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自己聽錯了,賀祁言站在原地反應了兩秒才將孟笙剛剛說的話消化掉。
他原本算準了孟笙洗澡的時間,想趁著還沒出來的時候去次臥理好自己,回來以后等孟笙從浴室里出來還能再賣個慘博點同,卻沒想到今天孟笙洗澡的速度居然比往常快這麼多,他剛進門就被抓個正著。
正心虛不知道怎麼解釋,沒想到居然峰回路轉?
見賀祁言站在原地半天沒,孟笙忍不住開口詢問:“怎麼了,你是不喜歡別人幫你吹頭發嗎?”
聞言,賀祁言這才反應過來,他反手關上房門,嗓音清越溫和:“那就麻煩賀太太了。”
孟笙彎笑了下:“不客氣。”
兩分鐘后,賀祁言渾繃地端坐在化妝鏡前,而孟笙就握著電吹風站在他后,兩人看著鏡子里的對方面面相覷。
孟笙是第一次幫別人吹頭發,更是第一次幫異吹頭發,更何況那個異還是賀祁言,一時間有點不知道該怎麼下手。
賀祁言也是一樣,雖然對別人伺候他這件事并不陌生,但這次不一樣,后站著的是孟笙,難免會有些張。
對視幾秒,賀祁言率先開口,笑道:“賀太太還打算在鏡子里看我多久?”
孟笙下意識收回視線,輕輕抿了抿:“沒……我是在看你有沒有準備好。”
賀祁言略微傾了傾,輕輕靠在的椅子上,故作輕松道:“隨時。”
頓了下,他笑著:“當然,要是賀太太還沒準備好的話,那——”
他話還沒說完,孟笙就收回視線按開開關,下一秒,賀祁言的聲音就被電吹風運行的聲音湮沒。
賀祁言:“……”
孟笙沒看他的表,自顧自低頭仔細地撥著賀祁言后腦頭發,不用聽都知道,賀祁言后面肯定沒什麼好話,不如不聽。
這邊,孟笙認真地幫他吹頭發,殊不知坐著的人早就已經心猿意馬。
纖細的指尖穿過他頭發的瞬間,賀祁言仿佛全的細胞都跟著沸騰了起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頭上,從未如此清晰。
從前出席活之前也不乏有年輕漂亮的造型師幫他吹過頭發,在此之前賀祁言從未發覺吹頭發竟是一件如此“曖昧”的事。
回過神,他輕輕抬了抬眼,就看見化妝鏡里的孩吹頭發的手法雖然算不上嫻,但稱得上是一心一意全神貫注,有一種把全部心思都放在上面的覺。
見狀,賀祁言角不自覺輕輕勾了勾。
賀祁言雖然發量多,但到底還是沒有孩子的頭發難吹,只不過孟笙是第一次幫別人吹頭發,結果可能不太如人意……
看著被自己逐漸吹炸的頭發,孟笙越來越心虛,雖然已經盡力地在挽回了,但無奈剛剛半干時是最容易定型的時候,現在已經完全吹干了再怎麼努力也很難改變原有的形狀。
孟笙深知自己闖禍了,只能用蔥白的指尖一遍又一遍地來來回回整理偏離軌道的頭發,無奈賀祁言的發本不聽的話,又重新吹了半天也還是無濟于事。
見狀,孟笙有些心虛地抬頭看了一眼鏡子里的賀祁言,見他垂著視線似乎本沒看到的模樣,更心虛了……
見賀祁言沒發現的小作,孟笙悄悄收回視線,盡量想辦法補救,只可惜又擺弄了半天依舊效果甚微。
“……”
罷了,看來確實沒有這方面的天賦,下次還是別自告勇了……
做好心理準備以后,孟笙才緩慢地關掉吹風機。
與此同時,賀祁言也抬頭看了過來。
他視線先是落在鏡子里自己的頭發上,停留不到一秒就自然而然地移開看向孟笙,然而,還沒等他的視線落在孟笙臉上,游離在空氣中的視線像是突然察覺到了什麼,隨后緩慢地重新移到鏡子里自己的頭發上。
“……”
看著自己已經炸了的頭發,賀祁言陷沉思。
“……”
看著自己的“杰作”,孟笙心虛到不敢抬頭。
……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
畢竟是自己闖的禍,孟笙猶豫幾秒才敢從鏡子里笑瞇瞇地看著賀祁言,開始胡說八道:“那個……我承認,我的手藝是不怎麼樣,雖然沒有專業的造型師吹出來的好看,但是賀總的值逆天,沒有什麼造型是賀總駕馭不了的 !”
聞言,賀祁言忍不住輕笑出聲,他抬起眼從鏡子里瞥了一眼,評價道:“賀太太如今真實愈發的伶牙俐齒了!”
這一番說辭說出口,別說是他本沒打算計較,就算他真打算計較也計較不了了,若是怪罪幫自己吹的這個發型丑豈不是在質疑自己的值?
孟笙深知自己躲過一劫,抿笑著回應:“賀總教的好。”
賀祁言輕嗤了聲,要笑不笑地輕輕搖了下頭。
到底是他親手慣出來的姑娘,這會兒都能跟他板了。
孟笙收回視線,將電吹風整理好重新放回浴室,等從里面出來的時候賀祁言已經頂著炸了的頭發上床了。
那模樣著實是有些稽,孟笙沒忍住笑出聲。
賀祁言聞聲看過去,逮個正著。
孟笙連忙收斂笑意走過去,溫聲問:“你還要下床嗎?如果不下去了我就去關燈了?”
賀祁言臉上沒什麼多余的表,只是點了下頭,道:“去吧。”
孟笙點了點頭,也松了一口氣,轉去門口關了燈。
頂燈一關,房間里就只剩下一盞暖黃的小夜燈還發出微弱的亮。
轉過,孟笙詫異一瞬,以往賀祁言怕摔倒都會再給開一盞床頭燈的。
孟笙也沒多想,只當他是今天忘了,索借著微弱的亮往回走,剛走到床尾手腕就被覆上一陣溫熱,接著整個人就被一陣力道拉過去。
一陣天旋地轉,等反應過來的時候,整個人已經被在的床上。
一陣炙熱的呼吸落在耳畔:“把我的頭發弄這個樣子還敢笑,真以為這就完了?”
男人滾燙的手牢牢握著的腰,聲線低沉喑啞:
“打算怎麼補償我?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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