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指揮室。
電腦的藍幽幽地映在顧寧昭的臉上。
手指在鍵盤上翻飛,敲打下復雜的代碼,屏幕上代碼快速地滾著。
啪。
清脆的一聲。
部系統頁面陡然出現。
顧寧昭冷靜淡定地開始搜索自己想要的信息,但——沒找到。
沒有任何關于那個羽印記的資料,連只言片語都沒有,就好像是被人為刻意抹除似的,又或者需要更高的權限。
放在鍵盤上的手指猶豫了下,沒有繼續破解更高級別的信息。
會有暴的風險,只要還在華國,那就總有機會能找到的。
顧寧昭正要退出系統,清除痕跡。
忽地想到了什麼,眼底劃過暗,在鍵盤上打下一個名字。
檔案很順利地就被調了出來,那張板正的一寸照倒映在的眼中,赫然是盛熠的臉。
只是和現在的他有些不同。
和現在的桀驁不羈和慵懶張揚比起來,看上去嚴肅、沉穩,但不難看出屬于他那個年紀的活力和生命力。
現在的他就像是被干了水分的草木,看上去還活著,實際不過是強撐著裝出一副沒事的樣子。
不過是給了他一槍,就讓他到了那麼大的打擊?
顧寧昭直覺不止是如此。
檔案資料上的所屬部門一欄是空白的,右下角的離職時間去年。
五年前他中槍傷后并沒有立馬離職,而是在經過了手和復健的幾年后,才離職的。
還是他主提的。
連所屬部門都是保的程度,可見盛熠之前在華國待的部門要麼級別很高,要麼……見不得。
能在五年前就去灰金十三角竊取017號文件,更傾向于后者。
【黑狼:沒時間了,你好了沒?】
屏幕上幾個大字兀然出現。
顧寧昭關掉檔案,清除痕跡,把鍵盤都恢復到來之前的位置。
一模一樣,仿佛沒人來過。
隨后翻窗而出,在辦公樓后暗的雜草叢里輕盈落地。
著墻,借著夜的掩蓋原路返回。
剛走到宿舍樓下,迎面撞上從樓上下來的盛熠。
他著整齊,神清明,看著不像是已經躺下睡覺又起來的樣子。
顧寧昭只當是沒看見,錯而過。
“你去跑步了?”
盛熠陡然出聲問了句。
顧寧昭腳步一頓,側,睨了他一眼。
夜里有水,剛剛落在雜草叢里服被水打,看著倒像是剛跑完步的樣子。
沒有回答,而是反問了句。
“你這是剛要跑步去?”
盛熠散漫揚眉,不可置否。
“晚上別在基地里隨意走,容易被當不法分子抓起來。”
他似是好心提醒了句。
顧寧昭眉眼平和淡漠,掃了他一眼,“晚上到跑,小心徹底變殘疾。”
扔下一句話,轉上樓了。
盛熠著消失在樓梯轉角的背影,扯了下角。
“還真是一句都不肯落下風。”
他邊漾著淺淡的弧度,悠哉悠哉地走進夜里。
顧寧昭站在樓上,視線跟隨著他的影,看著他避開站崗員,堂而皇之地進了剛剛出來的辦公樓。
眸幽深,閃著意味不明的。
……
一周的軍訓時間很快就已經過半,昨天的國防思想教育課就像是給他們放了一天假,這兩天又開始了基礎訓練和戰訓練。
和之前比一點都沒有降低的訓練強度,讓大家苦不堪言,但又不得不咬牙堅持下來。
對抗賽因為顧寧昭勝利而勝利了的藍隊,在軍訓的第五天行使了他們的獎勵——休息一天。
紅隊羨慕得紅了眼,卻又無可奈何。
而顧寧昭就更爽了。
不用基礎訓練的,早上去場晨練,跑完回來洗個澡補覺,中午和晚上去食堂吃個飯,下午打游戲,日子別提過得多妙了。
李雙雙和方姝們那一個羨慕。
但好在被所有人從軍訓開始就期待的擊訓練日要到了。
因為知道他們最期待擊,所以一般都會把擊訓練放到后面快結束的時候。
再加上第一天對抗賽的時候他們已經過了真強,一直期待著能夠實彈打靶。
盼星星盼月亮,總算是等到了這一天。
一大早,都不用起床。
們就已經利索地爬起來整理好務,穿好訓練服,看上去神百倍。
被訓練磋磨得沒了的眼睛,此時都亮晶晶的。
顧寧昭不是很理解。
“擊訓練你們這麼高興?”
“對啊,終于又可以到槍了,能不高興麼?我們今天應該可以實彈打靶吧,我已經想后坐力很久了哈哈哈哈~”
李雙雙著手,躍躍試。
方姝也附和著點點頭,一樣期待和興。
連一向和們不對付的霍芳兩人,還有趙樂園,此時也都明顯能看出們對李雙雙話的贊同。
“那你們可能要失了。”
顧寧昭沒繼續說下去,點到為止。
要是這麼簡單就讓他們實彈打靶了,就不是軍訓了。
“昭昭,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李雙雙不解地問。
顧寧昭笑笑,沒做解釋。
不過,很快們就明白了顧寧昭的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烈日高懸。
訓練場上,一排排軍綠的人影站著。
他們如愿地又到了槍,但是并沒有打靶。而是持槍長時間地保持一個姿勢不變,槍管上方放著三顆子彈頭。
“掉一顆,加十分鐘。不是加你一個人,而是所有人一起加十分鐘!”
李鋒話音落下,沒有一個人出聲的——他們都不敢出聲。
怕說話的時候,子彈就掉了。
期待了很久的擊訓練是這個樣子的,所有人心里都不是滋味。
連今天的氣溫都和他們作對,是軍訓這幾天里溫最高的一天。
猛烈的照的他們連眼睛都快睜不開,槍管被曬得有些發燙,豆大的汗珠從臉上流下來落在訓練場上,混進泥土里。
五分鐘、十分鐘……
一刻鐘還不到,就有人堅持不住,微微晃了下。
“全加十分鐘!”
所有人在心里無聲怒罵、哭泣。
李鋒凌厲的視線一一掃過他們,然后落在顧寧昭上。
標準。
太標準了。
而且,從開始到現在一都沒過,那三顆子彈頭對來說仿佛沒有造任何影響。
他走過去,“覺得輕松?”
顧寧昭聽出他語氣里調侃的意味。
“還想,沒覺。”
李鋒挑了挑眉,“那給你找點覺。”
他朝邊上的教打了個手勢,沒一會兒,那教拿著兩個磚頭,用一細線吊在了顧寧昭槍管下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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