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梅蘇蘇了個大大得懶腰從被窩中醒來。
一睜眼又是覺得前涼颼颼得。
低頭一瞧,啊得一聲大,幔帳外面霎時間傳來急匆匆得腳步聲。
一把用被子捂住腦袋,撅著屁在被窩里急得滿頭冒虛汗:“怎麼又變人形了,快變回來,快快快。”
月牙的聲音在被子外響起:“蘇蘇小主,你在被子里嗎?”
說著月牙開始撈被子。
梅蘇蘇在被窩里一把拽住被子,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
天菩薩啊,這溜溜的撅個大腚出現在軒轅澈的床榻上,若別人看見估計明日風言風語都得把軒轅澈埋了。
死死閉眼,手上拽著被子,焦急的在心頭怒吼:快變回來,變回來,變回來!
梅蘇蘇急得滿滿頭都是大汗,好在被子掀開的一瞬間,剛好從人變了貓貓形態。
月牙抱著被子很是奇怪:“怎麼回事?”
剛才誰在拽被子?
梅蘇蘇蜷在榻上無辜的喚一聲,看似淡定,實則掌心的小墊滿是汗漬,好險,差一點就被發現了。
“奇怪。”月牙想不明白的嘀咕,然后扔下被子抱起梅蘇蘇來。
一邊逗弄梅蘇蘇一邊與說話:“蘇蘇小主剛才可有聽見喊聲?”
梅蘇蘇喵喵喚兩聲,佯做不知。
月牙洗了錦帕給小爪子,一抓住的爪子月牙便輕咦一聲:“蘇蘇小主的爪子怎麼這麼啊。”
梅蘇蘇心虛的想把爪子回來,好在月牙并未多想,拿著帕子給把掌心干凈。
吃了早膳,是梅蘇蘇的自由活時間。
自從上次追雪追雨二人被暗算傷后,直到如今梅蘇蘇都未再見過二人。
軒轅澈也并未派新的人管束,梅蘇蘇做什麼事都自由不。
今日早間化形的事把嚇得夠嗆,這會子還梅蘇蘇心有余悸。
所以吃完早膳便出了朝殿,打算去找錦鯉問問化形的事。
走出去沒多遠,梅蘇蘇才想起來本不知道去哪里找錦鯉,正猶豫著該怎麼辦時,冥夜的影出現在不遠。
由于上一次被冥夜莫名指責了,梅蘇蘇有些小生氣,不是很想見他。
剛想轉頭離開又想到冥夜怎麼說也幫助過,那日也是看見了人誤會的一幕才會那般,當即覺得就這樣走了不好,于是遲疑一下還是走上前去。
“你在等我?”
走近后梅蘇蘇出聲詢問。
“我......”冥夜目有些躲閃,很是不自在。
梅蘇蘇看出他似乎言又止,主開口:“你有話對我說?”
冥夜垂著腦袋,金眼眸看天看地就是不看梅蘇蘇,梅蘇蘇小眉頭皺了皺見他不說話于是道:“你若無事我便先走了。”
說著轉就要走。
冥夜一見要走,趕出聲喚:“蘇蘇。”
“嗯?”梅蘇蘇轉頭。
冥夜磨磨蹭蹭,磨磨蹭蹭的朝靠近了些,然后看向,支支吾吾說:“那日的事,你,你不要與我計較。”
“那日?”梅蘇蘇故作忘了,然后恍然大悟長長的哦了一聲,帶著拐彎的語調:"你說的是那日你跑來興師問罪的事?"
冥夜點了下腦袋。
梅蘇蘇小臉本是含笑的,這一瞬間笑意卻消失了,揚揚腦袋:“你說不計較就不計較?那不行。”
“那蘇蘇要如何才能原諒我。”
冥夜急忙上前追問,他那日確實是沖了,他等等了一天,怕有危險還特意跑進去尋,結果看到了那人誤會的一幕,是誰誰也無法淡然。
當時冥夜滿腦子都只有一個念頭:他被騙了。
所以他在朝殿等到半夜只為見一面詢問清楚,一來出于擔心,二來出于憤怒。
但是他卻忘了,他本就沒資格指責梅蘇蘇,他兩不過幾面之緣,對方也不欠他什麼,倒是他每次見都會傷害。
回去后,冥夜自己也想了很久,后續通過皇上與太后的聊天得知此事是他錯了,特意找了機會來給梅蘇蘇認錯。
“只要蘇蘇能原諒我,讓我做什麼都行。”
梅蘇蘇大眼睛一瞇:“什麼都可以?”
冥夜篤定點頭:“只要蘇蘇能不生氣。”
梅蘇蘇擺擺茸茸的小尾,想了想,然后道:“我暫時還沒想好,暫且先存著,等我想好我告訴你,屆時你別耍賴就行。”
冥夜立馬搖了尾,黯淡無的眸子中立馬有了彩:"蘇蘇慢點想,我定不會耍賴。"
梅蘇蘇輕嗯一聲,轉準備走。
冥夜卻又攔住了。
“你還有事?”梅蘇蘇奇怪。
冥夜看著點點頭:"從今往后你就是我冥夜最好的摯友了,我們畫為盟。"
說著冥夜抬爪在旁邊尖銳石頭上一劃,他掌心便出現一道痕,帶著那道痕就要往梅蘇蘇額頭拍。
梅蘇蘇反應快,立馬躲閃開,看著他那流著的爪子無語道:“你當你是大俠呢,還畫為盟,那是歃為盟......是不是傻?”
冥夜毫沒有因為說錯了詞而尷尬,反倒金眼眸一亮,一臉驚喜的看向梅蘇蘇:“蘇蘇,你真厲害。”
梅蘇蘇:“.......”
曾經的冥夜以為是個高冷的子,看來非也。
“行了,我還要去找錦鯉,你趕回去把傷口理一下吧。”梅蘇蘇沒有忘記正事,與冥夜告別。
但冥夜一聽要找錦鯉,更興了:“正好,我與蘇蘇同行,我也有事要找錦鯉一趟,我知曉他在何。”
簡直是踏破鐵鞋無覓,得來全不費功夫。
梅蘇蘇正愁去哪里找錦鯉,這“導航”就送上門來了。
當即應下,一黑一花兩道小小影并肩躍上屋頂,并肩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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