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瓷語手里的白塑料袋,實在是遮擋不住什麼。
溫錦幾乎一眼就認出了袋子里是什麼東西。
再聯想到之前小夫妻兩個立志要生三個以上的孩子時,溫錦心思一。
這是有了?
“小瓷,不是說跟夏夏們去吃飯嗎,怎麼這麼早回來了?”
溫錦笑著走過去,不聲的開口。
沈瓷語不開口,不好主問怕尷尬。
結果沈瓷語一看到就哭了,“媽…我丸辣。”
就好像一個迷路的小輩終于見到長輩來接自己似的。
“怎麼了怎麼了?”
溫錦急忙拉著沈瓷語坐下,讓人去給端杯溫水,溫的哄著,“有什麼事跟媽說說好嗎?”
“是阿淵欺負你了?”
沈瓷語點點頭,“嗯。”
“混賬東西!”
聽到靜的老爺子從臥室里出來,拿著拐杖直地面,“那臭小子又欺負你了?”
“我看還是打的了。”
“管家呢,立刻打電話讓那混小子回家!”
沈瓷語嚇了一跳,忙道:“爺爺您誤會了,阿淵他是欺負我了,也不是……”
“哎呀,我跟您不好說。”
沈瓷語抿了抿,趴在溫錦耳邊道:“媽,我一直惡心想吐嗜睡,例假好像推遲了,我懷疑我懷孕了。”
說的欺負是那個欺負,不是那個欺負。
溫錦早在看到手中的驗孕棒時,大概就猜到了。
對薄家而言這是喜事一樁,畢竟大家都盼著。
尤其是老爺子年紀大了,早早的就盼著小重孫的到來。
但這只是他們作為長輩的想法,不是小輩的想法。
而且孩子也不是他們生,苦也不是他們承擔。
所以作為長輩這時候不應該一味的高興,要先顧及當事人的緒才對。
“不怕不怕。”
“現在是懷疑還沒確定的階段是嗎?”
溫錦笑看著沈瓷語問道。
沈瓷語點點頭,出手中的袋子,“所以夏夏幫我買了驗孕棒,我想先在家里測一下試試,回頭再去醫院。”
“如果測出來不是,那就不用去查了。”
沈瓷語有些抗拒去醫院。
擔心是一場烏龍。
而且潛意識里是希不要中招的。
“那咱們先去樓上休息,不要擔心,這些意外都是人生中需要經歷的。”
“人這輩子遇到的事多了去了,哪能事事都在計劃中。”
溫錦陪著沈瓷語上了樓。
“媽,這個驗孕棒怎麼用?”
沈瓷語虛心請教,想著溫錦肯定不會跟盛夏虎似的,直接拿了說明書來念。
溫錦打開袋子看了眼,“這也……”
太多了。
都能拿出去擺攤了。
“這些都是夏夏買的?”
沈瓷語點頭,“嗯,夏夏說請客。”
溫錦:“……”
薄家長房能出這麼一個好外孫,全靠原配夫人的功勞了。
溫錦耐心的跟沈瓷語說了使用方法。
其實很簡單,看說明書就會用。
但沈瓷語不想看,就想賴著長輩講解,就跟在家里一樣,每次遇到什麼難聽不想思考的時候,就會去找柏棠,膩歪在柏棠邊撒。
跟溫錦相的好,也拿溫錦當親媽一樣。
“那好吧。”
“媽,我想休息會再說。”
“嗯,現在要阿淵回來嗎,媽媽給他打電話?”
溫錦詢問著沈瓷語的意見,“這種時候他才是最應該陪在你邊的。”
沈瓷語搖頭,“我想想再說。”
得琢磨琢磨這意外是什麼時候發生的,怎麼發生的。
“好。”
“了嗎,想吃什麼,媽讓人去做。”
沈瓷語搖頭,“媽,我現在什麼都吃不下去。”
“懷孕了是不是要一直這樣啊,我會不會死?”
“還有我聽人家說懷孕了,這不讓吃那也不讓吃,茶還不讓喝,我的也不給染了。”
不說還好這一念叨起來,沈瓷語越說越覺得可怕,緒又崩潰了。
一向大大咧咧酷穿大膽龍神經大條的沈大小姐,在遇到生孩子這事上,遭遇了人生最大的鐵盧,長這麼大第一次明白耗為何。
想到這不能吃,那不能吃,約好的還不能染,大小姐直接崩潰了。
“我的前空翻,后空翻,變著花樣的翻……”
沈瓷語抱住溫錦一本正經的問,“媽,您覺得懷孕了影響翻跟頭嗎?”
溫錦:“……”
沉默片刻,溫錦手了沈瓷語的腦袋,溫聲安,“寶貝不怕。”
“咱們先確定懷沒懷孕,接下來的事大家一起商量。”
“無論你想做什麼選擇,我們都是支持你的。”
“懷孕生子也沒那麼可怕,任何事都是人生一種別樣的經歷,不要擔心好不好?”
“那好吧……”
沈瓷語嘆了口氣,“那我先睡會,睡一覺就好了。”
沈大小姐偶爾也有惆悵的時候,最好的辦法就是睡一覺,一覺醒來早把先前的不愉快忘記了。
“那好,那你先休息。”
“想吃什麼了,就跟媽說。”
“有什麼話不要憋在心里。”
“或者你想不想你爸媽他們過來陪你,讓阿淵陪你回家也好,把他們接過來也好。”
“你弟弟呢……”
“我弟弟?”
沈瓷語一愣,“您甭管他,他出家了。”
溫錦走后。
沈瓷語換了服想睡一覺,但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
拿了驗孕棒去了洗手間。
這時候測沒有早上起來測準確一些。
因此,一般要多測幾次才準。
沈瓷語拿著驗孕棒在洗手間里躊躇許久,還是著頭皮測了。
結果出來的很快……
沈瓷語猶豫了會,才敢去看。
明晃晃的兩條杠澆滅了最后的希。
沈瓷語崩潰了,丟了驗孕棒去給薄靳淵打電話。
接到老婆電話的時候,薄爺還懵。
姑娘一句話也不說,接通了電話就是哭。
“瓷寶怎麼了?”
薄靳淵一邊接著電話,一邊拿起外套就往外走。
“你,你什麼時候回家?”
姑娘惶恐不安的聲音傳來。
“我馬上回,誰欺負你了?”
“就要你回來。”
姑娘不肯說原因,搭搭。
那句‘就要你回來’都快要他的命了。
平時就見不得老婆任何委屈,如今打著電話哭著找你,薄爺心疼的人都要沒了。
薄靳淵以最快的速度回了家。
老爺子坐在沙發上沒好氣的看著他,“你是不是欺負小瓷了!”
薄靳淵沒理他,看都沒看一眼,急匆匆的上了樓。
被忽略的老爺子:“……”
“怎麼回事?”
剛回來沒多久的薄泓,還沒弄清楚狀況。
溫錦皺眉看了他一眼,“老實坐著,別,沒你事。”
薄泓:“……”
我好像也沒說什麼,老婆為什麼要訓我?
薄靳淵打開臥室的門,急匆匆的走了過去。
沈瓷語本來已經睡著了。
聽到靜本能的睜開眼睛,一個鯉魚打一躍而起,從床上跳了下來,拉開了打架的架勢,“來者何人,報上名來!”
薄靳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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