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是單方面的,瞞著我,自以為為我好,不想我擔心。”
阮南枝笑了笑,“那我不勸了。”
“……”江萊正要說什麼,手機響了。
著急的拿出來一看,卻不是池湛。
接起,有氣無力的,“說事。”
杜北愣了下,“不是我說,你也別太那個什麼,還是要注意,量力而為。”
江萊笑罵他一句,“你有事沒事?”“有事啊,大事。”
“放。”
杜北嘿嘿一笑,“你們那服做出來了,怎麼著,賞臉過來看看?”“但剛做出來兩套,時間還是張,不過不耽誤下次活,我問過時間了。”
江萊一下子坐直了,聲音都有氣力了,“我馬上過去。”
說完,忽然想起什麼。“
不行,我有事,這樣吧,阮阮過去看看。”
“反正也就是看看,才兩套,正好也是設計師,有什麼意見好通。”
杜北也無所謂,誰來都一樣。“
航班告訴我,我接周夫人。”
“用不著你,到時候在工廠見。”
杜北一拍腦門,“瞧我這腦子,周夫人出行,那肯定是周總安排好的車接車送。”
“得了,你歇著吧,我忙了。”
掛了電話,江萊沖阮南枝眨眼。“
你懂我為什麼不去吧吧。”
阮南枝煞有介事的點頭,“我懂。”
江萊抱住,“就知道你最懂我了。”
阮南枝去一趟也無所謂,左不過兩三天的時間。
但江萊想著要是離開了,正好池湛出來,看不到,恐怕是覺得又是要分手消失。
晚上,江萊留在麗景苑吃飯。
阮南枝跟周放說了去寧城的事,順勢問問他池湛怎麼樣了。
周放不太高興的嘖了聲,“這才在家待幾天,我看你現在心都野了,怕不是七年之了。”
阮南枝一掌拍在他肩膀上,“結婚一年還沒到,哪來兒的七年之。”
“更年期都能提前,七年之怎麼不能?”周放振振有詞,“否則你怎麼不愿意在家待著?”阮南枝對他的扣來的鍋真是無語。“
隨便你怎麼想。”
周放握住的手,“你的語氣真像個渣男。”
江萊在對面,一直著到邊的話。
等著他們恩完。
眼看著這兩人當不存在,不得不開口。“
周總,池湛幾天能回來?”周放視線一直釘在阮南枝臉上,聽到江萊的問話,才漫不經心回道:“一天兩天三天吧。”
“……”江萊也不問了。
就周放這態度,就能確定池湛沒事。
估計最多兩天也就回來了。“
我不打擾你們兩口子。”
最后再吃了個排骨,沖阮南枝擺擺手。“
走了。”
阮南枝回被周放握著的手,送到門口,還給打包了甜點。“
真沒事?”“你都開導我一下午了,我能有什麼事。”
江萊換好鞋,又抱了抱,“而且我只是當時有點焦慮,現在想想,池湛本事那麼大,怎麼可能有事,我也是瞎著急。”
阮南枝:“你只要心里難,一定給我打電話。”
江萊點點頭,“放心吧,我是很堅強的。”
目送江萊離開,阮南枝關上門,轉就撞到男人懷里。
抬頭,問他:“池湛真沒事?”周放摟著進屋,“能有什麼事,都在他意料中。”
……江萊回到住,心想著池湛沒事,也還是失眠了。
第二天一大早就去了商場。
路上回復了阮南枝準備登機的消息。“
池四,你家爺,真一點喜好沒有?”想給池湛買套服。
從在一起,一直是被照顧的那一個。
好像沒給他什麼。
這次被調查也不算好事,希他出來那天能穿個新服,以后不會因為自己,沾上這些不好的事了。
可挑來挑去,愈發舉棋不定了。
池四搖頭,“爺不能有喜好,不過您喜歡,或者您買的,爺都會滿意的。”
江萊視線從一家專柜收回,正要說話,迎面和一個人撞上。
倒吸一口涼氣,連忙扶住那個和撞到一起的人,“你沒事吧?”說話間,瞥見對方高高隆起的肚子,立馬道:“我送你去醫院。”
“沒事。”
人拉住,還出了笑容,“是我沒看路,不怪你。”
江萊比還張,“還是去醫院看看吧,你放心,所有的費用都我來出,是我有些走神了。”
“真的沒事。”
人肚子,“八個月了,很穩了,這一下不至于,我很好的。”
江萊一時無措。“
還是去醫院……”“你要是過意不去,就陪我去個洗手間吧,我不太方便。”
江萊想也沒想,正好就在洗手間門口,就扶著進去了。
池四卻攔了一下,“您別去,我人來。”
江萊覺得池四有些草木皆兵了“沒事,反正你就在門口。”
池四還想說什麼,江萊已經扶著人進去了。
池四看了眼所在的樓層,還是吩咐人將各個出口都攔住。
可等了又等,沒見江萊出來。
他直接沖了進去。“
誒,你個流氓,這是廁所!”到了中午的高峰期,廁所本就人多在排隊。
他不止沒能進去找人,還被了保安來抓他。
說他是個非要進廁所的變態。
這是池家的地盤,保安隊長自然認識池四。“
四哥。”
“馬上疏散人群,夫人要是出事了,你們擔不起責任!”保安們趕把人群都疏散到另一個洗手間。
有的生不樂意,還報了警。
但警察來之前,池四已經進了衛生間。
沒有江萊和那個孕婦的影。
只在最后一個隔間,看到了丟到的假肚子。“
該死!”他看了眼洗手間上面的小窗戶,仿佛聽到了直升機的聲音。
他直奔樓頂。
直升機已經遠去。“
所有人注意,往北邊的停機坪追,再出幾個人去碼頭。”
正好警察到了,他立刻說道:“我家夫人被綁架了。”
池湛和江萊的事也不是。
他們倒吸一口涼氣,立刻配合找尋和抓捕。
就在這時,池四的手機響了。
看到來電顯示,他呼吸都停滯了。“
在哪兒?”電話接聽,池湛慣常冷淡的聲音傳過來,“江萊為什麼不接電話?”池四哪敢瞞,如實將事說了。
電話瞬間掛斷,每一聲嘟,他都覺得是重錘在敲擊他的心臟。
等他趕到北邊停機坪的時候,池湛已經到了。
還是被調查帶走的那服。
但眼下不折痕,很是凌。
一看就是剛到家,沒見到江萊,聽到他的匯報的,就立刻趕過來了。
可是,這附近沒有直升機停靠的痕跡。“
不是說北邊?”池四都發抖了,“直升機的方向是往北邊開的……”“中途就不會換方向?”池湛的聲音冷到極致。
比冬日的風還厲害,鉆心的疼。“
別的停機坪我也派人去了.
.
.”
“今天有雨,他們著急走,未必會突然改變航線,很危險。”
池湛點開手機,到現在還沒電話進來。
江萊沒什麼仇敵,能費盡心思抓的,無非是要威脅他。
可這遲遲沒有電話,讓他心慌不已。
池四腰彎得很低,“爺,您罰我吧。”
池湛眸冰冷如霜,“罰你,能不被人帶走?”“是我沒……”池湛不想聽這些,也沒心。
他給周放打了電話。
周放送阮南枝去了寧城。
難怪選擇這個時間手。
他不在,周放不在。
帶走江萊的幾率就會大很多。“
爺。”
池二走過來,“夫人也參與了。”
池湛眉眼低,渾的冷意如寒冬臘月般,仿佛一下都會被凍上。“
所有的停機坪都去盯著,高速路,碼頭,車站都不能放過。”
“是。”
池湛自己驅車去池家。
剛打開車門,池四跑過來說:“在醫院。”
路上,他將池老夫人找江萊的事說了。
江萊說的那些話也如實轉述。
但也沒什麼用。
池湛眼下擔心江萊,即便知道那些話,也不會高興的。
他說完也就默默貓著了。
到了醫院頂層的vip病房,池湛迎面和開門出來的池母上。
池母看到他很是激,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眼睛都紅了。“
怎麼搞這樣?”“我就說江萊是個掃把星,你看看把你弄的……”
池湛直接掐住了的脖子。
力道不大,但池母很震驚。“
你在做什麼!”“我現在說一句都說不得,你竟然要掐死你親媽!”池湛神冰冷,薄溢出的字都是裹著冷霜的。“
江萊在哪兒?”池母拍開他的手,“你發什麼瘋!”“我怎麼知道在哪兒,我又不是媽!”“再說了,你找不到,就能跟自己的親媽手了嗎!”池湛很著急,手都在無法控制的發抖。
說是掐了池母的脖子,其實一點勁兒都使不上。
否則,怎麼可能被輕易的拍開。“
媽,你最好告訴我,否則我也不知道我會做出什麼。”
池母也是有點怕。
以前真是沒發現池湛還有這麼瘋的一面。
后來想想,是極必反。
一直在高的培養下,多會出現心理問題。
是他們一直忽略了而已。
可也沒想到,能嚴重到這種地步。
可是他親媽,卻比不上一個外面的,無法給他提供任何幫助的人。“
我說了不知道,也許是知道自己配不上你,走了。”
這話如果換做之前,池湛信。
但這次江萊說了,不會走。
況且,池四也已經說了,是被綁走的。
撲通——池湛跪在了池母的面前。
池母驚駭。
病房里被驚的池家人,走到門口看到,也是驚得不行。
池湛給池母磕了頭。“
您的生恩,池家的養育之恩,我都不會忘。”
“剛才對您手,是我不對,對不起媽。”
說著,他又磕了幾個響頭。“
你們年紀也大了,心多了易生病,不如找個舒適宜人的地方,好好養著。”
察覺到池湛要做什麼,池老夫人趕說道:“你別沖,有什麼話好好說,江萊我們真沒。”
“而且我們以前也說了,沒有背景,你的仇敵那樣多,會出事都在意料之中。”
“跟我們真沒關系。”
池湛忽地扯笑了,他只說了一句:“池家現在是我掌權,我有權決定它怎麼樣。”
池父當即給了他一腳,“混賬東西!”池母心疼,推了池父一下,趕把池湛扶起來。
看到他角的,狠狠瞪了池父一眼。“
都是你慣的!”池母急了,“我慣的怎麼了!我就這一個兒子!”“要不是你非要那麼嚴厲,我的兒子怎麼會變這樣!”“當初明明覺到不對,還讓他去鍛煉,你哪怕讓他看個心理醫生,都不會變今天這樣!”池父也急了:“他本就沒病!”“就算是有病,也是因為那個人,跟我有什麼關系!”“你們別吵了。”
池老夫人本來就不舒服,這下被鬧的,頭昏腦漲,差點又暈過去。
池湛拂開池母的手,再次磕頭。
隨后起,再沒說任何。
該說的,已經說過很多次了。
沒人聽得進去。
也沒必要浪費口舌了。“
池湛!”池母追上去,被突然冒出來的池林攔住。“
你也倒戈了?”池林那假面笑容依然在,“夫人,我現在本來就得聽從池家掌權人的命令。”
池母這下也被氣暈了。
池老夫人的病房足夠大,跟一塊住著。
池父不能一直待在這里,有個會就離開了。
但他沒想到這個會,會是他最后一個會。
池老爺子這把年紀也頂不住,在隔壁開了間病房休息。
池老夫人等池母醒來,問的第一句就是:“江萊被綁走的事,你參與了?”池母還有些反應不及,“媽,你在說什麼。”
池老夫人看著閃躲的眼神,心中就有數了。“
你糊涂啊!”池母弱弱反駁,“我也是為了池湛,為了池家。”
“那你也不該手。”
池老夫人順了口氣,以免自己暈過去。“
聞昭青已經不在國,他被池湛那樣,怎麼可能會善罷甘休。”
“還有南晴。”
“你完全可以坐收漁翁之利的。”
“現在好了,池湛徹底瘋了,磕那幾個頭明顯是要跟我們劃清界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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