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靳淵打開盒子看了一眼,是一塊細膩的羊脂白玉鴛鴦佩。
柏棠笑著解釋,“這玉佩能一分為二,也是我們祖上傳下來的,特意留給小夫妻的。”
“你看玉佩后面。”
薄靳淵將玉佩翻了過來,后面刻了并芙蓉四個字。
“并芙蓉寓意夫妻恩,和諧滿。”
“我也不知這玉佩傳了幾代,應當是我太上一輩的前輩傳下來的,據說他們是一對極其恩的夫妻,這玉佩是一大師所贈,開過的。”
“后來傳著傳著就傳到了我手中,我之前和小瓷爸訂婚的時候,這玉佩作為換信給了他。”
“再后來我們有了小瓷以后,就把這玉佩重新收了起來,想著以后留給兒婿。”
“今天這個時機剛好合適,媽就正式把小瓷托付給你了。”
薄靳淵一愣,正要開口。
沈千山在一旁話,“這就托付了?”
“我家這棵大白菜就這樣給讓出去了?”
怪不樂意的。
沈夜白吐槽,“天天說要把我姐趕出去,其實本舍不得。”
“天天說要把我趕出去,是真想把我趕出去。”
沈千山踹了他一腳,“滾蛋,薄夜白!”
因為那視頻的事,沈總已經徹底擺爛了。
本來早上還特意換了服,修整收拾了一番,很有沈家家主的風范。
結果一個桃園三結義徹底廢了。
他也懶得裝了。
薄二順勢跳到老爺子邊可憐道:“爺爺,你看沈叔叔!”
沈千山:“……”
薄老爺子被沈夜白哄的直樂,拍了拍沈夜白的肩,“好孩子委屈了,爺爺給零花錢啊,你和姐姐的零花錢爺爺都給。”
聽到零花錢三個字,沈夜白眼睛瞬間亮了,“爺爺,要不我給您磕一個?”
薄家人詫異的看著這一幕。
就連薄家跟著過來送東西的保鏢都有些繃不住。
薄爺倒是趁機將那塊玉佩收了起來,角微翹,心好的很,“謝謝媽的禮,您放心我一定不會辜負瓷寶的。”
昨天老婆才給他錄了視頻寫了保證書,保證會一直他。
今天又收到了岳母的禮,薄爺的人生瞬間達到了圓滿,這一趟瀾城之行收獲滿滿。
對薄靳淵來說,那塊玉佩大概是任何東西都沒辦法比擬的禮了。
柏棠肯將玉佩給他,說明已經認可了這個婿。
而且玉佩沒有直接給沈瓷語,決定權反而給了薄靳淵,確實是有些偏向婿了。
沈瓷語:“……”
“媽,您怎麼還偏心啊。”
柏棠笑道:“靳淵對你這麼好,媽媽也把他當親兒子看的,以后可不許總欺負他,乖啊。”
“欺負的,欺負的。”
聞此,溫錦急忙接口,“一個大男人被老婆欺負欺負怎麼了,有什麼可斤斤計較的,不然難道他還敢倒反天罡欺負小瓷?”
薄靳淵:“……”
他媽還會用詞。
溫錦瞪了薄泓一眼,接著道:“你別看老薄一把年紀了,在家也沒什麼話語權,還是我說了算的,這是我們薄家的傳統,一律主人說了算。”
“以后啊,薄家就給小瓷了,小瓷說了算,我們做父母的不干涉的。”
柏棠淡淡一笑,“這孩子還年輕,又不管事,以后怕是不了要你教。”
溫錦急忙搖頭,“什麼教不教的,都是自家人,咱不講究那些。”
“我們薄家只有給兒子立規矩的習慣,萬萬沒有給兒媳婦立規矩的傳統。”
見此,薄老爺子嘆了口氣,“我這大孫子能娶到媳婦就不錯了,我本來已經不指他能結婚了,是小瓷救了他一條狗命,小瓷可是我們家的大功臣。”
薄泓也道:“爸說的沒錯,這都三十了才娶到媳婦,也就小瓷好心可憐他。”
薄家幾位長輩你一言我一語,把沈瓷語這個當事人夸的都懵了。
一同懵的還有沈千山,“懂事好心乖巧,你們說誰呢?”
薄家眾人:“……”
沈夜白一臉迷茫的看著,他不懂他姐明明從小到大一直都那麼彪,但卻永遠都是人群中最耀眼的那個,也最得長輩的歡心。
同樣彪的他,怎麼就沒這待遇?
之后兩家因為聘禮的事,你推我,我推你,推來推去,推了整整倆小時。
沈瓷語都看累了,拉著薄靳淵的手,角微彎,“老公,我畫畫的癮又犯了,你陪我去畫畫吧,我想畫你。”
我想畫你四個字就這麼水靈靈的說了出來。
薄靳淵想到昨日老婆畫他的場景,他上一件服沒有,還要被迫……
痛快并幸福著。
沈瓷語眨眨眼睛,“老公,你不想讓我畫你啦,你是不是不相信我的畫技?”
話剛說完,老爺子差點一拐杖敲大孫子腦門上,“沒點眼力見,小瓷讓你去還不老實跟著,你這樣的能有老婆你就著樂吧!”
薄靳淵急忙起老老實實的跟媳婦上樓去了。
看了眼婿的背影,沈千山嘆了口氣,心生不忍,這是又給畫大.靳.膽.淵.龍去了。
造孽哦。
不過還好不是畫他。
沈瓷語和薄靳淵進了畫室,結果薄爺的服剛被媳婦完,門外便響起了沈二的敲門聲,“姐,開門開門,別畫我姐夫了,畫我吧,放過我姐夫!”
沈瓷語:“……”
薄靳淵:“……”
不用了小舅子真的,謝謝且婉拒。
我樂意被畫的。
兩家人因為聘禮的事爭執了一上午。
薄家誠意十足,零零散散各項加起來剛好百億。
百億聘禮給長孫媳,迎娶沈家千金過門。
至薄家這份誠心是沒人能比的。
沈千山和柏棠覺得薄家給的實在太貴重了,但薄家那邊堅持的很,甚至還帶了律師過來擬好了協議,表示一切都是自愿贈與。
哪怕以后雙方有任何分歧,結束了婚姻關系,也不會收回這百億聘禮。
薄家都做到這份上了。
沈千山和柏棠也不好再推辭。
兩人也拿出了這些年給兒積攢下的嫁妝,跟薄家的百億聘禮雖然不能比,卻也是他們能為兒傾其所有的地步。
沈夜白吃了個閉門羹下來,就看到爹媽搬出了給姐姐準備的嫁妝。
他湊過去看了眼嘟囔道:“姐姐姐夫在畫室肯定沒干好事,神神的,都不讓我進去。”
“我打算一會從窗戶那爬上去瞅瞅他倆干嘛呢。”
沈千山冷嗤一聲,“還用問,一定在畫大膽龍!”
沈夜白點頭深表贊同,“我覺得也是,就會欺負姐夫!”
柏棠:“……”
當年到底被沈千山哪打了?
就兒子傳到的這商不失那就是姑娘眼瞎了。
看到父母給自家姐姐準備的嫁妝,沈夜白沉默了會上了樓,表不太對勁。
眾人疑的看著,不好意思開口詢問柏棠。
家里有兩個孩子,沈千山和柏棠這樣近乎掏空家底般把所有的好東西都給了兒做嫁妝,兒子以后怎麼辦?
他真的不會難過不滿?
就算是親姐弟,也難免會因為父母的偏心而產生隔閡。
柏棠沒理會兒子的異樣。
沈千山更是跟沒事人似的繼續清點兒的嫁妝。
溫家和薄泓也不好意思話,一時間陷了沉默中。
半小時后,沈終于磨磨蹭蹭的從樓上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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