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振這話,令芙禮有些坐不住了。
事到如今,他還如此囂張,如此污蔑。
燕寒沒了耐心,凝視他片刻,隨即森冷出聲,“把人給本世子帶上來。”
過了一會,屋出現一名子。
子見被綁于柱上滿是傷之人,眼角浸著淚水,喊了句,“大哥……”
王振眼神一怔,拳頭不收,想要掙開手上的束縛,低吼了句,“你怎會在這!”
此子乃是王振妹妹——王冬靈。
王冬靈想要上前去王振,卻被段祈強行拉住,只能站在一米開外,略帶哭腔地說著。
“大哥,事既然敗了,你就收手吧……北辰世子已經答應了冬靈,只要你肯說出背后之人,他就放了我們……你就告訴他們吧!”
長宴為南都人,這幾年也是在南都有些江湖上的好友,為了燕玥這事,他托了朋友打聽王振世,機緣巧合之下尋得躲在了南都邊界的王冬靈。
其實王冬靈從王振被南都通緝之后,就一直躲著,但為了能夠生存下去,私下里都是王振尋得仿跡的單子,能夠賺些銀兩。
但是這次,王振讓模仿世子妃的字跡,好似并非是只賺銀倆這般簡單。
“說什麼!這事與你無關!你莫要手!”
王冬靈搖了搖頭,看向一直不肯服之人,勸說道,“怎會與我無關呢……大哥,這字跡可是你讓冬靈模仿的,冬靈乃是污蔑世子妃之人,怎能撇清關系!”
王振失地看向,從小到大,他這妹妹就是這般的弱。
只要稍稍被人說了幾句,就會立馬抵擋不住。
竟就把他咬死這麼多天也沒有說出來之話,全都說了出來。
王冬靈還在繼續說著,“大哥,你就告訴他們,這事不是你的本意,你是他人指使的!”
“若是你不說,冬靈的前程也就跟著毀了!”
“阿塬兄還在等著冬靈回南都親,冬靈不想待在北辰的牢獄之中……”
燕寒挑眉看向王振,冷笑一聲,“人證、證都在,你還想作何狡辯?”
“倘若你今日肯說出背后之人,本世子便放了你同你妹妹回南都,絕不定你之罪。”
“但若是你不肯說,那這北辰刑法……”
北辰刑部用刑可是出了名的可怕,王冬靈聽到此,已然害怕得不行,立馬上前求,“世子殿下,萬萬不可用刑……我大哥定會說出背后之人的!”
隨即又看向王振,眼睛閃著亮,“大哥,你就快點說吧!冬靈不想在這待了,冬靈想要回南都去……”
王振忽地暗暗開口,“冬靈的眼里就只有那阿塬,沒有大哥了是嗎?”
冬靈應著:“怎會沒有!冬靈也是為了大哥好!”
只見他憤怒地狡辯,“為我好,那你便不該在此地!”
原本只要他咬死了是昭寧公主所做,那這北辰世子便會同決裂,他不但能替自己出口惡氣,也能替姨母出這口惡氣!
如若不是因而突起的戰,怕是過了昨夜新元,他就不用再忍被南都皇帝追殺,整日蹲在那深山老林之中!他便可扶姨父上位,穩坐北辰將軍之位!
可卻沒想到因這昭寧公主的出現,一切計劃都被改變。
姨父為了救燕嘯云,還未等到他來,就已經起了兵。
待他趕到之時,早已灰飛煙滅……
唯一留下來的,就是那被流放的姨母。
王振費勁了一番心思才找到了姨母的下落,得知了此事因誰而起,況且這昭寧公主,還是那顧桉……心系之人!
芙禮聽了一半,嗓子有些,忍不住咳了一聲,下一秒,便低聲同云繡下了個命令。
讓在這坐了這般久,著實是忍不住了。
很想出去自己去質問那王振。
片刻后,云繡走了出來,同燕寒說了句,“殿下,夫人想請您同意出來審。”
燕寒沒說什麼,點了點頭。
現在他也有點好奇,這王振見到會說些什麼。
燕寒同意后,芙禮便被云繡扶著走出了側屋,出現在了他們的眼前。
踏著步子,想要離那王振更近些,手臂卻被旁之人拉住。
燕寒淡淡出聲,“莫要靠他太近。”
芙禮這才停住腳步,回以一個讓他安心的笑。
下一秒,的眸突厲,對上王振,嚴辭質問,“王振,本宮到底是做了何事,令你如此憎恨,想要這般污蔑?”
“事到如今,你妹妹也承認了這信件非出我手,你就不想及時收手,給自己留條后路嗎!”
王振突然大笑,“后路?”
“我還有何來的后路?回南都被那狗皇帝繼續追殺?還是說昭寧公主慷慨,想替本將軍求不?”
芙禮冷聲道,“你還不配本宮替你求。”
“你若是有顧桉阿兄那般壯志,也不會流落至此。”
“顧桉,呵,公主還敢在我面前提他!若不是顧桉這小人暗中揭發了我!我怎會被這般追殺?”
“我好不容易逃到了北辰,投靠了姨母,原本能重新掙回面子,追隨姨父奪得王位,沒想到卻因為你的出現!害燕嘯云沉迷,為救他姨父才無奈起兵!如今倒是好了,眼看這北辰將軍之位沒了,南都也不能回了,姨母也被流放,這仇我若不報,心里頭便難得厲害!”
“原本我想著殺了北辰公主,將這事嫁禍于你,定是能破壞你同北辰世子之間的關系。”
“以他們北辰的作風,死了一個公主,不得找你這南都來的公主復仇,那到時候南北必有一戰!我看那狗皇帝還能在位上撐多久!”
他說完,笑聲不停,角殘留的跡隨著他的笑變得有些猙獰。
‘顧桉’這兩字似乎是點燃了王振,到了他的怒點,全盤了出來。
王冬靈在一旁看著王振,又是心疼又是無奈。
哥不應該是這樣的……原本他們可以在南都自在的生活!
可卻因為這個嫁北辰的遠房姨母的,致使他大哥走上了這樣一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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