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夜,林朝熹都睡得不怎麼舒服。
也許是睡前憂思過多,這天夜里,破天荒地做了個有些香艷的夢。
飄渺的夢中,一個人漫無目的地往前走,卻猝不勝防遇到一個看不見臉的男人,本想上前找人問路,可一聞到那男人上的氣味,徹底迷了。
既然知道自己是在做夢,的膽子就大了起來,使盡渾解數調戲那個男人,連包養對方的話都能說得出來。
畢竟在現實中,可沒這個好機會。
如今難得做了一回春夢,可不得怎麼狂野怎麼來?
反正都是在自己的夢里。
到了后面,夢里的那個男人被挑撥得不了,才跟又親又抱的,唯一讓不滿的,就是沒做到最后一步,不管做什麼,都看不清那男人的臉,只記得他上的氣味格外好聞。
那氣味……聞起來,倒有些像小時候遇到的那個男孩上的味道。
可到底是誰呢?
也想不起來。
在夢中掙扎良久,直到一陣鈴聲在耳邊響起,林朝熹才悠悠轉醒。
坐在床上愣了半晌,似乎還在回味著夢里那個男人有料的膛,以及那讓人罷不能的吻。
嘖,這是曠太久了,才會做這種香艷的夢麼?
林朝熹下意識地了角,卻后知后覺自己的像是被人啃過一樣,火辣辣的。
還有的右手,酸得不行。
昨晚干什麼了?
林朝熹下意識沖到鏡子前,才發現自己破了皮,上邊還結了痂,也不知是什麼時候弄的。
昨晚,該不會夢游了吧?
看這傷口,不可能是自己弄的啊。
正當林朝熹走神之時,門外忽然響起的聲音頓時打斷了的思緒。
“夫人,你醒了。”
林朝熹怔然回頭,就見林叔正端著一碗湯笑瞇瞇地站在門外,遠遠地著,眼神帶著些促狹。
“林叔,怎麼了?”
林叔輕咳一聲,將湯放在桌上,才笑瞇瞇道:“爺說您上火了,讓我給您煮點湯。”
“快趁熱喝了吧。”
上火?
是這樣麼?
可昨天,也沒吃什麼。
林朝熹深表懷疑,有些納悶地看了一眼桌上的湯,轉頭問道:“林叔,別墅里是不是有監控呀?方便帶我去看看麼?”
“我懷疑昨晚我夢游了……”林朝熹有些一言難盡道。
萬一昨晚夢到的那些香艷的畫面是真實存在的,那整棟別墅里唯一的男人,就只有大哥了。
要是和大哥做了那些事……
那真是要死了。
林叔眼神微閃,笑呵呵道:“夫人,您想多了,這里除了日常打掃衛生的傭人之外,就只有爺一個人住,他嫌麻煩,就一直沒裝監控。”
夫人住進來之前,當然沒裝,不過搬進別墅里之后,那可就不是這麼回事了。
他這麼說,倒也不算說謊。
林朝熹面上有些沮喪,微微點頭,“好的,林叔,我知道了,麻煩你了。”
臨走之前,林叔還是提醒了一句,“夫人要是想知道自己有沒有夢游,直接去問爺就可以了,他估計比你清楚。”
問秦戰麼……
說完這話,林叔便轉離開了臥室。
恍然轉,了上的傷口,第一次對自己的認知產生了懷疑。
這真的是上火能弄出來的嗎?
微微嘆了口氣,只能認命端起桌上的湯,咕嚕咕嚕喝了大半碗。
就當是吧。
要是真的夢游了,以秦戰那樣的格,聽到的那些話,怎麼可能不怒,甚至還有心跟做那些親的事。
應該,只是一個夢吧?
林朝熹心懷僥幸地想著。
卻毫未覺,和秦戰的關系似乎無聲無息更近了些。
再也不是單純的長兄與弟妹之間的關系。
……
秦氏集團。
黎同戰戰兢兢地敲響了總裁辦公室的大門,直到聽見里邊的聲音,才推開門,著頭皮道:“秦總,這是秦氏集團各部門本季度總結,還請秦總過目。”
本來以為昨晚秦總脾氣那麼差,今天自己好說歹說也得挨上一頓罵。
結果秦戰看了那些文件,也只是沉沉地應了一聲,點破了幾個問題,在文件上勾畫了幾下,連句重話都沒說,就讓他送回去讓各部門修改。
看起來,心好像很好。
不是,秦總竟然還會有這麼好說話的時候?
要不是那張冷臉,黎同甚至還會以為,眼前的人中了邪,里換了個芯子。
瞥見黎同一副見了鬼的模樣,秦戰眉頭一蹙,“還有事?”
仍舊是那副冷到極致的氣場。
是了,的確是他們的秦總。
黎同渾一抖,連忙收起文件,呵呵一笑“沒事,沒事,秦總您忙,我先把文件送過去。”
轉正想離開時,卻忽然被男人喊住。
沉思片刻,又問:“今天是不是約了沈氏老總?”
黎同點頭,“是的,下午兩點還有個國際會議,需要秦總您出面,四點要與宏偉集團的合作方會面,晚上八點……”
說到這里,秦戰蹙的眉頭更了,冷聲道:“把晚上的行程推了,以后晚上都不用給我安排。”
黎同心中震撼,以前秦總可是個工作狂,不到十二點就不會下班,連帶著他們這些下屬也得苦哈哈加班。
可這大半個月,不僅不加班,到點就走,比他們這些下屬走得還快。
真是見了鬼了。
但轉念一想,黎同立馬就醒過神來。
該不會,是因為那位秦總夫人吧?
晚上的時間,是要留給那位林小姐的。
沒想到,向來殺伐果斷的秦總,也有墜河的一天。
嘖嘖嘖……
“好的,秦總,我這就下去安排。”
一時間,黎同看秦戰的眼神都有些不一樣了。
秦總不加班,那他們這些下屬也就不用跟著待到深夜了。
特大喜訊啊!
剛走出辦公室,黎同就忍不住咧一笑。
看來他的直覺果然沒錯,那位林小姐,為未來的秦總夫人,差不多是板上釘釘的事了。
就憑能隨隨便便改變秦總的習慣這一點,在秦總心中,就是唯一特殊的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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