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只看臉嗎?”
工作人員不確定地問。
“盛,盛熠。”
顧寧昭腔調淡然。
“好的,我知道了,您可以先在包廂里喝茶等待。”
盛熠這個名字在京圈里赫赫有名,大小家族沒有不認識他的。
但對普通人來說,他就是個陌生人。
不管他盛熠,還是盛二,都不是他們會接、認識到的人。
工作人員收拾著店里的餐盤,風鈴響再次響起。
“歡迎臨……”
看見來人時,算是知道顧小姐的那句‘一個長得帥,另一個一般’是什麼意思了。
帥到這種程度的,的確只看臉就能認出來了。
今天一天又看見又看見帥哥,上班都有力了點。
“盛熠盛先生是嗎?”
忙不迭地放下手里的活。
“嗯。”
盛熠應得輕飄,
“到了?”
店員一下子就認出他,說明顧寧昭提前打了招呼。
“是的,顧小姐已經到了有一會兒了。盛先生您跟我來,我帶您過去。”
走在盛熠邊上的敖風華,覺自己形了。
不然店員怎麼只看了盛熠,沒看他呢?
“那個,我是不存在嗎?”
他指著自己,沖著店員眨眨眼睛。
好歹他也是引萬花折腰、風華絕代的敖風華啊!
雖然是比不過熠哥吧,但也沒到讓人無視的地步吧。
店員尷尬地笑了下,“不好意思,顧小姐只說了盛先生的名字,我不知道您怎麼稱呼。”
敖風華哽住。
好好好,他就知道顧寧昭對熠哥別有企圖。
上次借著賭局熠哥的服,現在又當他不存在。
“熠哥……”
他很是委屈地轉頭看向盛熠。
明明今天這局還是他組起來的。
盛熠掃了眼他,神散漫,角勾著似有若無的弧度。
“你不是不想再和扯上關系嗎?現在不是正好。”
他輕笑一聲,抬步往里走,店員連忙引著他往包廂去。
敖風華落在后面,心里有苦說不出。
他現在要是上趕著過去,指不定被熠哥和顧寧昭怎麼笑話。
但是讓熠哥一個人面對顧寧昭,他放心不下。
誒,他果然還是太重兄弟義了。
敖風華抬手了下額前的碎發,快步跟上去。
店員帶著兩人到包廂門口,就離開了。
盛熠拉開移門,滿屋的茶香撲鼻而來,濃郁的、帶著些淡淡的苦。
但這種苦和藥味不同,只是聞著就覺得神臺清明,神清氣爽。連上因為站久了而引起的些許痛意都淡了。
眉眼舒朗,那子懶散勁兒散了點。
屋里,顧寧昭聽見靜,頭也沒側一下,手上沖泡著茶葉的作沒停。
“來了,坐。”
低垂著眉,視線聚焦在眼前汩汩的茶水上。側臉線條流暢清晰,纖長濃的睫在眼下落在一小片影。
長發隨意地披散在后,隨著手部作落了幾縷在前,白皙的在頭頂燈的照耀下仿若凝脂。
明明穿著最簡單的休閑裝,也難掩周氣質。
平靜溫和,似云似霧,得仿佛沒有攻擊。
可一旦想要接近,就能知道這只是的表象。實則冷漠似霜寒,好像沒有任何事能夠接近。
看似是個普通的大學生,卻能夠得中醫藥協會會長青眼。
在國外獨自生活了十數年,真的只是單純的生活嗎?
盛熠眼底幽劃過。
顧寧昭見他站著沒,轉頭看去。
他靜靜地站在門邊,漫不經心的表讓人看不清他真正的想法。燈打在眼角和邊,卻沒有染出半點暖意。
從見到他的第一眼起,就知道——他們是一類人。
“怎麼?”
出聲,
“要我過來請你?”
聲線清冽,尾音帶著鉤子。
但盛熠可不會認為這是在和他開玩笑。
如果他真的應一聲,不用懷疑顧寧昭要麼起就走,要麼一腳把他踹進來。
不管是哪種,都沒必要。
“不勞煩了。”
語氣調侃。
他在面前坐下,剛跟上的敖風華小跑著到了門口,看了眼屋里的況。
眼神看見顧寧昭邊上的空位,抖了下,坐到了盛熠邊上。
包廂里,一時間沒有人開口。
只有水流撞擊茶葉的輕響,和彌漫開的茶香。
敖風華看看盛熠,看看顧寧昭。
怎麼一個個地都不說話?
今天不是來談正事的嗎?
“我……”
他正要開口打破沉寂。
“嘗嘗。”
顧寧昭斟了兩杯茶,擺到他們面前。
“上好的云霧松針,有市無價。”
金蟾的藏貨,在基地里喝過一次,味道確實不錯。
敖風華正猶豫著要不要喝。
顧寧昭不會在茶里下藥了吧?
不然今天的怎麼看著比那天更詭異了,安靜得怪嚇人的。
盛熠倒是沒有遲疑,端起杯子抿了口。
口順清甜,略有回甘。
“不錯。”
敖風華見他喝了,也忙喝了一口。
他不經常喝茶,平時喝得最多的是酒。
茶好不好,他還真喝不出來,覺跟喝水沒什麼區別。
他咂了咂。
裝模作樣地附和著盛熠的話。
“嗯,是好喝的。”
顧寧昭見他那副如牛飲水的模樣,也不破。
放下手中杯盞,杯底磕在桌面,發出脆響。
“兩位今天找我,應該不是為了那天的賭局吧。”
先禮后兵。
做足了禮數,是時候開始說正事了。
盛熠斜倚著椅子,神閑散又淡,下顎微斂。襯的扣子解了兩顆,領子松垮地歪到一邊,手指把玩著已經空了的茶盞。
“我需要你。”
敖風華差點沒把杯子摔了。
里的茶水剛咽下去,被嗆得咳嗽起來。
“咳咳——咳!”
漲得滿臉通紅。
不可思議地看著盛熠。
“的針灸技。”
盛熠慢悠悠地把剩下的幾個字說完。
敖風華:“……哥,你以前說話也沒這麼大氣啊。”
顧寧昭眼眸里漾靠一抹極淺的波瀾。
明知故問,“為什麼?”
“因為我的。”
盛熠不慌不忙,手指在膝蓋上點了兩下。
“你不會看不出來。”
他雖然藏得好,一般人看不出來也不會注意。
但一定能注意到。
“你有什麼要求都可以提,只要能治好它。”
顧寧昭慢條斯理地又斟了杯茶,輕呷了一口。
抬眼。
“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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