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幾日。
阮酒算上時間,也該回欽州了。
謝景初隔三差五就是一封書信,要是再不回去,恐怕謝景初就直接來京城尋人了。
就在阮酒剛剛準備讓春桃收拾包袱時,沈聿急匆匆地跑了進來。
看到沈聿一臉凝重的神,阮酒也收起了臉上的笑容。
“發生什麼事了?”
“沈若兮沒有被死!”
阮酒到意外,擰眉問道,“當著圣上的面欺君,還能逃過一劫?”
沈聿點點頭,“不僅如此,顧客行還將悄悄從獄中接回了丞相府。”
“顧客行瘋了吧!”阮酒驚呼道。
又不是氣方剛的年,怎會沉迷于,將一個犯有欺君之罪的人留在府中。
“不是他瘋了,是沈若兮懷孕了!”沈聿解釋道。
懷孕?
阮酒瞇起眼眸。
就算是懷孕,顧客行也犯不著冒這麼大的險啊。
沈聿繼續說道,“顧客行讓別人頂替沈若兮斬首之刑,而他給沈若兮換了一個份養在府中。
如今沈若兮已經變尚書令從小養在西郊的庶,溫溪。”
阮酒冷笑一聲,“的運氣還真好。”
竟然在這個時候懷孕。
“要不我們去向圣上告發顧客行?”沈聿提議道。
阮酒思慮再三后,搖了搖頭,“既然顧客行能這樣做,說明他已經有了萬全的準備。如今沈家才剛剛緩過氣,此時不宜再惹上顧客行。”
“那我們就這樣放過沈若兮?”沈聿有些不服氣。
一想到沈若兮差點兒害得沈家家破人亡,沈聿心中就忿忿不平。
阮酒挑了挑眉,“自然不會。我這個人啊,向來小氣。別人傷我一尺,我便還十丈。”
既然如此。
那沈若兮,不,溫溪。
我就留下來陪你好好玩玩。
“哥哥,你對丞相府了解嗎?”阮酒問道。
沈聿聽后,了下。
然后將丞相府里的況一一告訴給阮酒。
“顧客行府中有一位正妻,六房妾室。
當年,顧客行就是靠著丞相夫人母家的助力,才一步步走到丞相之位。
就連自己的妹妹,也坐到了皇后的位置。
原本夫妻二人琴瑟和鳴,可隨著顧客行的職越來越高,接二連三的姨娘迎娶進門,加上丞相夫人唯一的嫡子意外去世,二人便生了嫌隙。
此后,丞相夫人修養,對府中的事也不太上心,聽說前幾日去了萬佛寺禮佛,估計要等到過年才會回來。”
阮酒擰眉。
這個丞相夫人似乎有點奇怪。
丞相府如今這種況,都還能有心思去禮佛。
“丞相府的二姨娘,是史大夫周常的妹妹,當初周常為了攀附顧客行,特意將自己的妹妹送給顧客行。
這個二姨娘雖然長相平凡,但子聰慧,深顧客行的看中。
膝下本有一子,但當年丞相夫人痛失子以后,為了讓丞相夫人寬心,就主將自己的兒子過到丞相夫人的名下。”
阮酒角淺笑。
二姨娘才不是為了讓丞相夫人寬心。
恐怕是為了讓自己的兒子,名正言順地從相府庶子變相府嫡子。
“至于丞相府的三姨娘、四姨娘和五姨娘,背后的母家皆是丞相一黨。早些年,這些姨娘們還要爭寵,鬧得丞相府烏煙瘴氣。
不過,這些年倒是安分了不。”
看來顧客行是靠著與朝中大臣們結親,才將這些人與他綁在一起。
想到這里,阮酒忍不住想笑。
自古以來都只聽說過公主去和親,沒想到堂堂一個丞相大人,居然用自己去聯姻,鞏固自己的勢力。
這麼多姨娘,也不知道吃不吃得消。
“不過說來也奇怪,顧客行府上雖然姨娘眾多,但膝下的子嗣卻很。
除了那個過繼的庶子以外,就只有三個庶。”
聽到這話,阮酒才恍然大悟。
怪不得顧客行要冒險將溫溪接回府,原來是盼著溫溪能為他生下一個兒子。
“那六姨娘呢?”阮酒問道。
“丞相府六姨娘雖然是青樓出,但曾經也是名滿京城的花魁。溫溪沒有丞相府之前,可是府中最寵的。
不過聽說現在,顧客行已經好久沒有去過的房中,氣得就差沒在府中一哭二鬧三上吊了。”
阮酒眸一閃。
腦中立即浮現出一個好主意。
于是,阮酒立即開口道,“哥哥,明日你能想辦法讓六姨娘和我見一面嗎?”
沈聿有些不解,“你見做什麼?”
阮酒笑了笑,“自然是給溫溪添堵咯。”
既然他們不能溫溪,那就借別人的手。
一聽到能夠給溫溪使絆子,沈聿立即應道。
“好,我馬上去辦。”
-
凝香閣中。
一位頭戴面紗,材曼妙的人,小心翼翼地推開了包廂的門。
此人正是丞相府的六姨娘,柳如煙。
當柳如煙看到房中坐著的是一位子,瞬間驚訝得瞪大了雙眼。
這子模樣生得極好,但看氣質,怎麼也不像是風塵子。
可誰家好人家的兒,會約人來青樓里談事啊!
阮酒看到柳如煙愣在原地,淺淺一笑,“坐吧。”
柳如煙聽后,一臉狐疑地坐下。
“你是誰?”
“不如柳姨娘先把面紗取下吧。”
柳如煙知道對方已經知道自己的份。
索直接摘掉面紗。
然后直截了當地問道,“不知姑娘為何今日我來這里?”
阮酒笑了笑,“難道我的信中寫得不夠明白嗎?”
柳如煙眉頭蹙。
今日一早,便收到一封信。
信上說,只要來凝香閣赴約,就能夠幫重新獲得丞相的寵。
本以為約來凝香閣的人,說不定是朝中哪位想要攀附丞相的大臣。
自己本就出低微,若能結一位朝臣幫助自己,倒也不錯。
沒想到,赴約的竟然是一位子。
“可我總要先知道你是誰吧。”柳如煙眼神戒備。
阮酒不疾不徐地端起茶盞,淺淺抿了一口。
然后說道,“沈家嫡,阮酒。”
阮酒沒有瞞自己的份。
聽見這話,柳如煙再次愣怔住。
雖然長居府中,但前些日子丞相與沈家的事鬧得沸沸揚揚。
丞相還因此到圣上遷怒,在府中發了好大一通脾氣。
就算再想獲得丞相的寵,也明白自己絕對不能跟沈家扯到一起。
于是,二話不說,立即站起往外走。
見狀,阮酒也不急。
放下茶盞,緩緩開口道。
“柳姨娘難道就不想先聽聽,我要如何幫你復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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