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唐白曼這個名字,林朝熹的臉不由得沉了一沉。
回想起墜樓前朝自己看來的那一眼,林朝熹心中不由得有些發寒。
恐怕,早就和湯妤算計好了,要在那天將送進泥潭。
若不是大哥幫了,恐怕此刻的已經定罪了。
意識到這一點,林朝熹便氣得渾發抖。
明明什麼也沒做,卻為什麼要被這些人針對?
甚至不惜用這麼惡毒的辦法,想讓的下半生都葬送在監獄里。
想不明白。
可最令震驚的是,唐白曼那樣的人,竟然愿意聽湯妤的話,以自己的命來陷害?
這到底是為什麼?
林朝熹閉了閉眼,忍下心中蔓延而起的栗與恐懼,才將那日發生的事詳詳細細地與阮芷說了個明白。
“什麼?們怎麼這麼惡毒?想將鍋全扣在你頭上,要是換作其他人,還就真的下套了!”
“你那前夫也不是個好東西,能跟這種惡毒的人混在一起,還好你早就跟他離婚了。”
“不過,朝朝寶貝,我真的能覺到,秦總他對你似乎有點其他意思,要不然,他怎麼會為了你忙前忙后好幾天,就為了給你洗罪名呢?”阮芷嘿嘿笑道。
“反正你倆都結婚了,日久生也不是沒可能。”
林朝熹咬了咬,卻忽然想起在警局時秦戰來找的那幾天夜里,難道是擔心害怕,才特意來陪著的麼?
不管怎麼樣,他幫了自己那麼多次,好像欠他的越來越多了。
林朝熹有些心不在焉,“也許,他只是看在孩子的份上……他心里有白月,本不可能喜歡我的。”
阮芷渾然不在意,“有白月又怎麼樣?不是說他的白月早就結婚了麼?年輕時候人都會犯點傻,就連你不也是看錯了眼,在你前夫上耽誤了三年時麼?重視眼前不就好了?”
“你老公對你這麼好,我可不信他對你沒有半分覺。”
林朝熹抿了抿,下聲,“算了,咱們不提他了。”
“對了阿芷,你還記不記得,小墨的朋友姜蕪?”
電話那邊的阮芷思索了半晌,才算是想起來,恍然大悟道:“好像是有這麼一個人,我還見過幾面呢,乖巧的孩。不過不是早就和你弟分手了麼?你弟住院之后,我就沒再見過了。”
林朝熹的聲音瞬間晦了起來,“不是,他們沒有分手,是姜蕪被人害死了,兇手就是秦冉冉。”
“證據雖然已經送上去了,但我并不知道會不會被判刑,我弟弟的才剛好轉,萬一他知道了這件事,病又再度復發,該怎麼辦?”林朝熹有些頹廢道。
聽到這一炸的信息,阮芷徹底愣了神。
“怎麼會這樣?秦家人有說什麼嗎?”
“他們什麼也沒說,最近在給秦冉冉找律師。”
林朝熹神失落,雖然真的很想給姜蕪找回公道,但三年前秦冉冉還沒有年,再有秦旭的力保,秦冉冉能判多久,還說不定。
也許,做的這一切都是徒勞的。
到了這個時候,阮芷也不知道該怎麼安,畢竟姜蕪當年對他們姐弟那麼好,如今知道了三年前的事,更不可能袖手旁觀。
林朝熹定了定神,似乎下定決心道:“阿芷,你明天陪我去見見秦冉冉吧。”
“好。”
才掛完電話,秦景懷的聲音就從后響了起來。
“你還要去見冉冉做什麼?你把害這樣還不夠麼?”
一轉頭,秦景懷正靠在門邊的墻上,滿臉失地看著。
仿佛才是一切鬧劇的始作俑者。
林朝熹忍不住心中的怒火,冷眼看著他,“你什麼意思?”
秦景懷冷諷一笑,“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在這里給我裝傻?”
“你還真當我不知道,冉冉能落到如今這種地步,都拜你所賜!”
“你以為借此攀上於家,就能在京城四橫行霸道了麼?你這樣做,只會讓我更加厭惡你!”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冉冉不過是格驕縱了點,以前跟你鬧過幾次別扭,你就懷恨在心,想用這麼惡毒骯臟的手法將的下半生都毀了,你真夠惡心的!”
林朝熹神更冷,反而覺得有些想笑。
到現在,這人還是這麼稚,一遇上了事,只會將所有的錯扣在的頭上。
哪怕這一切都和完全無關。
林朝熹冷聲笑道:“你的意思是,是我讓秦冉冉去害人的?年紀已經不小了,害死了不說,還沒有半點愧疚之心,就不怕遭到報應嗎?”
秦景懷臉猛地漲紅,一時噎住,支支吾吾著,“你……我才不是那個意思,你明明可以把那本筆記送回來,我們一家人商量商量再作打算,可你直接就送去警局了,這不是想害死冉冉是什麼?”
林朝熹失落地搖了搖頭,眼神滿是冷漠,“看來,我真是看錯你了,你和二叔,都是同樣的人。”
“秦冉冉害死的,是我的朋友。”
“不管怎麼樣,我都會將送進監獄,讓得到該有的教訓。”
林朝熹冷冷勾,“與其跟我在這里吵架,你還不如去找你的那些朋友,想辦法把你的堂妹給救出來。”
頓時,秦景懷便不說話了。
似乎也覺得自己確實理虧,秦景懷氣憤地奪門而出。
林朝熹閉上眼,深深吐出一口氣,關了手機,心中糟糟的。
以前,只以為,秦景懷是個被家里驕縱慣了的二世祖,但如今看來,他本就沒有良心。
和秦旭,是同一類人。
閉上眼,滾滾熱淚流下眼角。
這時,察覺到后有人靠近,林朝熹慌忙了眼淚,轉頭,卻對上了秦戰的目。
對方長了個心眼,進來之前,還特意把門給鎖上了。
心中慌片刻,見門鎖上,才松了一口氣,“你怎麼來了?”
秦戰目落到發紅的眼睛,微皺眉,聲音發冷,“他欺負你了?”
林朝熹別開眼,支支吾吾道:“沒有,是因為秦冉冉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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