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是裝作不經意間說出來的，但是孟笙的心里多還是有些忐忑的，微微垂下眸子，沒敢看賀祁言的眼睛，怕被他看穿。

賀祁言沒有立刻回答，像是在斟酌思索什麼。

空氣安靜了幾秒，隨后男人不聲地將視線落在上，溫聲詢問：“笙笙對舞蹈團有興趣？”

孟笙抿笑了下：“學習古典舞的應該都夢想著自己有朝一日為最專業的舞者吧！”

而全中國乃至全世界，最專業的古典舞舞者都在舞之韻。

賀祁言聲線低沉溫和：“你也是？”

“當然了。”孟笙點頭。

賀祁言垂眸問：“我怎麼記得你之前是想留在學校當舞蹈老師？”

這兩個看似差不多都是跟舞蹈有關的，但要真是論起專業程度，差的可不是一星半點。

聞言，孟笙笑了下，如實說：“從前孟家對我的管教過于嚴格，再加上我到底不是親生的，養父母向來不讓我手生意上的事，當初選擇畢業以后安安分分做一個舞蹈老師，也是為了讓孟家人放心。”

“久而久之連自己也騙過了，真把這個當夢想了。”

賀祁言眼底閃過一心疼，他結輕輕滾了下，鄭重其事道：“從今以后，你的決定我都會支持你。”

孟笙臉上閃過喜，仰頭如水一般的眸子看著他，再次確認：“真的嗎？”

“當然。”

賀祁言笑了下。雖面上不顯，但心里卻是越發的愧疚，畢竟......孟笙如今的子也有他的不是，若是他能早點.....

想到這，賀祁言暗暗嘆了口氣，罷了，過去的事多說無益，只能將來在別彌補他曾經犯下的錯了。

見賀祁言沒有半點阻攔，孟笙也就如實相告道：“前幾天馮老師聯系過我，說過舞之韻的事，問我的意思，如果我想的話可以做我的推薦人，只不過我還在猶豫。”

“猶豫什麼？”

孟笙抿了抿。小聲說：“猶豫自己該不該去，還有......”

見狀，賀祁言心中了然，他輕笑了聲接著道：“還有不知道我是不是會支持你？”

孟笙下意識抬頭，有些詫異地一不的地看著他，就差把“你怎麼知道”這幾個字寫在臉上了。

賀祁言輕笑了聲，抬手寵溺地用食指骨節輕輕剮蹭了下的鼻尖，笑著反問：“在你眼里我就這麼不近人？”

“......”

孟笙自知理虧，抿了抿：“也沒有......”

賀祁言沒再破，溫聲道：“笙笙，你要知道，我并非是個專制的人，前段時間......也只是在為你的安全著想才.不讓你出門。”

頓了頓，他緩緩垂下眸子，耐心道：“我不希你誤會我，笙笙。”

孟笙看了他幾秒，隨后輕輕點了下頭：“嗯，我知道了。”

賀祁言輕輕彎了下角，溫聲道：“至于舞團的事，去或者不去決定權都在你，這是你的未來，不管你做了什麼樣的決定，我都會無條件支持你。”

聞言，孟笙安心了許多，但同樣心里約生出幾分愧疚來，自己多有點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不？我人送點東西上來給你吃？”

孟笙搖頭：“我還不，你還有很多工作沒有完嗎？”

賀祁言一邊將泡好的咖啡放在辦公桌上，一邊嗓音溫和道：“不算很多，大概再有四十分鐘就差不多了。”

“哦。”孟笙點了點頭；“那我等你。”

“行。”賀祁言笑著，“那就辛苦賀太太了。”

聞言，孟笙臉上飛快爬山一抹緋紅，要了搖搖頭：“你才辛苦。”

賀祁言輕笑了下，隨后才將視線依依不舍地從上移開。

孟笙重新窩在沙發上刷手機，雖然賀祁言說還要四十分鐘，但已經做好了陪賀祁言加班到九點的準備了。

在沙發上待久了，孟笙渾骨頭酸疼，索就站起來走走。

走到窗邊，原本就只是想隨便看看罷了，卻不想賀祁言辦公室里的落地窗居然能俯瞰大半個北城的夜景。

深藍的天空上，掛著點點星子，城市明燈璀璨熠熠生輝，道路兩旁的路燈流溢彩匯聚一條蜿蜒的燈火河流，流向遠方，北城的繁華盡收眼底。

“好啊！”孟笙忍不住驚呼出聲。

聞言，賀祁言抬眼：“喜歡這的夜景？”

孟笙點了下頭：“你不喜歡嗎？很漂亮啊！”

沉思兩秒，賀祁言笑了下：“我在這附近還有一間頂層公寓，就是小了些，只有三百多平，你若是喜歡我可以陪你搬過去，那邊的視角要比辦公室更好些。”

“......”

孟笙一時有些啞口無言，難道這就是小說里說的霸道總裁嗎？

回過神，連連擺手：“不用了，我就是.....嗯，突然看到嘆一下。”

賀祁言想了幾秒，似乎是在思考這句話的真實，隨后起朝走過來。

見狀，孟笙：“你怎麼過來了？”

男人聲線溫：“正好理完，陪你看夜景。”

沒想到賀祁言的速度比他說的還要更快一些，原本四十分鐘的工作，他不到半小時就理完了。

孟笙忍不住驚訝：“這麼快就理完了？”

“嗯。”賀祁言點了下頭，溫聲道：“怕你等急了。”

孟笙抿了下：“也沒有很急。”

聞言，賀祁言輕笑了聲：“但我急。”

孟笙不解：“你急什麼？”

賀祁言輕笑了聲，算不上清白的眼神緩慢落在上，聲線低沉，著幾分繾綣：“急著看夜景啊。”

孟笙臉頰一紅,小聲反駁：“這你辦公室的夜景，你從前肯定都不知道看過多回了。”

“那不一樣。”

孟笙：“哪里不一樣。”

賀祁言視線沒，慢條斯理開口：“從前是自己看，但今天——”

他深地著孟笙：“是和賀太太一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