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玉姣微微一頓,看向已經收拾齊整的蕭寧遠,關切地問道:“陛下,我們這就要出發了嗎?”
蕭寧遠點了點頭,拉起玉姣的手,帶著玉姣往外走去。
玉姣有些意外地看著兩個人拉在一起的手,微微了,想讓蕭寧遠放開自己的手。
但蕭寧遠拉得更了。
從前,他需得將對玉姣的藏起來。
怕的是那秦家之人針對玉姣。
可現在秦家之人已經盡數伏誅。
從今以后,他就是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他對玉姣的偏。
玉姣被蕭寧遠拉下樓的時候,正在吃餛飩的徐昭,瞧見玉姣,眼睛發直,恍惚之中,忍不住地將一整個大餛飩,一口氣咽了下去。
“咳咳……”徐昭差點沒把自己噎死,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
蕭寧遠拉著玉姣,在桌旁坐下。
徐昭的目,又一次往玉姣的上飄來。
姣姣沒事,真!真是太好了!
雖然說薛瑯昨天見過姣姣后,已經說過姣姣沒事了,但他總得親眼看到了,才安心啊!
沈寒時瞧見徐昭那過于直白的目,額角的青筋一跳,沉聲道:“徐昭。”
徐昭連忙回過神來,看向沈寒時:“有事嗎?”
沈寒時厭棄地看著徐昭,冷聲道:“你好歹也是讀書人,該吃有吃相,坐有坐相,剛才那模樣,當真是不統。”
徐昭撇,直接開口道:“陛下,娘娘,你們沈大人,真是太刻板了!陛下尋到娘娘這大喜的時候,竟然也想對臣進行說教!”
蕭寧遠的心的確不錯,這會兒就含笑看著沈寒時道:“徐大人子跳,倒也別致,沈大人給孤一個面子,莫要苛責他了。”
徐昭聽了這話,頗為得意地看向沈寒時。
眼神之中,滿是小人得志的模樣。
這不知道人的瞧見徐昭這樣,多半兒會以為徐昭,就是一個諂奉上的臣。
沈寒時十分后悔,棋差一招,讓妹妹嫁給了徐昭這個混賬。
最重要的是,不知徐昭給沈葭喝了什麼迷魂藥。
沈葭就是鐵了心的不和離。
玉姣見大家說說笑笑,心也十分好,連帶著,早上都多吃了不東西。
吃過飯后,玉姣便問:“陛下,我們這就起程回京了嗎?”
蕭寧遠聽到這,正在飲茶的作微微一頓,看向玉姣,道:“不回京。”
玉姣意外地看向蕭寧遠:“不……回去?”
蕭寧遠溫聲道:“孤知道你想家,不過這一次,孤需得去燕門督戰,讓那大燕出拓跋恭予以嚴懲。”
玉姣聽到這,忍不住地開口道:“陛下想出兵北燕?”
說著,玉姣心很是復雜地問:“是為了臣妾?”
蕭寧遠看向玉姣,耐心解釋:“孤知道你心地純善,不忍見征戰,但這一次,不只是為了你,更是為了我大寧國威。”
“若此等事都不反擊,不只助長北燕的囂張氣焰,更我大梁百姓,如何相信朝廷?”蕭寧遠反問。
“兩國的和平,從來不是忍讓可以換來的。”
“北燕要和平,我們大梁也愿意,可北燕如此挑釁,我大梁也不怕!”蕭寧遠沉聲道。
“啪”的一聲。
眾人抬頭看去。
卻是徐昭,重重地拍了桌子一下,接著徐昭就站了起來,揚聲說道:“說的好!”
“臣愿意,棄文從武!去沙場上征戰!揚我大梁國威!”徐昭揚聲道。
沈寒時聽了這話,瞥了徐昭一眼。
徐昭這神倒是可嘉。
可是棄文從武?
徐昭肚子里面那點墨水,還用棄嗎?
不過也不能完全怪徐昭讀書不好,認真說起來,鎮國公就是個武將,只不過鎮國公深知功高蓋主的道理,所以早早就回京授職,甚至讓國公府一眾門人后代都去當讀書人,參加科舉。
這些武將之后,讀起書來自然是不如人意的。
如此一來,混得自然都不如意。
家家戶戶生的,都是沒出息,科舉屢試不中的敗家子,最后靠著家族蒙,當個不甚重要的小。
到了自己親兒子這樣,更是如此。
是以。
那生多疑的梁琰,鏟除了那麼多有功之臣,最終,卻獨獨沒有將這鎮國公府放要除掉的名單之中。
薛瑯也沉聲道:“臣亦愿為陛下分憂!”
不只是為了陛下,更是為了阿姐。
他或許上不了戰場,無法和人廝殺,但他有腦子,自是可以參與謀劃。
蕭寧遠看著薛瑯,眼神之中滿是欣賞,不管是玉姣還是薛瑯,這姐弟兩個人,都比常人要堅韌得多。
也不知道永昌侯那個慣會耍的人,怎麼生出這麼好的兒。
蕭寧遠既然下定了決心。
路上也沒有耽擱的意思,直接就奔著燕門關的方向而去。
而此時的雁門關附近。
拓跋恭領著一行人,終于翻上一座山,從那山往前看去……有一條河,過了那條河,便是北燕的地界了。
有一個人,策馬從后方追來,對著拓跋恭耳語幾句。
此時的拓跋沒注意到這一幕,正滿臉歡喜地看著前方。
這一趟大梁之行,讓更想家了。
看著拓跋恭說道:“兄長,我們快些,再有兩個時辰,就可以到北燕了!”
拓跋恭看著拓跋,含笑道:“且先休息一下吧。”
拓跋有些疑:“休息?為何不早早渡河回城?”
在這大梁的地界里面,總覺得不踏實。
拓跋恭卻道:“放心,我們在高,若是大梁人真追上來了,我們再走也來得及,先讓大家休息一下吧。”
拓跋雖然不太理解拓跋恭為何,要在此休整。
但拓跋恭執意于此,拓跋便沒再說話了,只能耐心地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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