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差點忘了，我還帶柚子過來了，剝好的哦。”

說完，噔噔噔跑到門口，從袋子里掏出一盒如紅寶石，晶瑩剔的柚子果。

“陪我在臺坐會兒，賞會兒月唄。”

不等他回答，姜也便直接拉著他的手來到臺座椅旁，把他按在座椅上。

大大的落地窗，大大的臺，正是賞月的絕佳位置。天舒服地往后一靠，便能將整個夜空盡收眼底。

倆人就這麼一左一右坐靠在躺椅上，興許是夜太，倆人都默契的沒有開口說話，只是靜靜地抬頭數月亮。

良久過后，姜也覺得此刻的氛圍過于安靜了，得找話題聊起來才行啊。

“我們來玩游戲吧。”

許牧堯偏頭看向，眸平靜如水，沒有波瀾，“什麼游戲？”

姜也：“猜謎游戲。”

許牧堯遲疑地看了一眼，緩緩道：“好，不過，你輸了就得趕回家。”

好家伙，原來在這兒等著呢。

姜也挑了挑眉，角微微上揚，如同一只狡黠的小狐貍，“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既然你提出了要求，那我也要，如果你輸了，你就得答應我一件事，怎麼樣？”

“力所能及，合理合法合規的范圍，我可以答應你。”

讓他當男朋友，這應該是力所能及，且合理合法合規的事吧。

姜也勾一笑，“！那開始吧，你先來還是我先來？”

許牧堯：“士優先。”

“上面有，下面有，晚上就來個對，請問是什麼東西？”

姜也出完題，抓起一瓣兒柚子就塞進里，一臉得意之。

只是，某人的臉卻異常不自在，突然嚴肅地瞪了一眼，“你上哪兒看的這些七八糟的東西？”

嗯？什麼意思？猜不出來惱怒了？姜也不解地看著他。

“猜不出來嗎？那可是我們每個人上都有的啊。”俏皮地抬了抬眉眼，故作大度地拋出提示。

只見許牧堯的臉越來越難看，耳廓也被染上了一抹的紅暈。

“不知道！”許牧堯氣急敗壞地將頭扭向一邊，暗暗咬牙。

小屁孩兒不學好，這都看了些什麼七八糟的東西，雖然他一下猜出了答案，但是，他怎麼可能說得出口！

姜也立刻喜笑開，“哈哈，你輸了！前面說的話還算數嗎？”

許牧堯：“這次不算數。”

“為什麼？”

“我說過合理合法的前提下，你這個題目本就不合法。”

姜也急了，當即拖著椅子挪到男人跟前，與他面對面，大大的眼睛里寫滿了疑。

“哪里不合法了？眼睛你沒有嗎？”

許牧堯下意識往后了，有意與保持距離。

“題目哪里不合法了？答案是眼睛，眼睛你沒有嗎？”姜也忍不住加大了音量，生怕他耍賴。

什麼？眼睛？

許牧堯的神瞬間僵住，怔怔地看著眼前那雙清亮的眸子，沒有一雜質，純凈得如一汪清泉，極致的單純。

原來思想不純潔的是他自己，不又在心底痛斥了自己一番。

黑眸微閃，極力躲開那雙小鹿眼的凝視，許牧堯尷尬地清了清嗓子，“那個……你想要我做什麼？”

“做我男朋友！”姜也在心底吶喊，咆哮。

“我……”姜也言又止地看了男人一眼，又迅速斂下眉眼。

一雙白的手握在一起，想說的話如同被堵在嚨的魚刺，天時地利人和，就差那麼一點點勇氣了。

“你什麼？”許牧堯發現了的擰。

“你可以……可以……”細如蚊蠅的聲音，只有自己能聽清。

“現在要是沒想好，那就等什麼時候想好了再說吧。”許牧堯的聲音和煦，卻又帶著一不易察覺的疏離。

等想好了再說？這一刻，都準備了好多年了，怕再等下去，被別的人捷足先登。

不能再等了，必須今天說！

姜也深吸一口氣，猛地抬起頭，直直地看著許牧堯，很有氣勢地大聲喊道：“我喜歡你！你可以做我男朋友嗎？”

空氣頓時安靜下來，仿佛時間都在這一刻凝固。

許牧堯眉宇間蘊藏著別人看不懂的愁緒，嘆息一聲，直接起，朝姜也出手，“我送你回家，很晚了。”

姜也看著面前的手掌，毫不猶豫地把手放他的掌心之中。

白的手掌與男人糙的大手形鮮明對比，用一個不太恰當的形容詞，云泥之別。

許牧堯拉著往前走，姜也卻站在原地不肯挪一步，手掌也在不知不覺間，反被為主，強勢地與他十指扣。

許牧堯瞳孔驟然一，反應過來想甩開時，已經晚了，姜也的手掌心就好像生了章魚吸盤一樣，死死地粘住住他。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許牧堯抿著薄，沉默不語，像是在沉思。

“我喜歡你，你可以做我男朋友嗎？”姜也加重了語氣，又重復了一遍，眼神是從未有過的堅定。

以至于往后的每一個日夜，許牧堯腦海里總是回想起這一刻堅定的眼神，閃爍著亮，是他貪的救贖。

“我知道了，但是這件事我不能答應你，換別的吧。”許牧堯淡淡說道。

“為什麼？你……你應該是喜歡我的吧，平日里你對我的照顧，我能到……”

“你錯了，我對你照顧，僅僅是因為你是葉局長的外甥，他對我有恩，對你好也算是一種還人的方式，僅此而已。”

姜也的心被狠狠揪了一把。

幾乎是在他話音落地的瞬間，瑩潤的眼眸里就布滿晶瑩。

倔強地抬頭，與他直視，“你騙人……你敢不敢看著我的眼睛再說一遍剛才的話？”

許牧堯垂放在側的手微微收，他極力平復著緒，閉上眼呼出一口氣，再睜開時，眸微沉，但語調卻不由得放。

“我36了，你才21歲。”

他心里過不了自己那一關，年齡差距太大，他打心眼兒里覺得自己很禽。

“大十五歲而已，我又不介意。”

“我介意！我很介意，你懂嗎？！”許牧堯兇著臉打斷。

“還有，你喜歡一個人，這麼隨便的嗎？倘若今日我是個居心叵測之人，那吃虧的必定是你！”

姜也嚨一哽，下微微抖著。

一點也不隨便，一點也不隨便！喜歡了他好多好多年，久到歲月都在的記憶中模糊了最初心的那一刻。

“你不是壞人，是人民英雄，是我最喜歡的無名哥哥……”

姜也的聲音越說越小，頭也越垂越低。

“你真的了解我嗎？就這樣輕易地說喜歡我！你喜歡的究竟是我從前的那戎裝，還是我這個大你十五歲足夠當你叔叔的老男人？嗯？”

許牧堯板著臉，刻意將話語說得如刀割般刺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