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外表來看，那張書簽沒什麼特別的地方，羅塞爾的肖像畫在紀念展上隨可見，皇帝形象和仍然於中年般的狀態同樣如此。

克萊恩翻來覆去審視了幾遍，找到了一個被出的細小印記，確認這就是“正義”小姐驗證過的那張書簽。

他嘗試著蔓延自己的靈，慢慢灌注，結果就像對普通的品一樣，靈只是流淌覆蓋，並未滲，也沒能製造出任何異變。

也是，羅塞爾的想法是尋找一個“有緣人”，不會專門限定為非凡者……克萊恩想了想，改用弗薩克語低沉發音:

“海盜王！”

書簽依舊沒有反應。

他又用古弗薩克語、因斯語、魯恩語等試了試，可還是只能收獲同樣的結果。

至於巨人語、靈語、巨龍語等神領域的語言，因為太過限定目標，克萊恩只能沒抱什麼希地嘗試了一下。

毫無疑問，他失敗了。

接著，克萊恩用回弗薩克語，翻譯道:

“one piece！”

書簽安靜地躺在他的掌心，沒有表現出一點異常。

克萊恩按照剛才的流程，又用不同的語言試了一次，結果不斷遭遇起挫折。

“看來我最初的猜測是錯誤的，青年時期的羅塞爾會用海賊王的梗來開玩笑，年老時代的他卻未必會這樣，人總是會老邁，會變化的。”克萊恩反省了下錯誤，用手指輕敲著斑駁長桌的邊緣，力圖從日記中出的些許信息裡推理出開啟辦法。

過了一陣，他現出紙筆，將思考的過程梳理記錄了下來，免得出現混和矛盾的地方:

“在這件事上，羅塞爾既是瘋狂絕的，也明顯表現出了惡趣味，‘有緣者得之’這個不符合當前世界語言習慣的描述就是證明。”

“所以，可以肯定的是，他當時真的想讓某些人機緣巧合地發現‘之牌’的特殊。”

“既然是這樣，開啟的辦法就不會太難以想象，日常生活裡有出現的可能。”

“羅塞爾需要的是偶然間的巧合，比如，當拿著沒有價值的書簽，隨口念出了一個特定的詞匯時，那麼，恭喜你，你獲得了奇遇！嗯，這很符合那種惡趣味。”

“按照這個邏輯推斷，不同的‘之牌’應該有不同的開啟咒文，隻用一個單詞就可以激發所有‘之牌’這種事，顯然不是羅塞爾的風格。”

“這張牌的開啟咒文是什麼呢?嗯，首先可以排除的是，常用的，時刻會說的那些。”

“還有，製造‘之牌’的時候，羅塞爾的狀態是絕的，瘋狂的，不舍的，留的，掙扎的，憤怒的，可以試著代這種心境，假裝我是那個時候的羅塞爾，想象一下會設置什麼開啟辦法。”

克萊恩停下鋼筆，扮演起羅塞爾，試圖找到靈。

他先用各國語言加古弗薩克語試了些咒罵和希冀方面的詞語，可恥地收獲了失敗。

接著，他揣起一位瀕臨絕境的強者最不舍最留的會是什麼:

“他的妻子瑪爾達?這麼風流的家夥，對原配應該沒那麼深的。”

“他的孩子?長貝爾納黛，長子夏爾，次子博諾瓦……”

“據日記，最讓他難以釋懷地應該是他的兒，可能為神世界大人的貝爾納黛。”

克萊恩停頓下來，吸了口氣，準備做新的嘗試。

“貝爾納黛。”他用因斯語念道。

書簽毫無反應。

克萊恩又相繼改用了魯恩語、高原語、弗薩克語，可依然沒能得到希的結果。

他歎息了一聲，低沉著嗓音，發出了對應的古弗薩克語音節:

“貝爾納黛。”

這名字沒有特殊之地回於了空曠寂靜的灰霧之上，克萊恩正待尋找新的靈，忽然覺手中的書簽沉了一下！

它旋即生了一個無形的漩渦，瘋狂地吸納起克萊恩的神。

對普通人來說，這是非常大的負擔，但對序列7的“魔師”而言，實在算不上什麼太嚴重的消耗，克萊恩輕松就撐過了這一道關卡，難掩欣喜地著掌中的事。

書簽之上，明淨的芒一點點騰起，外面的羅塞爾皇帝形象隨之煥然一新。

他坐在了古老的石製寶座上，頭頂戴著一個鑲嵌著各種寶石的黑皇冠，他穿著漆黑的盔甲，蓋著同的披風，手裡握著權杖，眼睛冷漠前。

書簽的左上角，璀璨的星輝凝出了一行文字:

“序列0:黑皇帝！”

序列0！果然藏著神之！黑皇帝竟然是序列0……克萊恩噙著笑容，半歎半詫異地想道。

接著，那張書簽變得立，仿佛一冊微的書籍。

書籍無風而，展現出了一個戴著白頭套的羅塞爾形象，旁邊則有相應的古弗薩克語文字描述:

“序列9，律師。”

“擅於發現並利用規則的和對手的薄弱之，擁有非常出的口才和思辨邏輯……”

“魔藥配方……”

克萊恩掃了一眼配方材料，沒有細看地手了一下，書籍隨之翻頁:

“序列8:野蠻人。”

“不能用法律解決的問題，必將付諸力量，這同樣是規則的一種……這個序列的非凡者對神方面的影響擁有相當高的抵抗能力……”

“魔藥配方……”

隨著克萊恩的，“之牌”呈現出來的書籍一頁又一頁地翻起來:

“序列7:賄賂者。”

……

“序列6:腐化男爵。”

……

“序列5:混導師。”

……

“序列4:墮落伯爵。”

……

“序列3:狂法師。”

……

“序列2:熵之公爵。”

……

“序列1:弒序親王。”

……

“序列0:黑皇帝。”

…………

大致瀏覽了一遍後，克萊恩忍不住發出了一聲歎:

“這真的藏著神的奧啊！”

“難怪這個途徑的非凡者到了高序列，會試著建立國度，會行走於大地之上。”

因為神的儀式就要求這麼做！

要從序列1“弒序親王”晉升為“黑皇帝”，需要的儀式是，擁有屬於自己的國度，讓自的名字和皇帝這個稱號聯系在一起，為民眾的常識，並且，還需要建立一套嚴複雜但卻有違正常況的規則，包括建築風格。

接著，驅使民眾，建立九座類似金字塔的陵寢，然後，進其中一座，在絕大部分民眾都參與的，散布於不同城市的相應祭祀儀式裡，服食下序列0的魔藥。

一旦晉升功，在那九座陵寢被全部摧毀前，“黑皇帝”不會真正死去，哪怕消亡，祂也能從其中一座陵寢蘇醒歸來。

更為可怕的是，即使功弒神，並破壞了全部九座陵寢，只要那位神靈建立的秩序還有一定數量的殘存，那祂同樣有可能詭異複生，這似乎是鑽了死亡的。

要想讓祂徹底泯滅，最好的辦法是，出現新的“黑皇帝”！

“這就是神靈！”

“而凡人是無法對抗神靈的，哪怕天使也一樣。”

“沒有為神靈的人，永遠無法想象神靈的強大。”

羅塞爾在最後這麼意味深長地提了幾句。

另外，克萊恩也知道了一件事，那就是，某條途徑一旦有了序列0的真神，就不可能再出現序列1的非凡者，一個都不可能，如果沒有序列0，那同一途徑，序列1最多三位，這屬於非凡特守恆和不滅定律的細節容！

據“黑皇帝”這張“之牌”對10個序列的描述，克萊恩明顯看出，該條途徑最大的特點是，逐漸衍變為秩序的影！

羅塞爾還提到了一點，那就是晉升高序列後，手持這張“之牌”，會與本需要的非凡材料產生某種微妙的應！

當然，僅限於“黑皇帝”途徑對應的高序列者。

“可惜啊，這對我沒什麼用。”克萊恩看著“之牌”重新變薄，化一張撲克牌。

但是，它已不再偽裝，表面就是坐在石製寶座上的羅塞爾，就是序列0“黑皇帝”！

克萊恩沉默幾秒，無聲慨道:

“這張牌對我最大的作用就是拿配方換取需要的品，其次是關於神靈和序列的一些知識，除此之外，幾乎沒什麼能派得上用場的地方。”

“呵，至這樣一來，作為塔羅會的首領，作為愚者，我不再是空殼了，我掌握了一條神之途徑，不至於連個高序列的配方都拿不出來！”

“嗯……我記得‘智慧之眼’老先生組織的非凡聚會裡， 那位背後疑似有工匠的士，一直在求購‘野蠻人’的魔藥配方……”

思緒翻騰間，克萊恩又看了眼“黑皇帝”牌上的羅塞爾，忽然失笑道:

“他每個序列都使用了自己的形象，真是自啊……”

“我忽然很好奇魔途徑對應的‘之牌’會是什麼樣子，嘿嘿。”

收斂住各種想法，克萊恩破壞了下順手取來的另外那張書簽，發現它就只是一張普通的書簽。

做完這一切，他改變坐姿，靠住椅背，回應起“正義”小姐昨晚的祈求，低沉平淡地說道:

“那是一張羅塞爾製作的‘之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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