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路上遇見朋友,就多聊了幾句。”林朝熹別開眼。
秦戰微抿,他一眼就看出,林朝熹有心事,可不愿意說,他也不能問下去,只會讓對方離他越來越遠。
良久,男人才悶聲開口道:“你有什麼事可以跟我說,我會幫你解決的。”
林朝熹愣了半晌,詫然地了他一眼,心底忽然涌上一說不清道不明的緒,垂下眼道:“其實也沒什麼,下午跟我弟弟打了通電話,好久沒見他了而已。”
秦戰微勾,“出院后,我和你一起去看他。”
林朝熹低下頭,心中另揣著心事。
湯妤下午跟說的那些話,也并不想讓秦戰知道。
畢竟,那些都是他們家的私事。
不想將其他人也牽扯進來。
次日一早,林朝熹從醫院出來,并沒有直接回秦家老宅,而是隨便找了咖啡館。
卻并未發現,從醫院一出來,就被人尾隨了。
咖啡館的角落里。
林朝熹的目盯著湯妤給的那封信,心中掙扎良久,還是忍不住打開了那封信。
一目十行,不過幾分鐘就看完了信里的容,越往下看,的臉就越是難看。
靜靜坐了半個小時,林朝熹還是收好了信件,起往外走。
隨著的離開,角落里戴著黑帽墨鏡的人也終于出了那張明艷的臉,正是許采文。
許采文瞥了一眼林朝熹離去的背影,才撥出去一個電話,語氣平淡無波,“已經中計了,接下來要按原計劃進行麼?”
不知對方說了什麼,許采文的臉忽然變得糾結起來,“你確定要這麼做?這對一個孩來說太殘忍了。”
“……好吧,我答應你。”
掛完電話,許采文才又戴起口罩,起往外走,去的方向卻是與林朝熹截然相反。
……
華景海苑北部。
林朝熹才剛進別墅,就一眼看見正在落地窗前聚會神看書的林墨,一聽見靜,他下意識抬起頭,頓時喜笑開,“姐,你怎麼來了?”
“來看看你。”
“這段日子恢復得還好嗎?”
林墨微微一笑,“他們都很照顧我,現在已經能夠下床走了,這還得多謝姐夫。”
說著,他便探頭往后,見沒人跟著林朝熹一塊來,疑問道:
“對了姐,你今天過來,怎麼沒帶上姐夫一起啊?我還想好好謝謝他兒。”
林朝熹眼神微閃,“他公司忙,騰不出空陪我過來,等下次他有空,我再帶他過來看看你。”
林墨這才點頭,笑彎了眼,“沒事,姐夫什麼時候過來都是一樣的。”
林朝熹著林墨,心中糾結,不知該不該將那番話問出口。
畢竟是朝夕相二十年的弟弟,一眼就看出了林朝熹有心事,臉都不由得張了起來,問道:“姐,你是不是跟姐夫吵架了呀?看你心好像不太好?”
林朝熹勉強出一抹笑容,“沒有啊,我是在想其他事。”
“對了小墨,你還記不記得,你高中時候認識的姜蕪啊?”怕刺激到林墨,林朝熹說話都有些小心翼翼。
一聽見姜蕪這個名字,林墨就陷了沉默。
片刻,晦干啞的聲音才響起,“姐,你問干什麼?”
林朝熹抿了抿,緒有些低落起來,“自從賣了爸媽留下來的房子,那幾年一直都是姜蕪在幫我們姐弟,后來卻不告而別,你對怨恨過嗎?”
林墨沉默半晌,才搖了搖頭道:“姐,我不怪,也許是出于某種原因才被迫離開京城的吧,能陪著我那麼多年,我已經很激了。”
林朝熹鼻子有些發酸,清楚弟弟的病被刺激,就是在姜蕪失蹤過后。
這些年,都不在弟弟面前再提起,就是怕刺激他。
可若是讓弟弟知道,他的初姜蕪并非不告而別,而是被人害死了,一朝刺激之下,弟弟會變什麼樣,也無法想象。
如今,就只有這一個親人了。
不能再像失去爸媽一樣,失去自己的親人。
“姐,你忽然問起做什麼?你是有的消息了麼?”林墨聲音放輕,向林朝熹的眼神有著幾分期翼。
林朝熹眼神微閃,“都過去三年了,怎麼會有消息呢?”
“我只是突然想起,想問問你而已。”
林墨失落地垂下頭,勉強出一抹微笑,“放心吧姐,我早就已經忘了以前的事了,你不用擔心我。”
“好。”
離開別墅后,林朝熹才又打了車,往信中的地址而去。
姜蕪的家,就住在一城中村。
左拐右拐,林朝熹才算是找到了那棟樓,氣吁吁地爬到四樓,用信里的鑰匙開了那間房,迎面而來的便是無數塵埃,嗆得林朝熹直咳嗽。
姜蕪的家布置得十分簡潔,無父無母,是從孤兒院里出來的,拼死拼活才買下了這麼間小房間,但也并沒在里邊住多久,整個人就像消失了一樣。
雖說沒可能在這間房找到被害死的證據,但林朝熹還是想試試。
翻箱倒柜好半天,才終于發現一本姜蕪寫的日記。
日記里,滿篇都寫滿了被秦家大小姐秦冉冉霸凌的文字,甚至因此患上了抑郁癥,最后的日期停留在三年前的五月份。
正是姜蕪不告而別的那天。
難道是在那天被害死的麼?
林朝熹了眼底的眼淚,將日記收進了包里。
才剛出門,就撞上了披頭散發的唐白曼,滿臉猙獰,狠狠地瞪著,幽幽冷笑,“林朝熹,我就知道你在這里!”
林朝熹心中有不好的預,掙開唐白曼的手,失聲,“你怎麼會在這里?”
“我?”唐白曼冷冷一笑,眼神像是淬了毒的刀子一樣,“你毀了我的一切,我當然是來報復你的。”
說著,就一把將林朝熹扯到墻邊,似乎是要拉著同歸于盡。
林朝熹心頭直跳,下意識地推了一把。
可下一秒,唐白曼就直直地墜了下去,隨著砰地一聲,整個人摔在樓下,下漸漸漫出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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