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看似輕輕往前一送。
原本還在手里的發簪如同箭矢一般朝顧茜茜飛去!
一瞬間,好像時間都變慢了。
顧茜茜無比清楚地看見那本應該在半空中無力掉落的簪子,仍然以一種極快的速度朝襲來。
呼吸一滯,瞳孔猛!
明明本能地想閉上眼睛,可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簪子離自己越來越近。
尖銳的簪頭正對著的頭。
會死的!
顧寧昭要殺了!
忽然回想起被顧寧昭推下樓梯時的畫面,表也像現在這樣極其漠然,無于衷。
要逃。
想,可腳卻跟沾在地上似的,挪不了半分。
利刃帶著破空聲,飛速而來。
噗嗤!
鈍進,似是有滾燙的從頭上順著的臉往下流。
顧茜茜呆愣在原地,瞪大了眼睛,臉慘白。
半晌,僵地抬手去從臉上留下來的水。
巍巍地放到眼前,一看。
明的,不是紅的。
不是的。
繃的驟然松懈下來,全的力氣像是在一瞬間。再也堅持不住,癱倒在地上。
頭頂的蘋果滾落,那還沒吃的半邊赫然著那發簪。
完全穿。
可見顧寧昭用了多大的力道。
這麼遠的距離,如此準地命中,而且還扎了蘋果。
顧茜茜不敢相信,如果顧寧昭想,都能扎的腦袋。
寂靜的場上頓時發出歡呼和驚嘆。
“我靠靠靠——牛啊——”
“小李飛刀重出江湖嗎?”
“這也太準了吧,我以為扔都扔不到顧茜茜前面的。”
“我差點都覺得我在看電視劇里,我只在電視劇里看見過這個游戲,而且還是用弓箭的,就用的簪子誒~”
“這要是換別的,針啊什麼的,那不妥妥的一個暗殺好手嗎?”
“特工吧,這也太厲害了,是一般人會的嗎?”
這位說顧寧昭的特工的同學,還不知道自己無意中說中了的真實份。
顧寧昭走到顧茜茜跟前,居高臨下地俯視著。
“不知道我這個才藝,你還滿不滿意?”
顧茜茜現在哪能說得出話來,張了張,嗓子得一個音都發不出來。
“看樣子是不太滿意,那不如我再來一遍。”
顧寧昭彎腰,撿起滾落的蘋果,把發簪從上面出來,連帶著蘋果漸出,滴落在顧茜茜的臉上。
冰涼的讓猛地清醒過來。
連手帶腳地從地上站起來,后退兩步,和顧寧昭拉開距離,就好像是什麼洪水猛似的。
“滿意滿意!姐姐這個才藝……很厲害!”
顧茜茜哪敢讓顧寧昭再來一遍。
那下一次扎的不是蘋果,可能就真是的頭了!
顧寧昭神冷淡,往前走了兩步。
拿起顧茜茜服的一角,慢條斯理地著發簪上的蘋果。
眼神似是毫無焦點地直視前方,低聲音,幽幽道:“我說過,別煩我。”
說完,轉的瞬間神驟變,又恢復到一貫的冷然。將發簪還給之前的那個生,道了句謝回了自己班級的隊伍里。
顧寧昭的這一手把場上的所有人都震懾住了,表演了之后都沒人敢上去表演了。
時間也差不多了,李鋒就讓各班教帶著各自班級回去。
他著人群中那道看上去纖細瘦弱卻又每每能驚得他掉下的影,胳膊撞了下邊上的盛熠。
“說真的,你幫我去勸勸唄,我是真想招。”
李鋒還沒死心。
“我去勸?”盛熠輕挑了下眉,“你覺得會聽我的?”
“你不是和關系好麼,都留在這這麼多天了還不走,不就是等著軍訓結束一起走麼。”
李鋒一副過來人的樣子。
“雖然我不贊同教和學生在一起,但是你現在已經退了,算不上是隊里的人,你和我覺得沒什麼問題。”
“說什麼七八糟的,”
盛熠直起,
“我和沒關系……就算有,也不是你們想得那樣。”
他在這兒待著也只是想近距離觀察。
那份資料上的信息,他總覺得有些蹊蹺。
但那可是組織里最擅長報的同事查到的,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才是。
可他還是覺得奇怪。
一個從小就被棄的孩子,在國外爬滾打、甚至加過當地的政府軍。
這樣的一個人,卻突然回到國,找到自己的親生母親,并留了下來。
他可不認為是親。
如果是的話,對顧茜茜就不會是這樣的態度了。
再加上,答應給他治,甚至他讓提要求都沒有說條件,只是要他配合治療。
他不會認為是善良到這種程度的人。
只是回到華國究竟有什麼目的,以顧家養的份進京華大學又到底想干什麼。
還需要查。
想到這。
盛熠自嘲地嗤笑一聲。
明明都已經退了,還心這麼多。
他還真是閑不住。
“睡覺去了。”
他擺擺手,抄著兜往宿舍樓走。
高乾浩跟上,經過地上的那半個蘋果時,嘖了一聲。
真是浪費了他的蘋果。
“誒——”
李鋒在后面喊盛熠,
“你到底幫不幫我勸勸啊?算我求你了!”
盛熠頭也沒回,手晃了晃。
意思就是不幫。
李鋒叉著腰,嘆了口氣。
“真是,一個都靠不住。”
回到寢室,所有人洗漱完正好到熄燈時間。
雖然沒有素質的訓練,但是心理素質的課聽了一天也是非常累腦子的,大家洗漱完都早早地上床躺著了。
天上烏云蔽月,就連星也黯淡。
夜涼如水,孤寂清冷。
深夜微涼的風過窗戶吹進來,驅散一室的悶熱,有誰翻了個,睡得更了些。
不知道幾點,黑暗中,一道影翻越而下,落地悄無聲息。
沒從門走,從窗戶一躍而下,消失在夜之中。
【黑狼:華國的墻太結實了,我只能給你爭取十分鐘,要是十分鐘之后你還不出來,那我可救不了你了。】
【七號:十分鐘夠了】
與此同時,訓練基地辦公樓的監控攝像頭的紅閃了下,又很快恢復正常,看上去沒有任何問題。
門口有值班的站崗員聚會神地站著,沒有看見他側后方一道黑影一閃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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