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謝修最怕什麼?”謝景初問道。
阮酒雙手托腮,陷沉思。
然后回答道,“怕你為謝家掌權人。”
謝景初點了點頭。
謝敬那個蠢貨,謝家在他手上早晚敗。
所以不足為懼。
可讓謝景初坐上掌權人的位置,就不一樣了。
憑謝景初的能力和手段,這位置一旦坐下,再想讓出可就不容易了。
“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韜養晦,待獵下次出鋒利的爪子時,將它一擊必中。”
謝景初的聲音擲地有聲。
諱莫如深的眸子凝著不遠。
眼底閃過一興。
“可四爺手中現在只有一個荒廢已久的茶山。”阮酒有些擔心。
這該如何從謝敬手上奪走謝家掌權人的位置。
是小鞋,就夠他謝景初穿的。
“你能不能不要我四爺,我們之間就如此生疏嗎?還是你嫌棄我年紀大?”謝景初不停抱怨道。
阮酒怔住。
說正事呢,這人怎麼還撒上了?
只好無奈說道,“好好好,你阿景,行了吧。”
“不過只能是我們兩人獨的時候才行。”阮酒立即補充道。
即便如此,也讓謝景初的差點咧到了后腦勺。
隨后,謝景初接上剛剛的話茬,一本正經道,“我原本可是指著靠茶山來養你一輩子呢。”
聽見這話,阮酒小臉一紅。
真不害臊。
咬了咬,說道,“你以為養我那麼容易呢?”
手上綢緞莊一年掙的銀錢,就夠那茶山掙十年。
要說是養他,還更能讓人相信。
謝景初笑了笑,“那謝家未來的主母,不知這個份,阿酒可還滿意?”
聽見這話,阮酒神凝重。
難道他決定摻和到這家宅斗爭中是為了?
“你不必如此,就算你一無所有,我都會陪著你!”
謝景初出手指,抵住阮酒的。
“我的阿酒這麼好,我若不努力一點,怎麼配得上你?”
謝景初這話,瞬間中了阮酒的心房。
這些年來,聽過最多的話就是,讓認清楚自己的位置。
就連將許配給謝晏川那個紈绔,所有人都覺得是在高攀。
不管怎麼努力,始終掙不了世地位給的束縛。
可眼前這個男人。
曾經欽州城只手遮天的謝四爺。
對說,很好,是他不配。
這一瞬間,兩顆炙熱的心臟,再次靠近了些。
-
謝敬果真‘說到做到’。
自從那天找阮酒談話無果后,謝敬真的讓謝家所有的制布行斷了與綢緞莊的來往。
“大爺真夠卑鄙的!”春桃一臉憤恨,鄙夷地說道。
阮酒眉頭蹙。
如今綢緞莊的存貨,最多只能支撐三個月。
甚至連年關都過不了。
“春桃,其他制布行老板怎麼說?”阮酒問道。
春桃抿了抿,回答道,“城東和城西那兩家今早派人來說,他們現在供不應求,婉拒了與我們的合作。”
阮酒冷笑。
供不應求,說得好聽。
恐怕早已收了謝敬的好。
“那西郊那家呢?”阮酒繼續問道。
“西郊那家......已經將制布行賣給了大爺。”
阮酒聽后,目一凝。
謝敬!
為了對付,果真什麼下作手段都使得出來。
可無奈謝家底蘊厚,即使拖上一年半載也不痛不。
但綢緞莊就不一樣了,這麼多伙計可都靠著綢緞莊養家糊口。
“表姑娘,要不去問問淮州那邊?”春桃提議道。
淮州那邊的制布行雖然也是謝家的產業,但是之前阮酒畢竟幫新安村的村民解決了大問題。
若是阮酒親自開口,想必新安村的村民一定會幫忙。
可阮酒聽后,搖了搖頭,說道,“不行,本太高。”
隨后,阮酒眉間深鎖。
纖細的手指不停敲擊著桌面。
既然如此。
那不如......
“去,將江掌柜過來。”
江暨白立即趕了過來。
阮酒直接開口問道,“如今綢緞莊的賬上還有多銀子?”
江暨白回答道,“大約三十萬兩。”
雖然阮酒已經是綢緞莊的東家,但之前阮酒念及祖父的恩,依舊將綢緞莊掙的大部分銀子都給了謝家。
要是知道那些銀子現在都進了謝敬的兜里,絕對一分錢都不會上。
“江掌柜,若是要重新建造一個制布行,需要多銀子?”
“表姑娘的意思是?”
阮酒點了點頭。
既然謝敬要斷了的路,那就拿起斧子,重新劈開一條。
江暨白得到示意后,立即拿出算盤,仔細盤算起來。
半晌過后,江暨白的臉不太好看。
回答道,“加上買地的話,至需要一百萬兩。”
阮酒聽后,眉頭鎖。
一百萬兩。
那可差得太遠了。
就算加上自己的小金庫,也遠遠不夠。
一時間,屋的氣氛有些凝重。
“表姑娘,要不你向四爺求助?”春桃試探道。
畢竟能想到最有能力,且還能幫到表姑娘的人,就只有四爺了。
阮酒聽后,抿了抿,蹙的眉頭沒有舒展半分。
且不說如今謝景初手上還有多銀錢。
他現在是因為重啟茶山的事,就已經忙得焦頭爛額了。
之后茶山重新開啟,他也需要大筆銀子。
雖然說,只要自己開口,他一定會答應。
但,絕不能為他的絆腳石。
江暨白看到阮酒的神,瞬間明白了阮酒的為難,故作輕松道,“也不是非要建造一個制布行,我就不信了,偌大的欽州城,就沒有一家制布行肯合作。我這就出去找那些老板再好好談談!”
春桃聽后,立即說道,“我也去!”
說完,兩人便準備往外走。
一臉信誓旦旦,勢必要將那些制布行的老板拿下。
“不必了。”阮酒阻攔道。
江暨白子一頓,急切地說道,“表姑娘,只要我們價錢給高一點,不信他們不合作。沒人會跟銀子過意不去!”
江暨白說的這個主意,阮酒并不是沒有想過。
可是。
“論財力,我們比得過謝家嗎?”
謝敬既然使了如此卑鄙的手段,又怎會怕再卑鄙一點。
他的目的就是為了將綢緞莊給耗死!
江暨白和春桃心中唯一的希被破滅。
臉上全是失。
難道,綢緞莊真的保不住了?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一陣聲音。
“表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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