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資料室,舒言這才紅了眼。
剛才一直強忍著不讓自己的緒發出來,但人心畢竟脆弱,當不需要自己再逞強的時候,就控制不住了。
察覺到的不對勁,旁邊的同事不由得問:“你怎麼了?剛去哪里了?你臉上是怎麼回事?”
舒言快速調整好緒,用紙巾了眼睛,“我沒事。”
看不愿意說,那人也不再追問。
舒言繼續整理資料,但同時也在心里盤算著,要怎麼證明那張設計稿是自己的作品。
想了想,最直接的方式就是從使用的繪圖件中導出歷史數據。
可下載有那件的平板電腦,放在與紀凌川去南圩市出差時的行李箱中。后來因為意外,行李被滯留了下來。
如今,那箱行李最有可能在……
想起何潔瑩說過,何舟曾經到們住的地方,把的行李都拉走了。
可是現在,的手機里并沒有儲存何舟的電話。
或者,該主問紀凌川要回來?
想到這,剛要給他發微信,資料室的線電話就響起了。
“喂,資料室。哦,好的。”
接聽的是剛才詢問況的那個同事,掛了電話后,同事匆忙站起對周圍所有人道:“快!一會紀總和蘇總要下來視察,我們必須盡快把這里整理干凈!”
舒言還沒反應過來,其他人就已經站起來收拾東西。
資料室里的人本來就不多,加上,一共就五個人。
大家一聽兩位大佬要來,個個都面嚴峻,生怕一會兒會做錯什麼。
見舒言還沒靜,有人友提醒,“小夏,我在資料部待了那麼多年了,這還是紀總第一次親自下來視察。你今天新來報道,可別出什麼岔子。快,把桌面整整齊一點,紀總有輕微潔癖,他看不得。更何況,他這次是和蘇氏企業的蘇總一起下來的,你如果不重視一下,小心上午剛報道,下午就卷鋪蓋走人!”
說得是嚴重的,可舒言看了眼自己的桌面,一堆堆文件在接手的時候本就沒有分過類,必須從散的資料里逐一將它們按類型區分開,還要與電腦里報備的數量對上號。
加上剛才臨時離開了一會,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趁不在又丟了一堆沒整理的過來,導致現在還沒清頭緒,又要如何整理?
所以,只敷衍的把已經整理過的疊好,放在一旁。
五分鐘后,紀凌川和蘇瑾燁真的來了,后面還跟著何舟。
資料部的王部長立馬迎了上去,“紀總,蘇總!”
舒言站得最遠,但只一抬眼,就跟紀凌川四目相對。
但同時也注意到了來自蘇瑾燁的目,于是有些不自然地朝他笑了笑,又將眼垂下去。
王部長一直跟在紀凌川旁,并主匯報了今天的任務和進展。
可就在他們走到舒言的那張桌子時,王部長面一變,即刻嚴厲問:“這誰的桌子?怎麼搞得這麼,還把文件堆到地上去?”
這時,所有人的目都朝舒言看過來。
舒言不得不舉起手,“是我的。因為要分類的東西實在太多,桌面擺不完,我只能擺地上了。”
的回答讓資料部的人都張了起來,王部長更是狠狠瞪了一眼。
“這下完了,紀總肯定會生氣。”
“我們紀氏的臉都被丟了,還是在蘇總面前丟的臉。”
“就等著被辭退吧,就這樣的工作態度是怎麼進來的?”
周圍忽然傳來一陣竊竊私語,雖然極小聲,但還是約約傳到了舒言的耳朵。
王部長剛想呵斥幾句,就聽一旁的蘇瑾燁忽然道:“看來今天只有夏小姐非常認真在工作。紀總,你們資料部平時都是很晚才干活的嗎?我們資料部從早上九點開始,這個部門的地板就疊滿了文件,我想進去視察都沒落腳的地方。所以,我打算把我們資料部拓展一下,起碼保證每個資料員都有足夠的空間整理文件。”
聽到這話,王部長把剛到邊的話生生咽了下去。
其他人也是震驚地張著,一言不發。
紀凌川冷冷瞥了眼王部長,“今天你們都在開會嗎?干嘛這麼晚都不開始工作?”
王部長立馬順著這個臺階下,“是、是!今天因為有新人來,為了讓盡快適應,我們剛剛散會……”
紀凌川面這才稍緩解,其余眾人也跟著松了口氣。
舒言再次抬眼,見紀凌川依然盯著,措不及防心頭一,有些懷疑他下來視察的真正目的究竟是什麼。
就在以為他應該不會主過來跟自己說話的時候,紀凌川忽然走到跟前,并當著眾人的面勾起了的下,仔細看。
四周驟然傳來一陣吸聲,一個個都錯愕地看著他們兩人!
也只有何舟面不改,因為他剛進來看到舒言的時候,他就基本猜到了他家總裁會做什麼。
蘇瑾燁則在后面默不作聲地觀察著。
紀凌川微瞇著眼,瞳眸里仿佛帶著火氣,沉聲問:“你的臉怎麼回事?和人打架了?”
舒言猛地一怔!
下意識手了,才后知后覺地到臉上時不時傳來火辣辣的痛。
那是剛才在和管欣桐爭執時,被管欣桐的指甲刮傷的。
但因為沒有刮出,只是破了點皮,應該不會留疤痕,就沒有太在意。
沒想紀凌川居然一下就注意到了。
想了想,沒有提管欣桐的名字,只借口道:“不小心被指甲刮到的,沒事。”
“你的指甲?”紀凌川明顯不信,放開下,拿起了的手,“彈鋼琴的人一般都不會留長指甲,你唬誰呢?”
舒言:“……”
蘇瑾燁這時也走上前,觀察了一下,也皺起了眉,“紀總,你們公司有沒有老員工特別欺負新人的?如果有,最好把揪出來懲治懲治,否則會形不良作風,把霸凌新員工當做提高自己威的方式,那麼整個工作的氛圍就會被破壞了!”
雖然他是在幫自己,可舒言不免擔憂了起來。
那覺好像是……這位蘇總對有意思?
否則,他怎麼一直都在幫說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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