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納奇斯山脈主峰的夜之國信仰“夜的主宰，天之母親”……這和“黑夜魔狼”弗雷格拉存在一定關系?所以，我聽見的虛幻囈語才是“霍納奇斯……弗雷格拉”?

“黑夜魔狼”弗雷格拉這位古神和神又有什麼關聯?按照羅塞爾的說法，序列0等於真神，每個序列只有一個序列0……神繼承的正是“黑夜魔狼”的權柄?祂並非最古老的神靈，並非自稱的造主一隻眼睛?

嗯，這倒是有一個不算證明的側面線索，生命學派的人崇拜月亮，崇拜造主一隻眼睛衍化而的緋紅之月，但卻不信仰黑夜神……

克萊恩一下聯想到了許多事，縱“世界”斟酌著開口:

“沒有別的容了嗎?”

“沒有了，魔狼之王弗雷格拉的事在白銀城也屬於神話傳說。”“太”戴裡克認為自己近乎於沒做回答，頗有點不好意思地提議道，“‘世界’先生，你可以換一個問題。”

換一個問題?小“太”，你太耿直了……那我就不客氣了！克萊恩讓“世界”嘶啞著說道:

“你的誠實和守信讓人印象深刻。”

“我之前遇到了一位非凡者，他可以自由地在與靈間轉換，並能役使活，你知道這屬於哪條途徑哪個序列嗎?”

雖然“太”在神棄之地，在白銀之城，不可能和魯恩王國的首都貝克蘭德產生聯系，但克萊恩謹慎為上，還是將指代莎倫小姐的“”，改為了“他”。

“對了，他並非高序列強者。”“世界”低沉補了一句。

“太”戴裡克認真回憶了下課本上的容:

“如果不是高序列強者，那就可以排除‘不死鳥’途徑。”

“不死鳥途徑?”克萊恩故意讓“世界”表現出了一定的詫異。

參加了這麼多次聚會後，“太”戴裡克已非常清楚，在序列途徑上，白銀城的習慣稱呼和“正義”小姐等人的描述有一定出，所以並不奇怪地解釋道:

“就是主宰死亡，部分掌控著靈界的那條非凡途徑。”

“它的序列9是‘收者’。”

原來是“死神”途徑……這麼看來，不死鳥始祖格蕾嘉莉就是遠古死神……克萊恩姿勢不變地坐在青銅長桌最上首，縱著“世界”點頭道:

“我明白了，你繼續。”

“太”戴裡克當即回答道:

“我能想到的只有兩個可能，一是特殊的‘惡魔’，正像我之前說的那樣，不同種族衍變而來的惡魔各有不同，其中就存在和靈能自由轉換的類型，但這相當稀，而且未必能役使活。”

“人類可以嗎?”“世界”反問道。

“不行，至我不知道有類似的例子。”“太”戴裡克誠實地說道。

“那第二種可能呢?”克萊恩回想了下莎倫小姐平時和戰鬥中的表現，而“世界”隨之改變了坐姿。

戴裡克嚴肅地回答道:

“異種。”

“異種?這不是指怪嗎?”“世界”沙啞著反問道。

克萊恩清楚地記得，阿茲克先生曾經提過，“異種”是指詛咒的人類的統稱，因為詛咒的不同，異種們形了不同的種族。

他們平時和人類一樣，但心裡始終潛藏著扭曲的被抑的，等到特定的場景出現，或者被特定的事刺激，就會發，就會變怪，肆意地滿足殺戮、嗜等。

他們每發一次，就會冷酷一點，最終完全失去作為人類的正面。

其中最代表的就是“狼人”。

“太”戴裡克坦然點頭道:

“是的，異種就是因某些非凡特帶來的負面影響，而從人類裡分化出去的各種怪。”

不是詛咒，而是某些非凡特帶來的負面影響?端坐濃鬱灰霧中的“愚者”克萊恩發現這和阿茲克先生的描述有所不同。

這就是大災變之前對異種的認識?白銀城人人都知道的常識，對南北大陸的非凡者而言，都相當寶貴啊……克萊恩愈發認識到了“神棄之地”的特殊。

這時，戴裡克繼續說道:

“‘異種’備的那些特恰好形了一條非凡途徑，所以，正常的人類通過服食魔藥，也能變異種。”

“異種途徑?這是指哪條?對應的序列9什麼?”克萊恩頗好奇地讓“世界”問道。

“太”戴裡克也沒在意這是對方的第幾個問題，將它視作了必要的補充:

“在白銀城，對應的序列9做‘囚犯’。”

“心是的囚犯，是世界的囚犯，這代指被束縛的瘋狂和被抑的。”

“囚犯”?這條途徑掌握在“玫瑰學派”手上，他們以腥祭祀聞名，崇拜所謂的“被縛之神”……莎倫小姐看起來不像是這麼冷酷這麼濫殺的人啊……等等，馬裡奇好像是在被某個勢力追索，他和莎倫小姐是“玫瑰學派”的叛逃者?為了不變瘋狂的邪教徒而叛逃?克萊恩有所猜測地讓“世界”說道:

“你的回答我很滿意，易完。”

接下來，幾位員分起了見聞和消息。

克萊恩則在靈消耗殆盡前，及時結束了這一次的塔羅聚會。

等到灰霧之上重歸於平靜，連個假人都沒有，他開始往返於這片神空間和現實世界，將“萬能鑰匙”帶到了古老宮殿。

雖然我從羅塞爾的日記推斷“學徒”這條途徑大概率沒有序列0，但還是不能莽撞，序列1和序列2說不定都能有效地進行隔空反擊了……而且，萬一真有序列0 呢?不能拿生命去賭博……克萊恩緩和了一陣，書寫下佔卜語句:

“它的來源。”

接著，他握住了“萬能鑰匙”，以免“它”這個代稱指向錯誤。

後靠住椅背，克萊恩默念著佔卜語句，逐漸進沉眠。

灰蒙虛幻支離破碎的天地裡，他看見了一個搖曳著諸多燭火的青銅燈架。

燈架四周，似乎是個室，沒有一點外來的芒，擺放著長條桌、黑鐵鍋、玻璃罐子、棕筆記等事。

一個穿黑古典長袍的年輕男子立在長條桌前方，直愣愣地看著手中的藥劑。

“先祖們，我要踏上超凡之路了，我一定能再現亞伯拉罕家族的榮！”他喃喃自語著，喝下了那瓶藥劑。

他臉龐的旋即扭曲，出了痛苦的表。

霍然之間，他慘一聲，倒在了地上，不斷地掙扎，不斷地掐著自己的脖子。

短短幾秒之後，他撕碎了，褪掉了表皮，變了一個渾淋淋的怪。

砰！

炸開，每一塊都似乎備了生命力，不斷往著四周攀爬，留下了腐蝕的痕跡。

最終，它們沒能離開室，慢慢歸於了沉靜。

點點輝聚集，與一斷指結合，化了形製古樸的黃銅澤鑰匙。

與此同時，克萊恩看到碎片裡有一塊鑲嵌著鑽石的銀懷表。

夢境隨之結束，他睜眼向前方，歎了口氣道:

“真是的，說要恢復亞伯拉罕家族的榮，結果第一步就失敗了……為序列9也有一定的風險啊……”

——亞伯拉罕家族是第四紀圖鐸王朝的大貴族，據說掌握著“學徒”這條非凡道路，但很可能不完整。

克萊恩回憶著剛才看見的畫面，手指輕敲起長桌的邊緣，自言自語般道:

“說的是魯恩語，聽不出是哪裡的口音。”

“流行在懷表上鑲嵌純粹的鑽石而不附加別的寶石，是最近十年的事。”

“有空再去一趟收教堂，問問烏特拉夫斯基神父從哪裡獲得的萬能鑰匙……或許能找到些線索。”

就在克萊恩準備離開灰霧之上時，象征“魔師”的虛幻星辰有了膨脹和收，這是佛爾思在請求舉行獻祭儀式。

佛爾思原本不會帶那麼多現金在上，但之前正準備參加非凡者聚會，所以，專門留了500鎊，看能否買到想要的品，誰知道，相應的聚會卻因為局勢問題取消了，如今正好用來支付“藥師”配方和“扮演法”的報酬，總共430鎊。

看見幕出現，看見投進去的紙幣消失，佛爾思怔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誠心誠意地謝起“愚者”先生。

“藥師”配方賣給格萊林特子爵就300鎊好了， 不能太貪心，這會破壞長久合作關系的……奧黛麗小姐那裡，暫時不去管，有希接心理煉金會，直接獲得對應的配方，確實不行，我再到塔羅聚會裡求購……誒，得觀察“扮演法”有沒有效果了，如果有，就考慮怎麼向“愚者”先生祈求的問題，唔……休這個笨蛋，平時就在做“仲裁人”，不知不覺就符合了“扮演法”的要求……佛爾思遙想起了未來。

拿到430鎊報酬的同時，克萊恩也收到了“正義”小姐的祈求，說，如果“愚者”先生的眷者不再需要現金，可以用搜集羅塞爾日記的承諾換那200鎊鈔票，務必讓“愚者”先生滿意。

我很滿意，只差幾十鎊，我就有1000鎊了！克萊恩婉拒了“正義”小姐的好意。

接著，他又忙碌地幫“太”同學“喚醒”了七神資料的記憶。

做完這一切，克萊恩疲憊地回到現實世界，拉開窗簾，重新翻看起連環殺人案的卷宗，尋找那隻可能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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