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謙已經三天沒進公司,將自己關在南山別墅里,季云是唯一能聯系到他的人。
別墅三層,簡棠的房間。
這里已經完全沒有了簡棠的痕跡,只有梳妝臺上那些沒用完的護品,似乎還保留著的味道。
陸謙紅著眼,即便他痛苦的頭痛裂,似乎也只有在夢中才能見到簡棠,可他卻無法眠,更不敢喝一口酒,只怕酒的味道驅散了的味道。
拿著被用了一半的,時不時的放在鼻下聞著,悉的淡淡香味卻讓他陌生的皺起眉。
明明他之前在簡棠上聞見過的,但不是這樣子的!
簡棠上的更清新,更香甜,更……
陸謙擰著眉,看著手里的,心中一陣氣惱,卻不敢將它丟掉。
這些東西,還有柜里簡棠沒帶走的服,是唯一留下的。
就算棠棠不要他,可還有這些東西陪著他,就好像……他沒有弄丟一樣!
陸謙拍了拍簡棠的枕頭,小心翼翼的躺了上去。
忍不住想到那些日子住在這里的時候,在想什麼呢?
是不是期他也能為了不顧一切一次?
還是想著該怎麼離開他,不被他發現?
陸謙怔怔的盯著天花板,輕嘲的勾起角。
“真蠢啊,陸謙!跟失去棠棠相比,道德也好,愧疚也好,又算什麼呢?”
沉沉的呼出一口氣,心中的鈍痛,他險些窒息。
只能使勁兒抓著床墊,大口大口的呼吸著。
忽然,指尖到一個的東西,陸謙眉頭一擰,急忙坐起來在床頭的隙間掏了掏,拿出一個皮本子。
復古的封面設計,是簡棠喜歡的風格。
陸謙小心的捧著本子,用袖子去上面的浮灰。
猶豫了一下,還是緩緩打開,看著簡棠娟秀的字跡,忍不住睜圓了眸子。
是簡棠的日記!
8月16日
我又見到了陸謙和喬雪,陸謙小心翼翼的陪著,吃著他以前討厭的炸,討論著他們孩子的名字。
呵~原來他不是那麼討厭炸啊……
我不該去窺他們的,可就是忍不住。
只能像個小一樣,遠遠的看著他們,幻想著自己是喬雪,著他們的幸福。
我也溫暖,也幸福,我也不想被辜負,我也想要被對得起,就那麼難嗎?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不是!”
指尖死死的扣在日記本上,陸謙眼底通紅。
努力想要為自己辯解,可想了許久,卻找不到半個字可以說。
那個時候,他確實一味的想要彌補喬雪,一味的遷就,仿佛自己多做一點,就能欠喬雪一點。
可沒想到,這一切被棠棠看在眼里。
他每對喬雪的每一次補償,都化作利刃,落在棠棠上。
每一刀,都是不見的痛!
棠棠,對不起!
真的對不起!
陸謙抖著手,翻過一頁。
9月17日
我以為家是最安全的地方,只要回家,只要躲起來,就沒人能傷到我。
可是我連家也沒了……
陸謙找到了我,看到他的那一瞬,我好想讓他帶我回家。
可是不行,他有喬雪了,很快,他也有自己的家。
陸謙緩緩呼出一口氣,輕輕著上面的字跡,一顆又一顆的淚滴在日記本上。
心中一,急忙干,寶貝一樣的抱在懷中。
9月21日
我發現自己害怕見人,只想躲起來。
別人的五年都讓他們往前走,可我……依然在原地踏步……
我好害怕,真的好害怕。
自己好像被世界棄了一樣。
好想阿謙能陪著我,好想能依靠他。
可我不能!
簡棠,陸謙已經是別人的了。
你要堅強起來,你只能靠自己。
先從自己去醫院做復健開始吧!
走出去而已,你可以的!
陸謙看著日記,想起那時候簡棠堅決的辭掉醫生,堅持每天自己去醫院,他以為只是不想依靠他。
可卻不知道,事實竟然是這樣的。
明明那麼害怕,卻還著自己去面對!
這種時候,他應該陪著的。
那時候他在干什麼?
責怪執拗?
責怪疏離他?
陪著喬雪試婚紗?
準備婚禮!
9月29日
我想再努力一把,就算沒有道德,就算被人罵不要臉,可我還想試一試。
可是陸謙拒絕了我!
陸謙不要我!他還是選擇了喬雪……
呵呵,簡棠,你真傻……
9月30日
現在要吃兩顆安眠藥了。
我好像真的病了……
我好害怕,真的好害怕。
我不想死,我想好好活下去,學長也讓我好好活下去。
可是我真的覺得好累,好累……
陸謙心里重重一疼,好像鈍刀子在心上磨了一刀又一刀。
棠棠無法睡?
在服安眠藥?
想自殺?
抑郁癥?
渾一陣冰涼,不了的抓著床單。
棠棠……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呢!
匆忙拿起手機,撥出號碼的手一直在抖。
“總裁?”
“去給我查簡棠所有的就診記錄!特別是神科!越詳細越好!”
季云半天之,已經查到了簡棠所有的就診記錄。
小心的放到陸謙面前,一句話也不敢多說。
“總裁。”
陸謙一頁頁翻著,整個人像是掉進冰窖里。
自殺、抑郁癥、懷孕!
的著薄薄的幾頁就診記錄,陸謙只覺得頭暈目眩,劇烈的咳嗽一聲接著一聲。
那時候他在干什麼?
陪著喬雪去看腳!
他們遇見棠棠,那時候……本不是冒!是剛搶救過來不久!
他該照顧的,該陪在邊,可他為什麼在陪著喬雪!還在該死的嫉妒溫宇彬抱著簡棠!
他怎麼可以這麼混蛋!
“總裁!”
陸謙一陣猛烈的咳嗽,咳出的從五指間滲了出來。
“我送您去醫院……”
陸謙猛的推開季云,狠狠的給了自己一掌。
混蛋!
陸謙你真混蛋!
怪不得棠棠不要你!
你活該!
撐著桌子著氣,【確診懷孕】幾個字狠狠的刺進眼中。
可棠棠不是吃避孕藥了嗎?
這孩子到底……
季云的電話響起,匆匆接了電話,三兩句之后便掛斷。
“總裁,有簡小姐的消息了,就在您結婚,不是,把喬雪關起來那一天,簡小姐去了德國。”
“德國?”
陸謙一愣,怎麼會去德國?
來不及多想,了角的,“去準備飛機。”
私人飛機很快就確定好了航線,除了護照和份證,陸謙什麼行李都沒有帶。
只重新換了服,剛走到樓下,卻看見一個西裝筆的男人站在一樓大廳。
“陸總你好,我是簡小姐的律師,委托我將這些轉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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