我閉!”
[來不及了三位,我們聽見了,哈哈哈哈哈]
[笑死,急匆匆沖出去很有畫面了。]
[真夫妻就是最好磕的,畫面再糊我也看見了!聞太太也穿的鯊!魚!拖!鞋!]
[舒心呢,頭再出來點,讓我看看你的表。]
電視臺這邊的攝影師今天也是帶著任務來的。
昨天臺長親自接見了他,讓他在直播時要多拍舒心和聞先生的同框畫面。
有了話題就有了熱度,對電視臺和頻道來說都是好事。
可現在這場面要怎麼辦,人家正牌太太回來了,還拍個鬼。
攝影師沒辦法,只能拉近攝像頭,盡量不把遠的畫面拍進去。
至于聲音他也沒辦法了,把大家都聾吧。
可惜舒心表已經不聽本人使喚,此刻下咬得發白,半瞇著眼狠狠地盯著遠看。
[舒主播地表好可怕,覺要吃人了。]
[不好好工作炒什麼緋聞,這會打臉了吧?]
[那什麼我隔壁直播間來的,就是想說舒心你好黑啊,人家聞太太高糊的手臂都比你白一百倍。]
秦初這會在餐桌前坐下,接著問給聞懷予:「需不需要我出鏡呀?」
“不用,”他把冰淇淋放在秦初面前,又慢條斯理去開曲奇餅干的蓋子:
“要播也是我們單獨播,不跟這些七八糟的人扯上關系。”
今天的重頭戲還在后頭呢,舒心怎麼配和聞太太同框。
怕多心,聞懷予又著聲音解釋:“我不想讓他們看我老婆,萬一你移別被人搶走了,那我要怎麼辦?”
話雖然稚無比,卻也是他的真心。
的喜歡還沒有和他一樣多。
還不是非他不可。
「嗯,知道了,那你快去忙吧。]拿起勺子舀了一勺冰淇淋喂進,邊打字催他去工作。
冰涼甜膩在口腔里漾開,好吃得小姑娘忍不住搖頭晃腦。
聞懷予原本已經站直子要往客廳走,看見他家小太太可的模樣瞬間改了主意,重新彎下。
“初初——”尾音拖長,溫繾綣,似在撒,“你喂我一口我就去。”
見秦初不,慢悠悠又添了把火:“他們一群人還在等著我呢。”
像姑姑說的一樣,聞先生最近是越發纏人了。
惦記著他工作還沒結束,秦初也顧不得其他,快速舀了一大勺遞過去。
邊喂自己也下意識地“啊”,乖巧憨,幾乎是塞進他里的。
可某人倒是的不行,囫圇吞著冰淇淋不住地點頭,臉頰邊的酒窩若若現:“嗯,真甜。”
共用一把勺子,果然甜!
然后寵溺地在小太太發頂了,才慢條斯理往客廳折返。
舒心牙關咬,此刻也顧不得什麼直播不直播,只想盡快離開這個令人窒息的地方。
“好,那我們今天的直播就到這里,非常謝聞——”
“稍等,”話未說完,就被男人冷冷的打斷了。
不過是幾步路的距離,聞懷予的態度竟然能轉變的如此之快。
他幽邃的眸子里寒意乍起,隨意轉著手腕上的表,語調漫不經心卻迫十足:
“既然公事完結了,那咱們來聊聊私事。”
“不對,”男人懶懶勾起,聲音玩味:“應該說是算賬才對吧,舒、主、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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