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林朝熹剛回到老宅,一眼就看見被秦老夫人攬著噓寒問暖的秦耀然。
他居然回國了?
對秦耀然秦冉冉這對兄妹并沒多好印象,不僅僅因為在秦家老宅這三年他們明里暗里的排,更是因為他們裝出來的雙面臉。
在秦老夫人面前一口一個二堂嫂喊著,背地里不知道對說了多難聽的話。
每年家宴,一上他們,都是自回避的。
畢竟都是群小輩,也不好說些什麼。
如今秦老夫人在,總不能裝作沒看見。
“朝熹,還愣在那里干什麼?趕過來呀。”
隨著老夫人出聲,林朝熹回過神來,也對上了秦耀然那滿懷惡意的眼神。
“二堂嫂,好久不見啊。”
“好久不見。”林朝熹淡淡道。
秦耀然故作疑地轉過頭去,“,二堂嫂這是搬到老宅里住了麼?”
秦老夫人笑地點頭,“快過生日了,才讓你二堂哥帶著你二堂嫂回家住住,多熱鬧啊。”
秦耀然笑著點了點頭,“這樣啊,那我也在老宅里住幾天好了,好久沒見您了,我在老宅多陪陪您。”
秦老夫人被秦耀然哄得開懷大笑,祖孫倆說話,就沒有林朝熹的地方,襯得就像個外人一樣。
林朝熹不以為然,也早就習慣了。
畢竟秦耀然,這三年來每次用的都是同樣的手段,故意在其他秦家人面前冷落,讓尷尬。
這手段,稚得不行。
也懶得搭理。
見林朝熹毫無容,秦耀然又收斂了臉上的笑容,似笑非笑地瞥了林朝熹一眼。
“麻煩二堂嫂幫我收拾一下房間吧,我這次要回來住幾天。二堂嫂應該記得我有潔癖吧,麻煩房間里的床品都要全新的。”秦耀然笑道。
林朝熹心中冷笑,記得,怎麼不記得?
每年秦家年宴,秦耀然不知用這個耍了多次。
以前還會看在秦景懷的面子上,忍退讓,反而讓對方越發張揚跋扈,如今既然都離婚了,還忍什麼?
林朝熹面無表,“房間自然有傭人收拾,我沒那個空閑幫你收拾。”
秦耀然笑容一僵,眼神有些冷然,故作無辜道:“我不喜歡傭人進我房間,以前都是二堂嫂你幫我收拾的呀?二堂嫂若是不愿意就算了。”
秦老夫人顯然也意識到了二人之間的不對勁,擰了擰眉,開口道:“這有什麼的,讓傭去收拾你的房間便好了。”
“朝熹剛回來,連早餐都沒吃吧?讓管家給你熱點甜點,先填填肚子。”秦老夫人笑得和藹。
林朝熹卻勾了勾,沖著秦耀然出一抹笑容。
看到臉上這抹笑,秦耀然心里突突的,忽然有種不好的預。
又聽道:“我聽說冉冉被抓進看守所了,耀然今天回國,有沒有去看過?”
秦耀然臉瞬間僵了起來。
與此同時,秦景懷也剛好從樓上下來。
見回來,心中的煩悶更重,又恰巧聽到了那句話,擰眉,開口道:“你說什麼呢?冉冉怎麼可能犯事?”
秦耀然臉沉沉,一言不發。
這件事,他本來想找個好的時機,再跟說說,讓想辦法把秦冉冉撈出來。
可沒想到,他還沒說出來,反倒被林朝熹這個人先倒打一耙了。
怎麼這麼大膽?
真以為,仰仗著老夫人,就能在這秦家肆意妄為了?
而且,是怎麼知道的?
這事,就連二堂哥都不知道,是從哪兒聽來的?
林朝熹故作驚訝道:“原來二叔都沒有告訴你們麼?”
秦景懷眉頭擰得死,“什麼意思?你說清楚點。”
林朝熹笑了笑,“其實我也不太清楚,只是那天聽二叔和大哥在說話,說是冉冉堂妹害得人跳了樓,冉冉堂妹被告為教唆犯,不日便要告上法庭了,對方正在找證據,要讓冉冉堂妹坐牢呢。”
這話一出,秦耀然臉瞬間變冷,騰地一下站了起來,死死地瞪著林朝熹,“你在胡說什麼?我妹妹怎麼可能害人跳樓?冉冉這麼善良單純,隨便一個跳樓的孩都要算在我妹妹頭上麼?”
又轉頭看向秦老夫人,裝得可憐兮兮,“,這次回來,我也是想請您幫忙,冉冉已經在看守所里關了快大半個月了,我今天去看過一次,人都快瘦得不樣了,真的忍心讓繼續在里邊待著嗎?”
“冉冉可是您的親孫啊,您看見這樣,真的不心疼嗎?”
聞言,秦老夫人不由得有些搖。
最終還是道:“這樣吧,我先讓你堂哥打探打探消息,看看是不是一場誤會。”
林朝熹打了個哈欠,溫一笑,“,若是沒什麼事,我先上樓休息了。”
“好,快去吧。”
秦老夫人心掛著秦冉冉的事,也沒注意到林朝熹與秦景懷之間古怪的氛圍,隨意點了點頭。
路過秦景懷時,更是一眼都沒看他。
才剛在臥室躺下,秦景懷便推門進來,靠在門邊,冷冷地看著。
“你是怎麼知道這些事的?是誰告訴你的?”
剛有點睡意,便又被人打擾了,林朝熹煩躁得想打人。
“我怎麼知道的,跟你有關系嗎?”
“你不是最疼你這個堂妹的麼?如今遇了事,你不趕去關心關心,還跟我在這兒墨跡什麼?”林朝熹冷諷道。
可忘不了,秦景懷這廝三番五次因為秦冉冉的謊話沖發火,甚至當面讓難堪。
要不是秦家父母對秦景懷疼有加,真的會以為,秦景懷是秦冉冉的親哥哥。
秦景懷跟秦戰分明是對親兄弟,卻一點兒也不像。
“你……”
秦景懷被說的一噎,覺跟以前簡直像是變了個人一樣。
以前的可不會對自己大呼小的。
真是反了天了!
秦景懷冷著臉,想上前將從被子里拽出來,“你給我說清楚!”
“還有,你這幾天晚上到底干什麼去了?連我的人都查不到你的蹤跡!”
林朝熹實在惱火,啪地一下給秦景懷來了一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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