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褐的羊皮紙上，略顯扭曲和張牙舞爪的中文寫道:

“8月2日，這潭水比我想象得還深，歷史真是任人打扮的小姑娘啊。”

“8月5日，今天見識到了高序列強者的實力，簡直可怕，他們在某一方面已經發生了質變，變得像是神靈，難怪一直用‘半神半人’來描述他們，嗯，我覺得稱呼‘神話生’可能更加恰當。”

“8月6日，讓人覺奇怪的事，為什麼七大教會對待魔藥會有那樣詭異的態度，在中低序列階段，他們不僅給予獲得晉升者主要材料，還慷慨地分配方，演示配製藥水的過程，如果有對應的儀式，必然也會詳細講解，而在高序列階段，他們隻提供品的魔藥。”

“這完全不符合邏輯，在主要材料相對容易搜集且製作過程較為簡單的中低序列階段，不是應該保配方，直接調製魔藥給目標嗎?到了高序列，由於主要材料難以獲得，不是應該分配方，讓有希晉升的員主去尋找嗎?”

“這裡面肯定藏著我還不知道。”

“8月9日，這兩天發生的事讓我覺不是太好，我親手開啟的工業革命，親手鑄就的蒸汽與機械時代，將為邪神降生的溫床?”

什麼意思?邪神降生的溫床?克萊恩微皺眉頭，食指輕緩地敲擊起古老長桌的邊緣。

“愚者”先生遇到難題了?能讓他為難的事肯定涉及很高的層次……奧黛麗著被濃鬱灰霧籠罩的首領，從對方的肢語言裡解讀出了他當前的某些狀態。

確實在疑高層次問題的克萊恩想了一陣，沒有得到答案，開始考慮起用佔卜來尋求啟示的可能:

嗯，只靠這麼單純這麼簡單的兩句話，要佔卜出實質的東西是不可能的，我又不是預言家……直接佔卜“邪神降生的溫床”?覺在作大死……邪神未必有永恆烈那麼恐怖，但能力也許更加詭異，說不定順藤瓜就找到了我……而且也沒辦法佔卜這樣嘗試有多大危險，因為一旦涉及到神靈，佔卜有沒有危險本都會帶來危險……

先記住這個問題，多觀察多思考……

魔藥的事上，教會的安排確實著不詭異，不知道這背後到底藏著什麼，也許等“通靈者”，不，應該是“死靈導師”戴莉為大主教或者高級執事，進教會的核心層面，我能獲得一定的暗示……

羅塞爾說得真讓人有點向往高序列強者的風采啊……

一個個想法閃過，克萊恩停止輕敲古老長桌邊緣的作，了“正義”、“倒吊人”和“太”道:

“你們可以自由流了。”

“倒吊人”阿爾傑當即開口道:

“‘愚者’先生，‘正義’小姐，我新獲得了一份報，‘颶風中將’齊林格斯潛貝克蘭德是為了完一件困難的任務，他或許會在那裡停留很長一段時間，並且製造駭人聽聞的慘案，另外，我還知道這件事涉及一件非常重要的品，能幫助齊林格斯很快為高序列強者的品。”

“很快為高序列強者?他就不怕失控嗎?”奧黛麗抓住對方描述的重點，擺出“觀眾”的姿態，疑反問道。

齊林格斯才是序列6的“風眷者”，距離序列4還隔著一個序列5。

阿爾傑早就預料到會有這樣的問題，坦然回答道:

“所以那件品才非常重要。”

“當然，這都是我的推測，我收到的報是這樣的:齊林格斯認為，一旦他完委托，拿到那件品，他很快就能與‘五海之王’納斯特等人並稱，讓海盜裡的‘四王’變‘五王’，讓七位海盜將軍減至六位。”

“普通人或許不清楚，但作為非凡者，我們應該都知道，海盜裡的‘四王’要麼直接是高序列強者，要麼在超凡船只和神奇品的配合下，擁有高序列的戰力，齊林格斯要想獲得承認，與他們等同，必然也要有著接近的水準，所以我才那樣推測。”

我只知道“五海之王”納斯特是序列4的強者，不清楚他的魔藥名稱……克萊恩安靜聽著，沒有輕易表態。

“太”戴裡克.伯格雖然完全弄不懂“倒吊人”描述的事件，本不知道誰是誰，但他依舊聽得很專注，隻覺世界在自己眼前呈現出了一扇新的大門。

海盜?他們生活的地方有書本上宣稱的海洋?那和白銀之城周圍的環境有很大區別啊……他們似乎從來不擔心詛咒的問題，不擔心黑暗之的侵襲……真是讓人非常好奇……嗯，“愚者”先生叮囑過，不要隨意詢問別人的，那是不禮貌的行為……戴裡克沉默地想著，來回審視起“倒吊人”和“正義”。

“你的推測很合理，當然，那也可能是一件能媲高序列強者的神奇品。”“正義”奧黛麗淺笑回應道。

“倒吊人”了眼高踞於濃鬱灰霧裡的“愚者”，斟酌了一下，看著“正義”強調道:

“我剛才的描述有兩個重點，一是齊林格斯會在貝克蘭德待很長一段時間，二是涉及一件非常重要也可能非常神奇的品。”

所以，“愚者”先生，您不心嗎?您有充裕的時間讓您的眷者到貝克蘭德……阿爾傑默默在心補了一句，但他不敢直接這麼說，只能委婉地點一下。

“倒吊人”先生，你不必反覆強調，我聽得懂你想表達的意思……但是，我的實力不支持我摻合這件事，而且我也沒辦法擅自離開廷……克萊恩後靠住椅背，頗為無奈地想著。

不說眷者，我倒是能找到兩個較為強力的非凡者幫忙……

一個是已經晉升了序列6的戴莉，但我不可能向說明所有的況，頂多提一句，收到線報，“颶風中將”齊林格斯潛了貝克蘭德，居住在某某某街道，打算做什麼什麼事，那樣一來，戴莉很可能會直接調值夜者的力量，讓事變得非常混非常麻煩……到了最後，如果你們依舊沒能找到幫手，嗯，可以這麼試一下，避免慘案的發生……

另外一個是阿茲克先生，但我不可能向他“愚者”的份，要想請他摻合到齊林格斯的事裡，缺乏足夠且正當的理由……

一個個想法閃過，克萊恩平緩開口道:

“我知道了。”

見愚者依舊沒有表態，依舊不重視齊林格斯的事，“倒吊人”阿爾傑暗歎一聲，收斂起失落，開始與“正義”小姐流這一周的調查結果。

“……總之，我們初步鎖定了齊林格斯的大致活范圍，即將開始更進一步的尋找。”奧黛麗先簡單闡述了的況，然後帶著一種我在做大事做正經事的心態道，“我們需要更多的報，重點是齊林格斯的好與習慣。”

“倒吊人”阿爾傑邊回憶邊說道:

“他非常喜歡吃魚，尤其是海洋裡的魚，切片生吃……”

“他喝烈酒，看不起香檳和紅葡萄酒等……”

“一旦上岸，他總是會找人發泄，而他強壯的讓單獨的一個人無法滿足他……”

“他習慣用冷兵，排斥熱武。”

“他很難長時間離水，我的意思是，他隔幾天就要遊一次泳或者潛一次水。”

……

奧黛麗一一記住，在腦海裡勾勒並滿了那個做齊林格斯的角。

“希能夠功，合作愉快。”安靜聽完，淺笑開口道。

“合作愉快。”阿爾傑只能強迫自己相信在貝克蘭德很有能量的“正義”小姐。

他們流之中，克萊恩看似在認真傾聽，實則思緒發散地想到了之前一個問題，那就是如果“太”希得到材料，該怎麼給付對方的問題。

神學已經能夠勉強及格的他，習慣就往儀式魔法領域尋找起解決問題的思路，這屬於前面功累積出來的路徑依賴。

“……之前翻值夜者部資料，看到過神賜予信徒聖的記載，嗯，不涉及邪神和惡魔的祭祀儀式裡，也有品降臨的描述……這是不是意味著，我能在回應祈求的時候，‘賜予’對方品，以此完材料的給付……”

“之前的嘗試裡，我暫時只能回應包含圖像和聲音的意念……但這不意味著永遠只能這樣……等我晉升序列8並穩定下來，或許會有新的變化……”

“另外，還有一個關鍵點，我是否能將真實的材料或者品帶灰霧之上?嗯……額……啊對，那些涉及邪神和惡魔的祭祀儀式，往往包含了‘獻祭’環節！我是否可以考慮自己‘獻祭’事給自己?”

“這樣一來，也許真可以將現實的材料和品帶灰霧之上……”

“如果嘗試能夠功，我就可以直接從‘正義’、‘太’和‘倒吊人’那裡得到品與材料，然後自己‘賜予’自己……”

“嗯，‘獻祭’屬於較為高級的儀式，我暫時還接不到……”

“目前最重要的事還是盡快提升自己！”

克萊恩收回思緒， 繼續用高深的姿態聽著三位員流，聽著他們從齊林格斯的事一直討論到某些怪的特點。

差不多之後，他微笑道:

“今天就到這裡吧。”

“遵從您的意願。”“太”戴裡克和“正義”、“倒吊人”同時起道。

切斷與三位員的聯系之後，克萊恩也飛快墜灰霧，離開了那片神空間。

回到臥室，他解除掉靈之牆，拉開凸肚窗的簾布，讓外面的照了進來。

“這一周有兩件重要的事，一是接考查，晉升序列8，二是製作出‘炎符咒’，它的威能甚至會超過序列7，序列6……”克萊恩著外面的街道，充滿期待地想著，“明天，明天應該就能收到阿茲克先生弄出來的靈異事件的報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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