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醒來,邊已空空如也。
本該躺在他邊的人不見了蹤影。
秦戰才剛想打電話,就見門口那抹悉的倩影,收起了手機,忍下心中的悸,神淡淡,“你方才去哪了?”
林朝熹拎著手中的早餐,放在床頭柜,輕飄飄地看了他一眼,語氣平淡道:“去買了些早餐而已,怎麼了?”
見面明顯不虞,秦戰擰眉頭,盯著的臉,不懂自己是哪里招惹到了,忍不住口而出,“你這是怎麼了?”
林朝熹抿了抿,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怎麼了,從昨夜到今天早晨,都一直記掛著秦戰的那句夢中囈語。
心中又矛盾又糾結。
秦戰不顧自己為擋了那致命的一刀,卻連在夢中都記掛著他那個白月。既然這麼念念不忘,他又為什麼要跟自己結婚?
是把當白月的替了麼?
哪怕心里頭再膈應,畢竟人家是的救命恩人,不管出于什麼理由,畢竟是欠了人家。
“我……沒什麼,只是孕期反應不太舒服。”
秦戰臉立馬繃了起來,目向的小腹,目著幾分張,“哪里不舒服?”
“我讓霍梨給你安排產檢。”
見他要打電話,林朝熹眉心一跳,下意識按住了他的手,“其實,也沒那麼嚴重。”
“現在是上班時間,這麼麻煩霍梨姐是不是不太好?”
“何況,你上的傷還沒痊愈,還是過幾天再去吧。”林朝熹委婉道。
秦戰反手握住的手,難得出一笑容,“好,都聽你的。”
對上他這眼神,林朝熹臉有些不太自然,仿佛他們倆人真的是一對恩夫妻似的。
林朝熹掙開了秦戰的手,別開眼,“昨夜沒回老宅,我今天得回去一趟,會擔心的。”
“好。”
秦戰盯著的小臉,目中著幾分希翼,“醫生說了,我傷勢未愈,晚上需要家屬陪夜。”
瞧著男人臉蒼白的模樣,林朝熹還是心了,“……我晚上會過來的。”
秦戰勾了勾,嗯了一聲,細細聽去,語氣里似乎還帶著幾分雀躍。
只不過林朝熹急著走,也沒聽出來。
……
秦家老宅。
才剛從出租車上下來,林朝熹正想往老宅里走,卻不知被從哪兒竄出來的人給拽住了手,對方咬牙切齒,“林朝熹,你昨晚到底跟哪個小白臉待在一起?”
轉頭一看,秦景懷眼底發青,眼中帶著,一看就是一夜沒睡,此刻他正死死地盯著,一副給自己戴了綠帽子的樣子。
林朝熹眉頭一蹙,一把推開秦景懷的手,“我和誰待在一起,和你有關系麼?”
“你在外邊養著小人,我就不能找小白臉了?”
“這可是你結婚前說的,各過各的,互不干擾。”
秦景懷臉難看了起來,奈何這確實是自己曾經說過的話,他幾乎無法反駁。
“就算是這樣,你現在還是秦家二夫人,就這麼堂而皇之不回老宅,傳出去丟的是秦家的臉面!”
“你養的那個小白臉到底是誰?他知道你是有夫之婦麼?”秦景懷咬牙切齒道。
他昨天晚上幾乎找了整整一個晚上,找遍了整個京城的酒店,甚至連洗浴中心、KTV都找上了,可找不到林朝熹和邊的小白臉。
偏偏還將他拉黑了,哪怕找遍了他邊的關系,都找不著人。
一聽這話,林朝熹只覺得好笑,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你背著我在外邊跟你的小兒私會的時候,有考慮過我的麼?”
秦景懷一噎,被嗆得說不出話來。
以前他怎麼沒發現,林朝熹這張這麼會嗆人呢?
林朝熹冷冷道:“待會在面前,你最好還是別說話,不然我不介意把你給湯妤送鉆戒這事告訴,你看看到底信你還是相信我。”
秦景懷的臉算是黑了個徹底,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進了別墅。
只能狠狠地了煙,撥通了一通電話,冷聲道:“必須給我查!昨夜跟林朝熹待在一起的那個男人是誰!”
呵,就算他不喜歡林朝熹,也不會容許自己的老婆給他戴綠帽子!
這是為男人的尊嚴!
了支悶煙,秦景懷才將煙頭掐滅,下心底的郁悶,走進了老宅。
一進客廳,便見林朝熹坐在秦老夫人邊給著。
秦景懷冷眼瞧著,心中冷笑,這麼急著就回來找,這是生怕他找到在外邊的那個小白臉,回來找倚仗的吧?
都說人心,海底針,林朝熹這人臉變得可真夠快的,除了他以外,秦家的其他人都被蒙蔽了。
“景懷,你還愣在這里干什麼?趕給朝熹倒茶啊。”
秦老夫人眼尖,一眼就看見了杵在玄關的秦景懷,還納悶他怎麼一直在那兒站著,出聲喊道。
林朝熹的作只微微頓了一下,旁若無人地給老夫人錘著肩。
“知道了。”
秦景懷輕飄飄地瞥了一眼林朝熹,下心底的氣憤,倒了兩杯熱茶,送到二人面前。
秦老夫人又念叨著,“你說說你,朝熹一晚上沒回來,也不知道多關心幾句,哪有這麼做丈夫的?”
秦景懷冷眼瞥了一眼,不知是故意還是怎麼的,開口便道:“哪用得著我來關心,多的是人想關心呢。”
這話意有所指。
林朝熹面不改,微微一笑,道:“,我朋友這幾天有事需要住院,我晚上要過去陪,不然一個人孤零零地住在醫院太可憐了。”
“這幾天夜里,估計就不回老宅里住了。”
秦老夫人雖有些憾,但還是點頭答應,拍了拍的手背,“那好吧,若是有什麼需要,你盡管跟說,辦不的,就找你大哥。”
“說起來,你大哥也好幾天都沒回來了,連通電話都不打,我想打探打探他那朋友都不行。”秦老夫人搖頭嘆息道。
聞言,秦景懷不由得惱火起來。
他沒料到,林朝熹竟然還能找出這樣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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