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的過程中,沈靈均一邊認真做手,一邊給陸夏講病癥的問題所在,以及此次的手難點,該注意的事項。
陸夏都在一邊認真看著,用心記下了。
這不是一個簡單的手。
沈靈均卻做的十分得心應手,陸夏一邊看一邊記一邊嘆,怪不得人家年紀輕輕就能當上副主任呢。
這手法,這準程度,還有這個……
一心二用的技能。
換作是,可能只能顧一邊。
這場手進行了將近三個小時,等到大家從手室出來的時候,都已經很疲憊。
陸夏跟著沈靈均去洗手。
“沈主任,您昨天問我的那些問題,你不擔心我萬一答不出來麼,那你……”
沈靈均低頭洗著手,聽到陸夏的擔心淡淡一笑。
“實不相瞞,我看過你的SCI,要寫出那樣的論文,那些問題都是必備的知識,你要是答不出來,就只能說明那論文不是你自己寫的。”
陸夏一聽,急了,趕解釋:
“那就是我自己寫的。”
沈靈君沒有回答的話,甩著手瀟灑離開了,只留給陸夏一個帥氣拔的背影。
他沒有回答,但答案顯而易見。
因為那些刁鉆的問題,陸夏都答出來了啊,還需要多言麼?
“還不去吃飯,下午可是還有兩個手。”
臨到門口,沈靈均忽然回頭喊了一聲。
“哎,好嘞,現在就去師父!”
陸夏樂了,趕三下五除二洗好手,去更室換了服就往食堂趕。
這之后,陸夏便是每天都跟著沈靈均做手。
旁觀,做助手,沒有手的時候就跟著一起坐診,翻看典型案例等。
沈靈均很嚴格,出現問題,也會毫不留的批評陸夏。
真的是溫起來似水,嚴厲起來刀劍滿天飛。
因為有了羅琪在,在京西好像也不那麼孤獨了。
“對了,夏夏,你現在住哪里啊?”
吃飯的時候,羅琪無意間的詢問,嚇得陸夏一個勺子沒拿穩,差點掉地上。
“你沒事吧?”羅琪一臉懵。
“沒事沒事,可能今天第一次進手室,這會手有點沒力氣了。”
“你這麼快就上手了?”
“沒有,就是沈主任愿意帶我,讓我給他做助手,這才有機會現場學習嘛。”
羅琪點點頭。
“沒想到沈主任有時候看著嚴肅的,但其實人很好。”
這一點陸夏倒是很贊同,沈靈均對待病人和對待學,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態度。
兩人這麼一說,倒是讓羅琪分了心,沒再追問陸夏住在哪里。
要不然陸夏該如何跟解釋,自己和一個認識不到五分鐘的陌生男人閃婚了,現在還住在他的家里。
這個被陸夏絕口不提的閃婚男人——宋景硯,此時正在會議室里著一張臉,嚇得其他人大氣都不敢。
他對于目前一些海外延的項目十分不滿意,推進緩慢,期間頗多挫折。
最主要的是競爭對手在暗地里使絆子。
“手段是暗了些,不過這也暴了他們的弱點,抓住他們求穩的這一點,我們倒是可以好好做一番文章。”
或許是因為心煩躁,晚上他便約了幾個好友一起去會所特定包廂,小酌兩杯消遣消遣。
許承州去的最早,等了半天第二個人到的竟然平日里忙的不見人的沈靈均。
“我們的沈教授今日大駕臨,我是萬萬沒想到啊!”
“許大公子今天邊沒帶個人,我也是沒想到。”
沈靈均一白白,干凈清爽,斯文儒雅。
同樣帥氣的許承州卻是穿的花里胡哨,頗有些rapper的味道。
“瞧瞧你這說的什麼話,我們男人的聚會,帶人做什麼,你怎麼把我說的跟離不開人一樣。”
“你離開人還算許承州?”
沈靈均笑著坐下,給自己倒了杯酒。
“哎呀呀,你這個死古板,不要把我想的那麼壞,我跟你說,我這邊有個大料,我告訴你……”
許承州湊近沈靈均,正要在他要料時,包間的門被推開了。
沈子昂率先推門進來,后面跟著一個著黑西服的英俊男人,容貌俊朗,眉目鋒利英氣盡顯。
半個子靠在沈靈均上的徐洲,看到他進來,往后了。
沈靈均看他一眼,弄平自己被皺的服,甚至還想拿免洗酒再洗洗手。
“景硯,你怎麼這時候來了。”許承州靠進沙發里說。
“怎麼,來的不是時候啊?”
宋景硯說話間,人已經大步走了過去,坐在沙發中央,端起桌上的酒就喝了一口。
“怎麼會,哈哈哈,正是時候,正是時候。”
沈靈均看了一眼宋景硯,又給他倒了一杯酒。
“最近睡眠不佳嗎?”
沈子昂跳過來。
“哥,給我也倒一杯。”
沈靈均把酒瓶塞給他,“自己倒。”
“哦。”
沈子昂委屈的接過酒瓶,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乖巧的坐在一旁喝了起來。
宋景硯兩杯酒下肚,自己的眉心,雙手搭在沙發背上,舒服愜意。
“也不是,就是最近事比較多。”
“噗哈——”
詭異的笑聲把其他三個人的注意力都轉移了過去,徐洲捂著笑。
“不是吧景硯,你自己說的是假的,怎麼還睡眠不佳了?你可不像是說一套做一套的人。”
宋景硯一記冷眼看過去,許承州挑挑眉,自顧自喝起酒來了。
“怎麼,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嗎?”
沈靈均一看這樣,就察覺出了不對勁,再看一眼一旁的沈子昂,在接到他視線的那一秒,瞬間別過了頭,就更覺得這些家伙有事瞞著自己了。
宋景硯萬萬沒想到這兩個家伙這麼藏不住事。
隨后就把自己為了讓安心,和陸夏閃婚的事跟他說了。
沈靈均:“……”
他用十分陌生的眼神看著宋景硯。
這可真是離譜他媽給離譜開門,離譜到家了。
“所以那是個怎樣的人,竟然能讓你心緒煩躁?”
沈靈均問這話的時候,絕對想不到接下來迎接他的還有更離譜的事。
宋景硯靠在沙發靠背上,仰頭懶散道:
“怎麼說呢,又窮又又可憐,膽小怕事撒謊。”
“噗,咳咳……”
沈子昂一聽宋景硯這描述,忍不住將剛喝的酒全噴了出來,心想:
大,你確定你說的是那個舌戰群儒的陸夏?膽小?
倒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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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坑,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