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阮酒剛剛準備睡下,自己的房門忽然被推開。
只見蕭妄一臉沉地站在門口,手里還提著一張雪白的狐貍皮。
這應該就是蕭妄今日在圍獵場給獵的白狐。
不過依舊沒好氣地說道,“這麼晚了,殿下來我房里做什麼?”
本來已經答應了謝景初,自己不會再去東宮。
可誰知從回到京城后,蕭妄直接就將帶了回來。
并以方便調養子為由,讓在東宮小住。
這如何還能對蕭妄擺出一副好臉。
蕭妄沒有說話,只是隨便地將白狐皮扔在了桌子上。
忽然轉過子,一步步向阮酒近。
阮酒被蕭妄的舉,嚇得連連退了好幾步,直至被到床邊。
一個不小心,沒站穩跌坐在床沿上。
雙手環抱前,一臉警惕地看著蕭妄,狐疑道,“你干什麼?”
蕭妄依舊沒說話,冷著一張臉。
忽然蹲下來,一把握住的腳腕,扯掉鞋。
直到看見阮酒紅腫的腳腕,蕭妄鐵青的臉才有些許好轉。
阮酒這才明白,原來蕭妄今晚過來是為了看是不是真的崴了腳。
都說人不狠站不穩。
幸好對自己足夠狠心,不然就被蕭妄發現了。
想到這里,連說話的底氣都更足了些,“太子殿下,現在可滿意了吧。”
蕭妄松開了阮酒的腳腕,然后徑直走到桌邊坐下。
“今日你去見他了?”
聽見這話,阮酒就知道蕭妄還在疑心。
佯裝鎮定道,“見誰?”
蕭妄再次恢復沉默。
片刻過后,緩緩站起來,冷聲道,“最好不要被孤知道,你還有其它的心思。”
蕭妄扔下這句話后,便徑直地離開了阮酒的房間。
待蕭妄走遠,阮酒這才長出一口氣。
這種小心翼翼的日子,究竟還要多久才能結束。
-
第二日,阮酒在東宮見到了久違的宋嫣然。
很明顯,宋嫣然臉上比之前多了一些疲憊之。
但看到阮酒的瞬間,宋嫣然還是揚起了自己那高貴的頭顱。
阮酒本不想與宋嫣然過多糾纏,微微頷首后,便準備離開。
可宋嫣然似乎并不想就這樣放離開,快速往前走了幾步,擋在了的前。
阮酒擰眉看著宋嫣然,心中暗道。
又在打什麼主意?
遂而往后退了幾步,等著宋嫣然接下來的作。
“二小姐畢竟是個未出閣的姑娘,就算是我家太子妃的妹妹,也不能一直住在東宮里。不怕傳出去被人恥笑!”
阮酒聽后,臉上卻沒有半分怒,勾起角淺淺一笑。
宋嫣然還沒開口,邊的宮倒率先指責起來。
“既然你這麼擔心我,要不然你去跟殿下說說?”
宮聽后,不敢接話,只是無助地向宋嫣然。
很明顯,剛剛那番話,就是宋嫣然的授意。
阮酒接著說道,“那要不然姐姐去跟殿下好好說說,你與殿下本就夫妻一,你說的話,殿下自然是會聽的。”
這話瞬間刺痛了宋嫣然。
整個京城都知道,宋嫣然當年是頂替了宋清妤的位置才當上太子妃。
什麼夫妻一,蕭妄從沒有把當做是自己的妻子,這麼多年,只不過頂著一個太子妃的頭銜而已。
宋嫣然一臉憤恨地瞪著阮酒,怒火中燒,恨不得用眼神將阮酒撕碎。
阮酒看到宋嫣然氣這幅模樣,忍不住發出一聲嗤笑,“裝了這麼久的好姐姐,你難道不累嗎?”
“宋清妤!”宋嫣然怒斥一聲,“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這樣同本宮說話!”
阮酒冷笑一聲,終于不裝了。
不過,并不打算繼續和宋嫣然糾纏下去。
畢竟這樣的炮對來說,毫無意義。
微微俯,“阿妤知錯,阿妤這就回屋反省。”
阮酒突然轉變的態度,讓宋嫣然措手不及。
微微愣神片刻,在阮酒即將離開時,一把抓住了阮酒的手腕。
惡狠狠地說道,“宋清妤,你最好給本宮安分一點,否則本宮弄死你,如同死一只螞蟻。”
聽見這話,阮酒順勢在宋嫣然的耳邊,小聲說道,“姐姐是準備繼續給我下藥,還是再找一幫賊人來凌辱我?”
宋嫣然一驚,眼中全是詫異。
還沒等宋嫣然回過神來,就聽見門口傳來一個聲音。
“宋嫣然,你是不是又在欺負阿妤!”
長公主人還未走進,聲音便先傳了過來。
宋嫣然立刻松開了阮酒的手腕,佯裝鎮定地理了理自己的發髻。
輕咳一聲后,對著長公主堆砌著滿臉笑容,“永寧妹妹,你今日怎麼有空過來?”
長公主對宋嫣然視而不見,只顧著檢查阮酒是否安然無虞。
“阿妤,是不是又在欺負你?”說完,長公主還不忘瞪了宋嫣然一眼。
阮酒抿著搖了搖頭,開口道,“姐姐待我很好。”
宋嫣然看到阮酒這副矯造作的模樣,真是有苦難言。
長公主挽起阮酒的胳膊,對著宋嫣然冷哼一聲,然后就帶著阮酒往涼亭走去。
氣得宋嫣然站在原地直跺腳。
到底是誰在欺負誰啊!
剛一坐下,長公主就迫不及待地說道,“這個宋嫣然總是不安好心,要不你還是去我的公主府上住吧。”
阮酒無奈地笑了笑。
就算想去,也要蕭妄肯放人才行啊。
“今日你怎麼過來了?”阮酒問道。
“昨日你在圍獵場了驚,又崴了腳,所以特意來看看你。”長公主回答道。
接著長公主又讓宮拿出自己準備好的上好傷藥,又說了好些關心的話。
這一連串的關切,不讓阮酒心中升起些許慨。
宋清妤這個閨中友,簡直無可挑剔。
只可惜,是阮酒,而并非宋清妤。
不過也有一個知己好友,只是不知道綰綰得知出事后,會不會傷心過度。
還有那個亦兄亦友的哥哥沈聿。
好想他們!
想到這里,阮酒的眸子里全是黯淡。
“阿妤,你在想什麼呢?”
長公主的話,立刻拉回了阮酒的思緒。
隨即故作輕松地笑了笑,“我剛剛在想,好像已經很久沒有聽到什麼有趣的事。”
聽見這話,長公主眸中一亮,“我這里倒是有一件趣事,你可想聽?”
阮酒立刻來了興致,將小腦袋湊了過去,連連點頭。
長公主也不準備賣關子,開口道。
“謝小侯爺被關進詔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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