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說的是個什麼話。
梅蘇蘇心頭悚然一驚,軒轅澈這醋味仿佛泡在了醋缸子中一般。
占有這麼強?
他給的拿得,旁人給的,就拿不得了?
那是錢啊,是寶貝啊,是對著錢兩眼發,又不是對著旁人兩眼發。
每次都如此小心眼子,會不會過日子啊!
但想歸想,梅蘇蘇萬萬是不敢表現出來的。
大眼睛之中閃過懼,小胡須了兩下,然后小子著他的腹部,眼的喚。
只是仗著軒轅澈聽不懂,看似說的是服的話,實際上卻是借著名頭,悄悄吐槽。
“賊狐貍改名醋壇子吧,那這天底下哪有不錢的,不錢的都是傻瓜,我又不是傻瓜,為什麼白送上門的不要?不要白不要。”
“如果有人非要送我兩座金山,豈有不要之理,得要,必須得要。”
吐槽吐得暢快,聽者卻是臉黑如鍋底。
賊狐貍?醋壇子?
送上門的不要白不要?
那送上門的不是金山而是人呢?
是不是也的上去?
思及此軒轅澈突然腦海中閃過一件很早之前的事。
那時蘇蘇只會在睡著后化形,某一日睡夢之中,說夢話問他要錢。
他問要錢做什麼,說找男人。
是了,說到這,便不得不提起另一件事了。
既然懂“找男人”三個字是何意思,又豈會連畫冊都瞧不明白?
軒轅澈眼眸幽深,再次低頭,看懷中小團子的眼神已然變了。
他突然發現一個問題,一個以前從未想過,也未懷疑過的問題。
他懷中這團子真如所表現的這般天真無邪,懵懂無知?
回想與之相種種,非要上榻與他同睡,無意識搭在他腰間的,睡夢中上他膛的手......
合著他以為他是虎視眈眈的狼。
實則他是被玩弄于掌之中的羊?
所以也就能解釋通為什麼他每次沐浴時這小家伙總是眼著他,不是害怕他離開,而是怕他不帶。
想看他子?
那看過之后依舊著他,就代表對他子滿意?
軒轅澈的手不由自主了自己腹部,然后滿意的挑眉。
他的段自是沒得說,算這個小沒良心有眼。
梅蘇蘇不知為何,從剛才開始,就覺后背發涼,是那種骨悚然的涼。
就好像即將有什麼不好的事發生,亦或者是被某些臟東西盯上了一樣。
眼睛一瞇轉頭看向后,卻什麼也沒有。
但那種骨悚然的覺卻并沒有消失,頓時驚出一皮疙瘩。
大白天的不會鬧鬼吧......
瑟著子,往軒轅澈懷中拱了拱。
抬頭想要扯軒轅澈袖子,卻撞進了一雙黑如深淵的眼。
梅蘇蘇子一抖,那種骨悚然的覺更甚,有什麼東西在心里一閃而逝。
還未等反應那一閃而逝的東西是什麼時,軒轅澈卻是角一勾,笑著拍了拍得小腦袋,聲音如以往一般溫潤。
“蘇蘇在說什麼瞧模樣似乎是在回答孤的話?”
梅蘇蘇的小腦袋隨著軒轅澈大掌的輕拍點了點,然后滿臉懵的著他。
差一點,就差一點,剛才那骨悚然的覺就抓住了。
結果軒轅澈這突然拍拍腦袋,頓時什麼都沒了。
“喵。”
梅蘇蘇抖抖小腦袋的,對剛才那覺心有余悸,隨意喚一聲應付了軒轅澈便要趴下子。
想趁著那覺才消失,趕追趕一下,看能不能趕上。
哪知軒轅澈卻大掌一抵的小腦袋,不趴下:“蘇蘇既然收了禮,就得道謝才是,不然孤替蘇蘇把這禮還回去可好?”
說著軒轅澈就手要取梅蘇蘇脖子上的寶貝。
梅蘇蘇立馬護犢子一般,抬爪就按住了軒轅澈的手。
“不要~不要拿我的寶貝!”梅蘇蘇可憐吧唧的看著軒轅澈,那小模樣,若是軒轅澈真把那玉從脖子上拿下來,恐是立馬就要哭出來。
“蘇蘇這是做什麼?難道別人給蘇蘇兩座金山,蘇蘇真的要跟別人走?”
突然被扣上莫名其妙帽子的梅蘇蘇:“????”
不是怎麼突然又跳到這句話來了?
不是道謝就能留下寶貝嗎?
道謝還不嗎。
為什麼突然變不把寶貝給他就是要跟別人走了?
這兩句話,兩個意思,天差地別好不好!
“不是,我可以道謝的,我哪有要跟別人走啊,你別冤枉人!”梅蘇蘇急的喵喵直。
恨不能湊到軒轅澈耳朵邊上給他解釋。
但是喵喵的焦急,卻見軒轅澈看著眉頭蹙起。
啊啊啊!!!
忘了他聽不懂了。
梅蘇蘇頓時苦喪著臉,可屋偏逢連夜雨,急的嗷嗷直也沒保住脖子上的紅玉。
軒轅澈攥著得小爪子,另一只手把脖頸上的紅玉摘了下來。
“我的寶貝!”
梅蘇蘇哭唧唧的看著那紅玉被軒轅澈攥掌心,然后扔回到趙振懷中:“蘇蘇脖頸細弱,此玉太重,戴不了。”
“我能戴!”梅蘇蘇嗷的一嗓子,能戴啊!不嫌重!
“乖。”軒轅澈低頭梅蘇蘇的小耳朵:“等晚一些,孤給蘇蘇送個別的。”
真的?
梅蘇蘇一聽有別的,頓時就樂了。
看看趙振手中紅玉,雖然很是惋惜,但是既然軒轅澈不樂意,那便不要了吧。
高興了,梅蘇蘇便繼續著軒轅澈蹭蹭。
殊不知,如今的軒轅澈說的話,做的事,已是帶著不良機。
一個本就有所圖謀的人,因為某些關系心有顧慮,小心翼翼試探,怕驚著小貓兒,小貓兒跑了。
結果某一天突然得知,小貓兒本沒有他看見的那麼脆弱。
只不過太會哄騙人了,騙得他以為是一只小貓。
實則,什麼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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