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景初趕扶著秦遠坐下。
又立馬從懷里掏出一顆上好的丹藥,讓秦遠服下。
秦遠這樣子,一看就是剛剛經歷了一場惡斗。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丞相夫人為何會被關在地牢里?”
謝景初見秦遠服下丹藥后,面已有所好轉,這才將心中的疑問道出。
“我潛丞相府后,卻一直沒有找到丞相夫人。后來我看到幾個丫鬟去一個簡陋的院子送飯菜,于是就跟了上去。
沒想到那個院子里竟然藏了一個室!
等丫鬟們走后,我就悄悄潛了進去,發現里面還有個地牢,而丞相夫人就被關在那里,手腳通通被鐵鏈鎖住。
我立刻向丞相夫人稟明份,待確認我是表姑娘派來的人后,丞相夫人就立馬告訴我,顧客行要造反!”
此話一出,阮酒瞬間呼吸一滯。
驚呼道,“你是說顧客行要造反?!”
秦遠連連點頭。
不過謝景初并沒有過多驚訝,畢竟他知道在舍崖上私造兵的幕后主使就是顧客行。
“丞相夫人可還有說些什麼?”謝景初追問道。
“剛剛和我說完這句話,地牢里就闖了一群黑人。他們材高大且武功都不弱,對我窮追不舍,我廢了好大的力氣,才將他們甩開。”
怪不得秦遠會這麼重的傷。
聽到這話,阮酒和謝景初相視一眼。
看來那些人,應該是顧客行養的私兵。
阮酒抿了抿,“定是因為皇后被廢一事,圣上又有意卸了顧客行的丞相之職,所以才讓他和蕭祁急于篡位。”
“今日秦遠已經打草驚蛇,恐怕顧客行會加快作!”謝景初擰眉說道。
阮酒撐著下,一臉愁云。
小聲嘀咕道,“可顧客行天都在丞相府里待著,他如何能造反呢?”
片刻的安靜之后,阮酒和謝景初對視一眼,齊聲說道,“蕭祁!”
顧客行被足這麼久,就只有蕭祁去探過。
想必顧客行就是那時與蕭祁謀劃的造反一事。
崔錦也可能就是聽到此事,所以才被顧客行關進地牢里。
不過現在崔錦畢竟還是丞相夫人,在顧客行沒有事之前,應該不會解決掉崔錦。
當務之急,還是應該弄清楚,顧客行到底會什麼時候手。
“可朔州私造兵的地方已經被蕭妄毀掉,沒了兵,顧客行還怎麼造反呢?”阮酒心中再次起了疑問。
謝景初目肅然,深邃的眼眸凝視著遠,手指不自覺地敲打著桌面。
陷了深深的思考之中。
片刻過后,心中的混沌漸漸明朗。
“造反并不是非要兵不可。”
“什麼意思?”
阮酒有些不解。
沒有兵怎麼造反?
“你別忘了,當年益州的堪輿圖,是顧客行到了敵軍的手里。”
“你是說顧客行會勾結北戎?”
謝景初點點頭。
阮酒恍然大悟,怪不得前不久北戎突然說要議和。
看來他們早就和顧客行勾結,想要來個里應外合。
阮酒神變得凝重,沉聲說道,“可三日后,北戎的使臣就到了。”
“所以我們要馬上將此事告訴給蕭妄!讓他立刻加強城布防!”
阮酒贊同地點點頭。
然后又立馬說道,“阿景,你馬上去告訴哥哥,讓他帶著父親母親先回欽州!”
這京城,恐怕是要了!
-
三日后,北戎的使臣如期到了京城。
北戎地勢惡劣,數年來,一到冬日就連連對邊疆的百姓燒殺搶奪。
但偏偏北戎兵強馬壯,導致多年戰未果。
此事早已困擾圣上多年,所以此次議和,圣上極為重視。
只見北戎使臣團緩緩步金鑾殿,各個高大威猛,頗有氣勢。
北戎此次議和,特意派來了北戎的三皇子完拓和虎威將軍柴榮烈。
沒等完拓說話,柴榮烈便率先開口道,“圣上,我們北戎此次前來議和,為了表達我們的誠意,特意準備了一點禮。”
說完,柴榮烈拍了拍手。
接著,四個北戎人抬著箱子走了進來。
箱子打開后,圣上原本和悅的臉,眼可見地沉了沉。
渾上下籠罩著一郁,氣低沉得可怕。
只見偌大的箱子里,靜靜地放著一張用麻繩編織的草席,而且破敗不堪。
很明顯,北戎人是想借這張破敗的草席來辱圣上。
一時間,大殿上除了北戎人以外,各個臉鐵青,怒目圓睜。
圣上橫眉冷對,聲音低沉,“虎威將軍,這就是你們北戎的禮數嗎?”
柴榮烈聽后,大笑了幾聲,“我們北戎不懂你們中原的禮數,我就只知道這是我們北戎心準備的禮,難道圣上不愿意收下嗎?”
誰都能看出,北戎準備的草席就是在故意辱,但偏偏柴榮烈說這是他們心準備的。
若不收下,柴榮烈定會借口說是圣上無心議和。
但若收下,就無異于是讓圣上將這份折辱生生咽下!
場面一時僵持不下。
就在這時,蕭妄突然冷聲說道,“北戎心準備的這份大禮,孤就代父皇收下了。”
此話一出,在場的眾朝臣們,紛紛倒吸了一口涼氣,神愕然。
雖然太子幫圣上解了圍,但這份折辱卻轉嫁到了太子的上。
隨即,蕭妄角浮起一抹譏諷,“孤沒想到你們北戎如今已經落魄到如此地步,區區一張草席,竟然要舉全國之力心準備,怪不得主來找我們求和。”
蕭妄簡單的一句話,就將兩國議和之事,變了北戎前來求和。
北戎人的臉瞬間變得難看。
蕭妄似乎還不夠解氣,瞥了一眼剛剛抬著箱子走來的北戎人,揶揄道,“都說北戎兵強馬壯,可怎麼這麼小的箱子,竟然還要四個人才能抬得起?”
話音剛落,就引得哄堂大笑。
柴榮烈氣得吹胡子瞪眼,幾個北戎人面面相覷。
剛剛柴榮烈命人將向箱子抬上來,是為了讓圣上誤以為箱子里裝著很貴重的東西。
沒想到現在竟然了蕭妄嘲笑北戎的理由。
這簡直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面對蕭妄的冷嘲熱諷,以及眾人的嘲笑,柴榮烈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我們連日長途跋涉,現在需要會驛站休息,待休整完畢,再來同你們商議議和一事。”
柴榮烈說完,不等圣上發話,就直接帶著北戎使臣團離開。
轉過后,柴榮烈鐵青的一張臉瞬間變得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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