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晚遲疑的看向欒玥。
沈瓷語更是心生警惕。
可不會因為欒玥一個電話,就相信對方沒有圖謀。
關于訂婚這事,欒家長輩和郁夫人他們可能達了某種協議。
但郁珩本人沒同意過,這婚約就不算存在。
都什麼時代了,每個人都是自由的,誰還想拿妁之言,父母之命來人?
“白小姐,請相信我我沒什麼惡意。”
“阿珩如今失憶了,什麼都不記得。”
“郁家也沒個人在這主事,所以我只能跟你談。”
欒玥繼續請求。
沈瓷語皺眉,“我是郁珩的嫂子,來,你跟我說。”
盛夏忙道:“我是郁珩的外甥,你跟我說也一樣。”
封冽:“?”
“我是郁珩他哥,這還有個郁珩的朋友,大家都不是外人,要不然你在這直說得了。”
“我們都是一家人,你見什麼外呢?”
欒玥:“……”
盛夏突然看著封冽了一句,“臥槽,瓷寶是郁珩他嫂子,你是郁珩他哥,你是瓷寶他老公啊。”
沈瓷語:“?”
封冽點頭,“你非要這麼想,我也沒辦法,外甥。”
沈瓷語看了眼封冽臉上的傷,“我把你的話原封不的跟薄靳淵說?”
封冽瞬間老實了,笑的燦爛,“嫂子,開玩笑,我不是我哥。”
“你們……”
一直被忽略的郁珩總算忍不住開了口,“能問下我的意見嗎?”
沈瓷語冷嗤一聲,“你都失憶了,問你干什麼?”
盛夏哼了聲,“忘記我們家晚寶寶,差評!”
封冽嘆了口氣,“你失去記憶前,追人家白小姐追的跟狗似的,你可別失憶了傻了。”
“不然到時候恢復記憶有你哭的,那時候你可別拉著我們兄弟一起去跳天臺。”
聞此,郁珩轉頭看向白晚。
白晚眼圈紅紅的,眼角還掛著淚。
一直都是個很堅強的人。
就算以前跟郁珩鬧分手的時候,都沒這樣哭過。
可這次郁珩出車禍,著實把嚇壞了。
沈瓷語瞧著都難。
以前那麼堅強的人,愣是被這段折磨的死去活來。
像就不太可能,薄靳淵敢出軌,先罩上麻袋揍一頓再說。
欒玥站在那,沒再說什麼,但也沒走,倔強的很。
白晚心有些復雜。
郁珩坐在病床上,一臉懵的看著,更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失憶后的郁多了幾分沙雕氣息。
大家你看我看你,突然陷了沉默。
直到……
“嘿呦嘿嘿嘿呦嘿,管哪山高水也深~”
盛夏突然唱了一嗓子,差點把沈瓷語震的耳朵聾了。
“夏夏,你干嘛啊,唱K呢?”
“這不是你們都不說話,我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實在太憋得慌了嘛,我就只能唱歌活躍氣氛了。”
盛夏最喜歡嘰嘰喳喳的氣氛,哪怕面前放一堆吃的都堵不住的。
以前上課的時候,沒因為嘰嘰喳喳被老師罰站。
曾經在班里創下了一周換十次同桌的記錄。
結果無論同桌換誰,都能繼續嘰嘰喳喳。
“抱歉。”
欒玥似乎敗下陣來,無奈一笑,眸中似乎有淚,“是我打擾你們了。”
轉頭看向郁珩叮囑道:“你好好養傷,再見。”
欒玥推門離開,出門的那一刻抬手做了一個抹淚的作。
而后就只聽到了高跟鞋踩在地上的聲音,似乎刻意加快了速度,很快消失不見。
給人一種很傷心,快速逃離的覺。
盛夏出腦袋看了眼,嘆了口氣,“人還怪好的嘞。”
沈瓷語:“……”
江寧瑤在這估計又得敲盛夏的腦袋了。
“好與不好哪有那麼簡單。”
沈瓷語手晃了晃盛夏的腦袋,“讓我看看你腦袋里有沒有水。”
“以后不要這麼容易相信人,我怕你被人騙去非洲挖煤。”
盛夏眼眸一轉,“聽說那邊工資很高,給幾個數?”
“……”
封冽笑了,“真高的,那地去的人,都不愿意干苦力,氣候又惡劣,挖一個月煤給一百萬金呢。”
盛夏瞪大了眼睛,“真的啊,一百萬還是金啊,這不比小舅舅當初給瓷寶的還要多?”
“瓷寶,這個工作好,咱倆去干這個吧,比給小舅舅打工強多了。”
沈瓷語沉默了。
封冽笑的快肚子疼了,“嫂子,你使點勁,外甥腦子里的水沒晃出來。”
“你們有點吵。”
郁提出了意見。
沈瓷語揮了揮拳頭,“以前我經常揍你,后來不揍你了知道為什麼嗎?”
郁珩搖頭。
“當然是看我們家晚的面子。”
“好了,你們好好聊聊吧,我們出去吃飯。”
沈大小姐大手一揮,帶領僅剩的盛夏和封冽兩個小弟退出了病房,把時間留給了郁珩和白晚。
“瓷寶,不是說去吃飯嘛,這方向不對啊。”
盛夏跟在沈瓷語后面,一眼看出了不對勁。
封冽樂的不行,“外甥,其它時候沒見你有腦子,這會沒去吃飯倒是立刻看出來了。”
這對吃是有多執著。
盛夏瞪了他一眼,“你干嘛總跟著我和瓷寶,難道你想……”
封冽不解,“我想什麼?”
除了跟著蹭頓飯還能干什麼?
而且他今天得守在醫院,這會郁珩跟朋友聊天呢,他總不能當個燈泡杵在那。
“你想和我們一起玩男模!”
封冽:“?”
啥玩意。
“你上次就點男模,人家喊你哥哥,喂你吃西瓜了。”
“我知道你為什麼沒朋友了,原來你喜歡男人啊!”
盛夏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封冽:“!!!”
我特麼的,我沒朋友是因為我找不到啊!
作為幾個好兄弟中唯一一個單狗本來就夠郁悶的了。
結果還有人在這給他造謠!
照這樣謠言下去,他朋友不可能會有,男朋友就不一定了。
“瓷寶呢?”
兩人爭執著,再抬頭的時候才發現沈瓷語不見了。
盛夏驚了,“我那麼大一個瓷寶呢,誰給了?”
沈瓷語人在醫生辦公室。
“陳大夫,你覺得郁珩失憶這事是車禍導致的嗎?”
“據我所知,郁珩他頭部反而傷的很輕。”
也慶幸頭部沒有嚴重的傷,否則郁的小命早就代在那了。
陳大夫點點頭,“薄太太,郁頭部的確沒重傷,但這次的車禍導致他上到骨折,況確實嚴重,失憶也是有可能的。”
“不過失憶這況確實不在我們之前判斷的范圍。”
沈瓷語沉默片刻,篤定道:“我懷疑有人了手腳。”
醫生一愣,“薄太太,您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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